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棺材里的东西,你不肯告诉我们。那这个男人呢?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搞不清楚,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应该介绍下自己。”我说道。
“他叫慕容野靖!”白雪看了那男子一眼,见他似乎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跟我们介绍道。
还不等我开口,胖子就急吼吼的问道:“你不是吴大小姐的小叔么?怎么你不姓吴啊!”
这也是我的疑惑,更加让我疑惑的是,阳春白雪似乎也知道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他们三个人虽然并无恶意,可是我心里却始终觉得有些膈应,为什么这个事情偏偏就是我和胖子被蒙在鼓里,我们两个才是当事人,怎么感觉好像是成了给他们打杂的了。
照着现在这个情况来分析,他们三个人进入这里,似乎都怀有不同的目的。至于之前说,他们是受了我二叔所托,来照看我和胖子的,我看完全是扯淡。现在我们手里的青铜箱子丢了,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关心那东西。
不等白雪回答,我再次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难道你们之前就认识?”
吴雨辰却说:“我只是说他是我的小叔,但是并没有说,他是我的亲叔叔。”
“我们从上边掉下来之后,我跟他掉进了一个洞穴中,他是在那个时候告诉了我,他的名字。”白雪解释说。
“你不肯告诉我们,这口棺材里边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地底下,有这样一具棺材,里边的人为什么会是狐面人身。而且你们之前也不认识,为什么你们俩都知道这里边的秘密?”我问道。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就眼下来说,我觉得自己这么快就把这些疑问抛出来,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好处。就算我的猜忌都是对的,那么也就是说吴雨辰,慕容野靖,阳春白雪以及那条狗是一队,我和胖子是一队。眼下我两只胳膊根本抬不起来,完全没有任何战斗力。就算真的翻脸,胖子一个人估计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就是因为在这样,双方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他们并没有对我和胖子下手,我才敢断定,他们暂时没有恶意。
“你想知道我是谁?”慕容野靖很邪魅的朝我看了一眼,然后问道。
他的眼神让我不由的一阵心寒,如果说眼神能化成箭,我此时就有种被人射了一箭的感觉。因为我第一次清晰的看清楚了他的瞳孔,不是正常人一样圆形的瞳孔,而是竖直的菱形。我心头猛地一惊,就我认知的是物理,只有动物的瞳孔是这样的形状,难道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总是透漏着邪性的男子,不是人类。
胖子似乎看出来我的异样,朝我瞅了瞅,又看看那个男人,不由的朝我靠近了两步。
“告诉你们也无妨!”慕容野靖淡淡的说道。
“还记得左千户假扮成罗安全之后,跟你们讲的六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么?”他继续问道。
我在脑子里把之前的事情又回忆了一遍,六十年前,大炼钢铁,村民从矿区里挖出来一方青铜棺材,然后李二狗几个混子投机倒把,想把棺材倒卖出去。结果在路上棺材被雷电击中,然后棺材中却躺着一具美艳至极的女尸。几个男人玷污了女尸之后,棺材里的女尸变成了蛇身人面的蛇舅母。之后又有了李二狗和那个蛇婴的故事,可这也毕竟只是传说,谁又真的见过呢?再说这件事情,和慕容野靖有什么联系呢?
我越往后联想,心里就越是一阵恶寒。先前当我们告知他,在村落里边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讲到蛇舅母这一段的时候,他居然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后来当我们被变异的鼠群围攻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鼠群暂时不敢靠近,因为有他在这里。
大自然中,食物链的驱使,环环相扣,就算是老鼠变异了,但是还是有种与生俱来的本性,就是远离天敌。如果说老鼠因为惧怕他儿不敢靠近,那么除非他就是老鼠的天敌。结合六十年前蛇婴的故事,以及他那与常人迥异的菱形瞳孔,我心里更加确定,他不是人类。
“难道你是……”虽然极不愿意相信,但我还是想确认,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合理。
慕容野靖还是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六十年前的蛇婴!”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真相,可是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我不免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站在我们面前的确实是个大活人,谁会相信,六十年前发生的事情,的确是确有其事呢?
我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很久都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些什么。难道他真的就李二狗和蛇舅母所生的孩子?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具从深山里挖出来的青铜棺椁,被雷电劈中之后,里边居然躺着一具无比美颜的女尸。你说这尸体怎么可能在地底下保存那么多年,而不腐坏变质呢?再者说来,那女尸又怎么会变成蛇舅母呢?自古以来,传说中只有女娲和伏羲是人面蛇身,难道说那棺材里的女尸,是女娲后人不成。这简直就是扯淡!
我想问他,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毕竟当他听我们讲述李二狗和那一群混混,一一脱了裤子爬进棺材之后,表情异常的激动。此时我要是说错话,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反应呢!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胖子很没眼力见,问了一句:“左千户讲的那故事是不是真的?你妈真的是蛇身人面啊?你们是女娲后人么?还是说你妈是还没修成人形的白娘子啊?”
“我是蛇婴,但我的身世,却跟左千户所说的完全不同。我没有见过我的生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蛇窝里的,但是我的确是被蛇养大的。”慕容野靖说道。
“那不是发生在六十年前的事情吗?可是你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完全不像是个六十岁的人!”胖子问道。
等到慕容野靖把整个事情都说清楚之后,我们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六十年前村里有个寡妇,丈夫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可自从有一次她上山打猪草回来之后,肚子却一天天的大了起来。那时候的环境还是比较保守的,一个寡妇没有男人,怎么可能自己就怀上孩子呢?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村子里之后,寡妇不管是走到哪里,都会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而且村民们在背后也总是指指点点的。而且那个年代,村里同样有几个活寡妇,就是结婚好多年都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这些女人整日不光要被丈夫数落,更是要被同村人笑话。可能是常年累月,生活在这种压力下,心理扭曲。自己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凭什么一个寡妇能怀着孩子。于是几个女人心里就不平衡了,整日在村子里撺掇着,说是寡妇不守妇道,败坏乡风。
时间久了,寡妇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了,快到临盆的时候,都没有产破愿意帮寡妇接生。这时候,村里那几个活寡妇就寻思着,等寡妇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就把孩子给偷了去。要么自己养着,往后也算是有个娃了。就算自己养不活,但是这寡妇凭什么能有孩子,就算是把这个孩子丢到山里喂野兽,也不能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