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之前那种滚烫的感觉,竟然都是毒辣的阳光,该死的,要是被晒一天不脱水才怪,我活动了手脚,发现感觉还有些酸痛,不过都在能忍受的范围,勉强站起来就看到身边的人少了很多。
就是怎么回去,难道在我睡着的时候这些人都被叼走了,转头一瞧,才看到高骨架和孙森林那俩家伙不断的把睡觉的人抱到阴凉的树林里去,如今也只剩下了我和胖子。
感情他们也怕我们在睡觉的时候被毒辣的太阳烤死,正想着,高骨架就走了回来说:“过来搭把手,胖子实在是太重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走过去和高骨架一同用力抬胖子,可也不知道是胖子真的太重,还是我体力没恢复过来,不仅没抬起来,还把我闪了个腰。
最后只能到孙森林过来后,我们三个一起用力把胖子给送到了有树荫的地方,刚把胖子给放下,我就看到张哥和张恨水背对着我们蹲在不远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就随口问了句:“这俩家伙在研究什么?该不会想弄个活的头发精怪玩玩吧!”
“你说对了,我们怀疑油纸包里面的东西就是头发精怪,只不过你一直也没醒过来,我们也没敢乱动。”孙森林坐在地上休息,一脸好奇的望着张哥那面。
我心中纳闷就问:“等我醒过来干什么,你们要打开……”
话只说到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我想到了他们为什么要等我,说得更具体点,是在等我的童子尿,这些家伙还真是让人头疼,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么大的头发精怪难道就包在这么小的油纸包里?
未免不可能吧!
而且那头发精怪我之前也看到过,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的身体,其实把全身的骨头被砸碎,也绝对包不进去这么小的油纸包。
可能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高骨架就说:“我们也只是猜测,不过在油纸包里发现了头发。”
“什么?油纸包里面有头发!”我看着高骨架点头确认,心中就没来由的冒出一股凉气,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是不是头发精怪看自己头发长的太长了就给剪了,但又觉得丢了可惜,所以就可以包在了油纸包中。
然后经历过这么多年的积累,油纸包的数量也越来越多,想着我就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太离谱了,但要是高骨架他们的猜测是真的,那也就是说所有的油纸包都是一个头发精怪,这未免比我想的还震惊。
非但如此,一旦这些油纸包都被打开了,很可能就会跳出一个连的头发精怪,想想都让我浑身发麻。
一时之间我心中也很好奇,迫不及待的要把纸包打开看看是什么,于是我就快步走了过去。
刚到跟前,张恨水就说:“瓶子已经准备好了,能挤多少就挤多少,你记住了这些可都是保命的东西。”
我当时就怒了:“当我是什么,想挤就能挤出来。”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收集了三只矿泉水瓶的童子尿,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心里极其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些家伙饲养的一只动物似的,需要的时候就把我拎出来,不用的时候再把我给踹进去。
又或者说,他们带着我,看重的并不是我拥有风水学的本事,而是我的童子尿,当然这些想法都一闪而逝,这才能真正显现出来我在整个队伍中的重要性。
可我看孙森林还是瞪着眼瞧着我,我就问了句:“怎么不开始?”
“还不够,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们需要很多很多。”孙森林一脸坏笑,一瞧,这老家伙就绝对不要好心,我冷冷地回了句:“没有了,就这些,还用不用?”
说完我就气鼓鼓的坐在了一旁,这老家伙还真有点蹬鼻子上脸,不过张恨水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另一边的张哥已经动手去解开油纸包上的金丝了。
张哥的动作特别慢,神情也极其谨慎,气氛也变得无比紧张,我们几个躲在不远处的树下都瞪大了眼睛瞧着,过去了三五分钟,孙森林才把油纸包上的金丝拆开。
而后孙森林连忙退到了一旁,捡起一根树枝在油纸包上一挑就给挑开了,然后手腕一翻,由此瞬间被冲了出来,瞬间地上就只剩下了一团头发。
那头发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乍一看就跟一块油光锃亮的黑色石头似的,真不知道这家伙是用的什么护发用品,经过了几百年头发还能这么发亮,有机会的话我还真得问问。
正想着,那团头发突然一跳。
同时我心脏也是狠狠一颤,不由自主的握紧的手,这才发现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湿了,那头发跳了一次之后就开始出现了发散的迹象,就像是已经打了个盹,要自己解开似的。
更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不过头发太密了,根本也看不到里面,结果还是张哥胆子大,一手抓着我那些童子尿,一手拿着树枝慢悠悠地挑起头发。
挑了两三次,终于把所有的头发都挑到了一边,同一时间我们都看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东西。
怎么说呢!
那东西就像是把一个办公桌那么大的散乱木料,不断地施以重压,最后给压成了砖头那么大小,完全就是一个极其压缩的东西。
而如今这个东西正在不断的颤抖,上面也出现了裂纹,像是要从压缩的这种状态,回到之前那种蓬松的形状,而事实也果真如此,不过一分多钟,那东西就逐渐膨胀到了半个人大小,并且还在继续。
同时那里面也不断传来咔咔咔的动静,听着不仅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心脏还一抽一抽的跟着颤。
逐渐的那东西竟然有了人形,就像是一个干瘦的人卷曲在地上似的,身上也出现了血色,而且好像还有了血液流动的迹象。
不仅如此,我们几个都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事到如今,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已经相信油纸包里的东西确实就是头发精怪,只是不知道当年是怎么把这东西做出来,又给压缩在油纸包里的?
只是现在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绝不能让头发精怪继续下去,要不然昨天夜里的一幕将会重演,显然张哥也意识到这事,趁着头发精怪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赶忙把三瓶童子尿淋了上去。
瞬间头发精怪身上就破开了一个个拳头大的血泡,身子也在不停的抖,并伴有臭不可闻的黑烟冒了出来,我害怕童子尿不够,也在不停的酝酿尿意。
不过显然我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只不过两三分钟,那头发精怪就跟燃烧过后的木架似的,咔咔咔就塌了,而后就逐渐融化成了脓血,仅仅是十分钟不到,就连脓血都融进了土里。
唯一剩下的就是空气中还带着点淡淡的臭味,一阵风过去之后也什么都闻不到了,也不知道是我的童子尿威力太大,还是那东西没恢复过来,整个过程都没发出半点动静。
竟然无声无息的就被干掉了,就像是看着一块寒冰在烈阳下逐渐融化似的,可是我心中惊惧无比,我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总之这一切有点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