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就像往常一样,大家正常也都睡下了,但是临睡之前,周雨溪突然敲响了自己父母的大门,说自己有点害怕,总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有了上一次黑无常范无救的教训,大家也不敢将这种事情当做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也是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神之说的!
因此,周雨溪的父亲便壮起胆子跑到了女儿的房间中,但是很可惜什么也没发现!
于是乎,父亲为了怕女儿晚上害怕,就在女儿的房门外坐了一晚,生怕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即便如此,坏事还是发生了,平时都早起的周雨溪,第二天却直到中午也没起床,这让一家人都慌了神,破门而入以后,就发现,此时的周雨溪已经躺在了地上!
这躺在地上倒是无所谓,但是来自亲人的第六感,让周雨溪的父亲不自觉的探了探鼻息,结果这个时候,周雨溪已然没了呼吸!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两口子直接就抱着女儿的尸体往县里面的医院跑,但是到了医院也晚了,医生用一些探测仪做了一些生命探测,从心跳脉搏呼吸等方面去做判断,断定人已经可以从生理上判断死亡!
本来他们还是不相信的,但有了医生的权威性诊断,不信也不行了!
周雨溪的父母是抱头痛哭啊,谁能想到,头一天晚上还好好的女儿,今天人就没了呢?
废话,这种事情隔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但是不能接受归不能接受,事情还是要办的,没办法之下,就举行了这么一场葬礼!
反正听完这个事情,在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死的也太莫名其妙了,从周雨溪父亲的叙述中,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点啊!
但是张三清听到这里,却是笑了笑,而后转身问道:“我大致明白了,看来,你们家是被人摆了一道啊!!”
张三清这句话说出来,我就明白了一些,意思就是说,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周雨溪的死,果然另有原因!
但是反观周雨溪的父亲,依旧是那副迷茫的样子,显然对张三清的话不是很理解!
张三清见状,也是摆摆手,解释道:“这样,我们一样一样来,我且问你,是否是有人告诉你,这灵堂必须要搭建七天的!”
周叔叔这回倒是回过神来了,连忙点头说道:“没错,女儿刚死那天,确实是有一个老者跟我说,雨溪死的太过蹊跷,需要搭够七天的灵堂,这样的话,才能把冤魂里的戾气散掉,不然怕是会成为厉鬼的!”
张三清一听到这么说,立刻拍了拍大腿,高声说道:“那就错不了了,看来我的推断果然是正确的!”
我也是有些焦急的问道:“张兄弟,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我同学还有的救吗?”
其实推断不推断的,我倒不是很在意,我在意的,只是周雨溪还能不能重新活过来!
张三清很肯定的点点头:“当然可以,只不过有点难,而且成功的几率不高!”
我唏嘘道:“只要有几率就行,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才行!”
张三清也点点头,说道:“通过我刚才的观察,可以确定的是,你同学绝对不是自然死亡,之前医院也开具了证明,尸体的全身并无外伤,可以判断,死亡原因并不是外力所导致的!
而我刚才看见,尸体的牙齿是微微张开的,这不符合一般人死后的状态,一般人死后,一定是牙齿紧闭,还有她的舌头是死死的抵住上牙床的,说明一定是有外力作用于头顶,而且她的头顶窍穴非常不稳,隐隐有松动的迹象,这诸多因素,都证明了一点!”
我连忙抢话道:“到底什么原因?”
张三清沉吟了一下:“很可能她被人拘走了命魂!!”
拘走了命魂?
命魂,就是人的三魂七魄中的胎光魂,主掌一个人的死生之相,乃是一个人最重要的魂魄,若是命魂丢了,那人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了!
如果命魂丢失,这也恰恰说明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判断周雨溪死了,就连医院都诊断不出来!
“确定吗?”我在度询问了一遍道。
张三清点点头,又摇摇头:“七八成把握吧,不能完全确定,但是眼下的情况只能让我这么推断,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人死七天,尸体一直没有出现腐烂的迹象!”
我有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按理来说,周雨溪有我给的天师本命符护佑,一般的邪魔外道,是不会近她的身的啊?”
说话间,我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道黄色的符箓吊坠,依然还挂在她的脖颈之上!
张三清随即又给了我解释:“天师本命符,只对阴邪之物有抵抗作用,若是拘命魂的是活人,那就完全不受影响!”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也就是说,恐怕周雨溪还真的是被人拘走了命魂不成吗?
由此结论,我下意识的询问道:“那是不是说,只要把周雨溪的命魂找回来,她就能重新活过来了?”
张三清眉头微蹙,艰难道:“没有那么简单,但是首先第一步,确实是先要把丢失的命魂找回来才行!”
“那我们应该怎么找呢?”我又问道。
张三清摩挲起了下巴,半晌,才出声:“首先,不清楚拘魂之人的目的,其次,不知道拘魂之人是谁,倒是挺难办的!”
闻听此言,我提醒了一句:“不是有一个来告知灵堂要搭七天的老者吗?是不是一个突破点?”
张三清点点头:“是不是突破点,已经不重要了,就算真是他干的,现在人家没露面,我们也没办法给他揪出来不是?”
倒也确实是这样,这一条路被切断,难不成我们就一筹莫展了吗?
刚刚找到一丝眉目,本来欣喜的内心,又瞬间跌入了谷底!
既如此,张三清再次发话,加重了我内心的焦虑。
“我们来的时机也不凑巧,今天刚好是第七天,头七一过,尸体头顶的窍穴便会永久封死,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算找到了丢失的命魂,也于事无补了!”
这无疑让我的内心更加焦灼起来,也就是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仅仅只到今天晚上的十二点!
张三清继续喃喃道:“这拘魂之人,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能想出将灵堂搭建七天的法子,真的不多见!”
一听这个,我也来了兴趣,刚来时,我就发现了这不寻常的一点,一般灵堂搭个三天就算顶天了,连搭七天,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我连忙问:“这有什么说法吗?”
张三清露出一幅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白了我一眼,道:“真不知道你们茅山宗都教了你什么,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你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