一听这话桑巴就知道中计了,瞪着俩大眼睛杀气凛然地看着我,奈何他大部分的身体都还在盗洞里,手里的砍刀也根本挥不出来,只能呸了一口,用几乎听不懂的普通话说:“我早应该把你们三个干掉!”
“只可惜你没这么做,但对你来说并不是啥好事。”说着,胖子就站了起来,走到桑巴脑袋跟前用力跳了十几下,突然就停下面呼通一声。
同时,地面下陷了很大一片,胖子用他自身的重量,生生把盗洞崩塌,将桑巴脑袋以下的部位全都埋在了土里。
即使这样,我们几个还是不放心,毕竟桑巴的老辣在我们心中可是留下了阴影,于是我们三个都站起,围着桑巴的脑袋蹦蹦跳跳。
看起来我们几个就跟跳大神似的,更像是在森林中出现了几只僵尸,直到把桑巴脑袋周围的地面踩实诚了,我才放心地停了下来,我穿着出去蹲在一旁问:“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岂料,桑巴并没有回答我,反而反问了句:“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
这话我还真不好意思回答,只能转头看向了脸皮够厚的孙森林,结果孙森林就说:“没办法,我们记住与你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找一个向导,而你又不同意,所以只能跟着。”
说到这,孙森林顿了顿,继续说:“即使这样,我们也没想过要害,你接受他可是有点凶残了。”
听了这话,桑巴竟然冷笑了起来,笑声“咯咯咯”的让人毛骨悚然,我身上不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听桑巴说:“我怎么做事,用不着你来教我。”
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看到桑巴的眼神变得很犀利,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在我心脏,吓得我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胖子骂了一句:“我靠,你这老家伙分清楚状况好不好,现在你是落在我们手中。”
胖子这话刚说完,我就见桑巴的表情变得很随意,淡淡的扫了我们几个一眼:“要杀要副悉听尊便,反正我已经活够了。”
我脑袋当时就蒙圈了,这都哪跟哪啊!不过桑巴能说出这话,显然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而这种人是最难对付了,心里的防线很难攻破。
不对,根本攻不破,因为在桑巴的心中根本就没有防线,显然孙森林隐喻料到,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只能耸了耸肩表示我无能为力,突然就听桑巴冷笑了起来。
那笑声犹如鬼魅,听着不免让人心胆俱寒,就仿佛有一只冰冷的鬼爪,捏着你的心脏似的,我呼吸都有些急促,没想到桑巴这一笑竟然笑了足足有五六分钟。
我真怀疑这老头怎么有这么大的肺活量,要是我笑这么久,早就憋死了,不过他这一笑,我们几个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桑巴停下后,连口气都不喘,冷冰冰的看着我们说:“想找到其他人,你们做梦。”
这话乍一听,我心脏就咯噎一声,但转念一想,这短短一句话里的信息可是不少,我们找不到其他人,简单的理解是我们和其他人走散了,而且根本就不可能再相遇。
但再仔细一想,却又有另外一个意思,我们找不到其他人,是不是说桑巴已经把其他人都给做掉了,而这个层面却让我毛骨悚然,我浑身一激灵:“你这老家伙,别在这胡言乱语。”
“呦呵,还以为我是在瞎说,我说你们再也找不到他们,就是找不到。”桑巴冷笑的瞧着我们三个,苍老的脸上有一抹化不开的阴邪。
我只是看了这表情一样,就跟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浑身冷得发凉,要不是知道桑巴是个活人,我还以为看到了古墓中的大粽子,这时孙森林狠狠捏了我大腿一把。
用力程度之大,疼的我嘶哑咧嘴,我就要骂过去,忽然发现,刚才那种心胆俱寒的感觉没了,就听孙森林也冷笑了一声:“老家伙,很适合玩儿心理战,对于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是吗?那就证明你也是一个悲催的人,所以你也该死!”桑巴不以为意,转而把目光盯在了孙森林身上。
好在孙森林见多识广,对冰冷的目光视若不见,说:“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可以不畏生死,但是在他的生命中,一定有其畏惧的东西。”
“是吗?那你倒是说出来,我这个人畏惧什么?”桑巴完全不以为意,那脸上的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我真想上去揍几拳,但我也很好奇孙森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孙森林也不啰嗦,微笑的看着桑巴说:“你之所以变得这么凶残,是因为有个心结,而这个,无非就是当年你妻子和儿子的事。”
这话刚说完,我就看到桑巴的表情一顿,虽然极快地恢复到了凶狠,但是刚才的变化也没有逃脱我的双眼,我心中知道有门,不怕攻无不破桑巴的心理防线,就怕他心中没有防线。
而如今事实已经明了了,桑巴的防线就是他的妻子和儿子,我接过话茬冷笑着说:“你要不想把自己逼疯,就尽快告诉我们他们都在哪。”
“别做梦了,想从我嘴里得到消息,别痴心妄想,而且你们都得死。”
最后一句话从桑巴的嘴里说出来特别的阴冷,在配合着他阴冷怨毒的眼神,更是让人觉得世界是灰暗,可我浑身只是一几点就回过神来,我给孙森林使了个眼色让他跟我过来。
孙森林也没犹豫,站起来就跟我走到了一棵树下,问我:“怎么了?难道不需要再问下去。”
“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我想我们干脆来个极端的方法,桑巴这家伙明显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也皱着眉头,心中盘算着我的想法是否可行。
“什么方法?”孙森林有点莫名其妙,好像没想到我这个小子也得有方法,当时我就有点不乐意,但我没表现出来,说:“把桑巴带到坟丘哪里,把他的话都给逼出来。”
听了这话,孙森林犹豫了,反问我:“这个办法可行吗?”
其实我知道,孙森林犹豫的不是这个方法可行不可行,而是犹豫要不要回去,因为我们已经走出了这么远,折返会坟丘哪里,起码也要一天的时间。
这还要说在路上没有任何耽搁,否则不然时间将会更长,而这一来一回,无疑又会耽搁两三天的时间,我吸了口气说:“现在所有的突破口都在桑巴身上。”
说完我就看着孙森林,见他脸上并没有多大变化后,我继续说:“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你想过没有,就这么问,很可能半个月都得不到消息。”
我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而说的是实话,桑巴这老家伙什么事情没见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桑巴心中的弱点给攻破才行,而这个弱点就是那两个坟丘,听了这话,孙森林点了点头,说:“我想想。”
一听这几个字,我真想上去给孙森林几个耳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想想,我虽然看起来不急,但是我心中比谁都要着急,当然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一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