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却眯了眯眼,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陈让冷哼一声:“我就说我站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有人把我推出去?原来是你呀。”
谢圆红脸一阵青一阵白,梗着脖子:“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是老人,应该照顾我们这些新人,对付这些事情也比较有经验。”
停顿了一下,又语气放柔补充一句:“你一看就是一个好人,不但有正义感应该,而且很负责任,你肯定也会自己主动出来承担责任,不是吗?”
“这话说的,你们的命又不关陈让的事情,他凭什么负责?”谢伶情冷嗤道,“不帮是帮分,就算陈让要出头对付那个女人,你应该是自己出去,而不是你推出去!”
“他这不是没事吗?”谢圆红撇了撇嘴。
“什么叫做他这不是没事?你的意思是说巴不得他出事了?!当时什么情况你眼瞎看不见?万一把把陈让推出去之后,他被杀了怎么办?!”谢伶情心头怒起,“你身高体重一个一百五十多的人,难不成还是一个婴儿?”
陈让拍了拍谢伶情道肩膀:“算了,不要和傻逼挣长短吧,我们赶快上去把事情解决了。”
谢圆红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话。
最近商讨了一下。
严却和陈让,带着谢圆红陈氏姐妹,还有钟清元先行一步。
谢伶情傅少青刘凌林无乐和段羽一起走。
刘凌瞪了谢圆红一眼,对着陈让说道:“路上记得小心点,不要又被人暗害了。”
陈让点头。
严却按了一层,电梯平稳运行。
“为什么会不会是大厅?”钟清元皱着眉头,“给我们的时间限制是七小时,我总觉得我们没有那么容易出去,找到负责接尸体的人。”
陈让深以为然:“嗯,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能找早结束,就早结束。”
陈佳佳看着尸体:“这会是一具什么样子的尸体,为什么要强调不能掀开他呢?”
“你好变态,竟然想要掀开它。”谢圆红道。
“我一点也不想。”陈佳佳辩解道,“只是他突然强调个规则,让我比较在意而已,就像是在灯泡盒子上面,写着不能把灯泡塞到嘴里一样。”
到了一层,电梯门打开,六个人把房推了出去。
他们把尸体送出了电梯间,眼前是一个广阔空荡的大厅,右边是挂号收费处,左边是住院收费处,过道上面还有一个咨询吧台,上面放着一碟病历,一个打印机。
“要等他们吗?”陈欣欣小声问。
另一层电梯,显示的楼层,还在负三层。
“不用等了吧,我们赶快把尸体运送出去,他们看见我们不在,也能猜到的。”谢圆红道。
“等!”陈让皱了皱眉,“收音机里面说的是所有玩家,把尸体交给殡仪馆人员,如果仅仅是我们去了,也许会算任务不达标。”
钟清元不置可否,看了电梯一眼:“但有可能会显示我们几个完成了任务,剩余的人没有完成任务。”
“对啊!我们先送回去吧。”谢圆红眼前一亮。
谢伶情骂道:“low逼,不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要是我们也这样的话,你们一个不上来了,毕竟带着一群新人,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另一架电梯开始运行,从负三层到一层。
等了几分钟,电梯门打开,谢伶情等人从里面出来,一个个脸色并不好看。
陈让大惊,问道:“怎么了?”
一个女人也从里面出来,笑着对他们打着招呼。
“嗨,各位医生好啊。”
陈让瞪着眼:“她……”
“你们上来之后,她刚好从里面出来,说要和我们一起上去,找林涛医生问清楚。”刘凌无奈的解释道。
女人露出自己的手腕,笑道:“我必须找到林医生,才能剪断这条红绳子,我现在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可不想被人当做尸体。”
她的手腕处系着一根,刚才没有的红绸带。
“我们也不知道林医生在哪,不能带你去。”陈让拒绝道。
“我知道,我也没有指望你们能帮我找到林医生,我现在比较好奇,你们会把尸体运到哪里,就先跟着你们去见见世面。”女人神色并无异常,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女子一样。
如果不是在太平间看到她,知道她是一个死人,他们一点也不介意她跟着。
严却看向她手腕处的红绸带,拧了拧眉。
女人摇了摇手腕,一点也不在意严却的目光:“我刚才没有带上这个,所以没有和你们一起出来,刚才找来一下,才发现刚才掉在那个医生的头上了。”
她晃了一下脑袋,细长清秀得柳眉蹙起:“说起来也奇怪,这里的医生我都是认识的,可是刚才那个医生,我怎么看都觉得他陌生的很,是新来的医生吗?”
“你再这家医院多久了?为什么会认识这所医院的所有医生?”傅少青问道,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不屑,如果是一个病人能认识到一个科室的医生,这她还是相信的,但是认识一个医院的医生,那就有点吹牛的嫌疑。
女人笑了笑:“因为我曾经是这所医院里面的护士啊。”
傅少青愣了一下:“护士?”
“对啊,我以前是这所医院的护士啊,我记忆力很好的,在实习期间,在这所医院几乎所有科室都呆过,我记忆力又好,所以记得所有的医生。”女人眨了眨眼,歪头细想了一会儿,“我得了癌症,也是在这所医院治好的,我认识的医生护士还常常来看我,对了我叫时歌,我想你们也许听过我的名字,毕竟我再医院人缘还挺好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们不敢确定,穿上这个到底算不算医生,胸牌上也没有标注身份名字。
要是说错了话,被眼前的女人知道他们不是医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时间有限,我们先去送尸体吧。”严却转移话题道。
“这个医院我熟悉,我带你们一起去吧。”时歌蹦蹦跳跳,看上去很高兴。
“还是别了吧。”谢伶情咽了一口口水,“您刚才还用人头砸我们……”
“那只是个意外。”时歌满不在乎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会不会害怕而已呀。”
他们边聊天,边跟着挂在天花板上面的标志往前走。
“你当时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谢伶情道。
时歌收了笑意:“如果你是我,也许就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了,当时林医生都说我没有救了,但我先还是活过来,对于医生的错判,我自然是生气的。”
谢伶情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便道:“那你现在去找林涛医生问问清楚呗。”
“但现在医院明显没有人啊。”时歌道,“所以我还是跟着你们。”
“你以前在医院当职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严却皱着眉头问道。
“嗯,差不多吧,一般白天的没有人,晚上有。”
“那白天有什么?”
“有……我们啊。”时歌笑容越来越灿烂,挑了挑眉。
陈让脑中想起了歌词的第一句:死去的人在白天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