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少青说不出话了,刘凌接着说道:“看不清是谁在看着我们,但是道目光十分的瘆人。”
谢伶情点点头:“我感觉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猎物,正在设计圈套,让我自投罗网,然后蚕食我们。”
“那现在该怎么办?收音机里发布的任务只是让我们把尸体送给殡仪馆的人,但是他并没有说从哪个门出去,也没有说殡仪馆的人会在哪里等,我们总不能一个个门里找吧?”钟清元烦躁的挠了挠头。
“严却,你看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直接按照这边的安全出口,走到大门,还是再观察一下?”傅少青看向严却。
严却拧了拧眉毛,看向四周的窗户,并没有看到外面的浓雾,沉思了片刻:“既然无法判断这里到底是不是第一层,那我们就只能走出大门去看一下了,也许出了大门之后,那些雾会消失。”
“那……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傅少青咽了一口口水,“现在我们从这个窗户往下看,是看不透的浓雾,会不会等我们出了一层的大门,底下是万丈深渊?”
严却静默片刻:“也不是没可能。”
“要这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别去了。”谢圆红道,“去了没有结果,去了干嘛?”
“不去的话也会死。”陈让道,手放在平车上,“走吧,别耽误时间了,等一下,我们出门的时候注意点,然后再一个个都是会有一个是出口。”
严却看着就在墙上贴着的指示牌,点了点头,他们没有再犹豫,按照指示牌往门口走去。
距离歌声越来越远。
“这里的布局真的和医院没有什么两样,指示牌和提示牌都有,样子看上去也像是在工作中,但是为什么会没有人呢?”傅少青寻视一圈道。
“刚才时歌有说过,晚上才有人。”严却道。
“总不可能这里的医生在晚上才会出现在医院里面给人看病吧?”段羽挑了挑眉,“但是这么可能。”
“在梦境中,没什么不可能的。”
医院的走道像是迷宫一眼,又拐了一个弯之后,他们才看见大门。
门外浓雾缭绕,一片轻飘飘的白色。
陈让看了一下手表,周围的红点有五个,漫无目的游动,慢慢的靠近。
现在的时间还剩下四个小时二十分钟。
“走得脚要废看,总于到大门。”谢伶情感慨道,“但是我们刚才没有下楼吧?为什么这里的大门外是一片的浓雾?”
“先去看看。”陈让道。
他们推着平车小心翼翼的上前。
陈让和严却先走在门口,看着浓郁的白雾,两人心里的预感都不好。
陈让聚起手指,轻轻的触碰眼前的白雾。
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寒意,从指尖蔓延全身,直至头皮,立刻把手收了回来。
“这些雾凉得有些过分。”陈让甩了甩被冻伤的手指,倒退了一步,“我觉得人只要进去了,多半会内冻成冰雕。”
“哥,你手没事吧?”严却担忧的问道。
陈让对他笑了笑,摸了摸手指:“还好,就是被冻了一下。”
“没事情就好。”严却看着白雾,也跟着后退了一步。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
白雾上面出现了一张张人脸,它们是由于白雾的提起构成,闭着双眼。
与此同时,他们能感觉到,浓雾的深处,有一双眼睛,把他们当成了猎物般,又冷又硬的看着他们。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严却和刘凌身上所有的汗毛竖起。
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们:“只要敢踏进一步,他们就会死。”
在这种眼神的威慑下,他们退了回去。
“你们怎么不出去看看?光站在那里?!”谢圆红语气和神情都很焦急,“不出去这么看有没有来接尸体的的车?”
“要不,你去试试?看看你敢不敢出去?”陈让道,心情十分不悦。
“我是女生!”
“我还是人呢,你能把我当人看吗?”
谢圆红被呛得满脸通红。
段羽问道:“怎么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哥刚才少青说得一起,浓雾中出现了人脸,深处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们,就像是把我们当做可以随意虐杀的怪物一样。”陈让想起刚才的感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应该不是出口。”严却摸着下巴,梦境不可能在第一天就出那么难的题目,那里根本就不能走,我想到了真正的出口,我们是可以送出去的。”
“有道理。”刘凌点了点头,“那我们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
他们朝四周望了一圈。
“先往这里走吧。”严却指了一个比较宽的过道,“竟然对正确的出口毫无线索,我们就先往最后可能出现门口的地方走一走。”
一行人推着平车往严却指得方向走。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越走就越是安静。
那群尸体好像没有再蹦迪了,路上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廊上到处走。
幸好这些“人”,对于他们并不敢兴趣,连看都不愿意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玩着自己的东西。
“这些人该有自主意识吗?”钟清元小声问道,“说有,他们的眼神又是空洞涣散的,说没有,但是刚才时歌又会说话。”
“也许是状态和复活的方式不一样吧。”傅少青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时歌之所以能醒来,是因为赵墨亲他,甚至还被她吸干。”
“这里真正的复活,可能需要一个人的命交换。”林无乐警惕的看看着正在晃荡的尸体。
他们聊着天,来了另一扇大门,外面依旧黑弄弄的白雾包围,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样子。
无奈,他们再次往另一侧走。
此时手表上显示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四十分钟。
“我不行了,姐姐,我好累。”陈佳佳拉着陈欣欣的手。
陈欣欣目光祈求的看着严却:“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下?走了那么久,又没有水喝,已经很累了。”
陈让想了想:“可是时间不多了。”
他看了一眼所有人的状态,都在微微喘气,脸少许潮红,所有的人都已经很累了。
“严却,要不休息几分钟?”
严却犹豫了一会儿,看了一下时间:“那就休息五分钟。”
听到严却这样说,陈氏两姐妹立刻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段羽和钟清元还有谢圆红,也里面抢着凳子坐。
走道的两排都有椅子,一排无非靠背的椅子正好六个。
陈让几个人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面。
为了以防万一,陈让和严却还拉着平车,护着上面的尸体。
两个尸体从拐角处走来,目光斜视扫了那具尸体一样,稍矗立片刻,立马走开。
陈让和严却对视一眼,陈让道:“他们刚才……”
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急匆匆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他们寻声望去,一个人正看着他们,从前面跑了过来。
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
他穿着灰色的衣服,站在他们门前,大口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