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没这个必要,即使要喝酒,周边少数民族的酒水,比中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所以这里绝对不是酒。
说到这,孙森林顿了顿转头瞧着我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这一路走来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我当时就有点不高兴,这话不是放屁吗,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记不清,第一层的房间里全是包着东西的油纸包,而在下一层的房间里全都是包东西的油纸。
至于如今我们看到的这个偌大的房间全都是大缸,孙森林句话的重点应该是大缸里的东西,如果把油纸包给拆分开,就变成了第二层的油纸,和被包在里面的东西。
那么说这个被包着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在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大缸中,我心中冒了一股凉气,没想到还来到了那东西的原产地,只是这大缸里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有危险?或者是真的是隐藏了金银财宝?
不过金银财宝应该不可能,也没必要用大桶装着,见我反应了过来,孙森林就说:“通过走过的这几种判断,这里应该是某样东西的生产基地。”
这话我是非常赞同,生产出来的东西应该就是那种佣金是捆着的包着东西的油纸包,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也应该是放到古墓中的,只不过里面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也好,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我提醒了孙森林一句:“赶快找到高骨架,我总感觉待在这地方时间越久越容易生变。”
孙森林点头也不啰嗦,侧身随着大缸之间的缝隙艰难的往前走,连我们正常人走起来都这么费力,更别提高骨架他们几个还受了伤,我突然觉得当时高骨架他们应该是不进去不行。
为什么非要进去?难道是在躲避什么危险?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是这一路走过来虽然有点心惊肉跳,但也没聚到任何麻烦事,这些我还都想不明白,最好还是找到了他们再说。
于是我就紧跟在孙森林身后往前走,我怕胖子乱动再碰到什么就嘱咐了几句,结果胖子看我直翻白眼,走了能有十多分钟就到了房间的东西,这里的缝隙比刚才大了许多,走起路来也没那么费劲了。
又往前走了能有一分多,我忽然看到手电筒的光芒里出现了一口盖子被打开的水缸,我一把拉住了前面的孙森林,并用手电照了照那个水缸,孙森林的目光随意看了过去。
瞧了一眼说:“没事,盖子不是最近才打开的。”
说着,孙森林就走了过去,我和胖子一起跟在后面,越是距离那打开的大缸越近,就越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说是奇怪,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到文字能形容这种味道,在我的意识海里从来也没出现过这种气味,走近一瞧,那水缸里黑了咕咚的,用手电筒一照就能看到里面糊了满满的一层黑色的油脂。
油脂其中有一个手掌那么厚,已经成为了固体,表面并不光滑有很多熬夜的痕迹,特别是在水缸底有两个特别深的洞口,胖子瞧了一眼就说:“我说什么来着,这里以前肯定是装了个活人。”
我问胖子何以见得。
胖子就解释说:“两个大洞吗?很明显是有人陷阱里面,又把脚给拔出来之后留下的痕迹,这个人陷进泥潭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恍然大悟,胖子这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再仔细一瞧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这就奇怪了,难道在二三十年前,装在里面的那个人活了,自己顶开上面的泥封跑了出来。
或者是被人给打开后,把里面的那个尸体给带走了?
这些都有可能,我就见孙森林取出军刀刮了块油脂下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皱着眉头说:“不好,是尸油。”
我心中一惊,尸油这东西我听说过,就是用尸体熬出来了,一般都用做古墓里的长明灯的燃料,看来我想的不错,这里就是为刘伯温建造的那个古墓提供尸油的。
那也就等于说,这里绝对就是当年建造古墓的一个站点,我正想着,忽然又听孙森林轻咦了一声,转头一瞧孙森林已经把那块尸油给碾碎了,里面露出了像是沙子一样的红褐色颗粒。
就跟吃石榴的时候里面的籽似的,只是这些颗粒绝对不能吃,孙森林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摇头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尸油。”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是一惊,看来缸里装的并不是尸油,我们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尸体存放在这里时间太长蜡化出来的很薄的一层尸油而已,那这水缸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这问题想不明白,不过现在可以确定,里面在之前一定有一具尸体,至于是怎么出来的就不知道了,我把上面的浮灰给吹掉,忽然就看到上面有两只手掌的印记。
因为印记上裹了一层尸油,所以看起来就跟新的一眼,就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我和孙森林同时不由自主的吸了口凉气,胖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问:“怎么了?你们俩一惊一乍的可够吓人的。”
胖子说这话的时候,还大咧咧的把脑袋伸到水缸里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我一把就给抓了回来,指着缸沿上那两个手印说:“你好好瞧清楚了先。”
胖子不以为意,撇着嘴说:“有什么好瞧的,不就是两个从里面爬出来的手印吗,这有啥稀奇……”
胖子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吸了口凉气,脖子一缩,瞪大了眼睛压低了声音说:“不会吧!难道真有尸体从里面爬出来?”
我没回答胖子,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了,相隔了几百年之后还有东西爬出,不是僵尸就是粽子,看情况应该粽子的可能性更大些,我安慰胖子说:“别怕,这粽子爬出来至少有三十年了,应该已经死了。”
“你这话忽悠三岁小孩还行,忽悠我还是免了,你见过有哪个粽子自己老死了。”胖子没好气的瞪着我,比比划划的从包里取出个黑驴蹄子,抱着黑驴蹄子亲了一口说:“还是这东西最安全。”
岂料,孙森林却说:“你这只蹄子太新,只怕那粽子不会给面子,应该用一九四五年的老粽子。”
胖子一听就觉得有道理,连忙把背包放在地上翻找,不一会就哭丧着一张脸抬头说:“糟糕了,重要的装备都放在张恨水那里,我们都是轻装出发,这只黑驴蹄子还是我临走的时候顺手拿过来的。”
我看到胖子说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抖,安慰了他一句说:“放心,如果真遇到粽子我们就发信号,张哥绝不会见死不救。”
胖子点了点头,觉得这话有道理,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说:“你丫的骗我,张哥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即使发了信号,他的外第一时间赶过来吗?只怕到我这里我们都被粽子给同化了。”
对这话我只能报以歉意的微笑,咧了咧嘴示意胖子旁边还有孙森林,这家伙对付粽子的本事应该也不弱,胖子嗤之以鼻根本也不相信,最后还是孙森林说:“赶快找到他们离开,这里有点邪门。”
说着孙森林就率先走了出去,我一手拿着军用匕首一手打着手电在后面跟着,说实在的这个房间并不是特别的大,一眼就能看到头,但因为多了这些大水缸总感觉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