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找你。”陈让灵光一闪，认真的看着老于，“校长和主任都已经死了，但我们还是想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转正？就是什么时候可以搬到教室公寓，而不需要和学生住同一栋。”

谢伶情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听说教室公寓的设施比学生宿舍好多了，所以我们想着搬过去，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

老于皱眉想了想：“这个我不清楚，回头帮你们查查，别急，考核期还没有过不是？”

“这不是就快了嘛，提前问问好安心。”谢伶情音量逐步提高。

老于反身迅速锁了门，推开挡路的严却越过他们：“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自己去公寓楼下问宿管。”

“说到宿管。”陈让几步上前，跟在老于的身侧，“初三教学楼楼下的那保安答大爷，真的已经被开除了吗？”

老于愣了一下，斜睨着陈让：“怎么？”

“当时看他情绪很不稳定，到现在都很在意，所以想要问一下。”

“被开除了，”老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大步继续往前走。

陈让上前，看似无意的自然而然拦住：“只是开除的话不用那么大反应吧？”

老于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就是想要知道被开除的人会怎么样而已。”

老于冷笑：“这还不简单？我现在就去校长办公室给你弄一份开除证明，不就可以了？”

陈让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说说而已。”

“你是不是想要拿我的钥匙，进图书馆？”老于看了陈让的想法，目光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我们只是想要进去看看书。”陈让停顿了一下，“要是您实在不愿意的话，不进去也行。”

“我不愿意！你们走吧！”老于推了陈让一把，快速离开。

图书馆前，五个人面面相觑一眼。

谢伶情指了指门：“进去吗？”

“锁住了。”严却道，“如果我们踹门的话，老于肯定会知道是我们做得。”

“那就在这里干等着？白来了？”

严却目光看向楼下，小黑和老于迎面相撞，望着对方停住了脚步。

“什么情况？”陈让不可置信的问道。

双方僵持着，气氛显而易见的剑弩拔张。

老于指着小黑身上的毛衣，大骂道：“你看看你穿得什么玩意儿？！”

听语气，他们应该认识。

小黑声音小，他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突然，老于上前和小黑扭打起来，小黑不敌，喊着救命。

严却五个人急忙下楼，想要分开他们两个。

到了楼下之时，小黑身上的红色毛衣已经被老于强行脱下，抓在了手上。

她的身下还穿着一件占满了血污的校服，此刻惊恐的看着老于，不断的发出难听的尖叫声。

片刻之后，小黑化成了一摊血水

陈让等人惊愕的看着老于。

老于看着地板上的那滩血，神情越发阴凉。

“老于……”陈让唤了一声

老于的目光慢慢转向他们：“她身上的这家红色毛衣是哪里来的？”

几个人对视一眼，陈让道：“应该是初二部教学楼，楼下的宿管阿姨编织的。”

“她？”老于眼神一振，即刻转身，改变了方向，向宿舍楼走去。

他们也跟了过去。

宿舍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群的黑猫，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听到动静，绿色的眼睛朝陈让他们看去。

陈让头皮一麻：“我去，什么情况？”

老于看着手上红色的毛衣，又看着地上的那群黑猫。

周围的空气安静了几分，紧闭的小屋从里面被人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驼着背走了出来。

陈让即可想起来，第一次来宿舍楼时，宿管阿姨倒影在墙上的那个巨大的影子。

那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宿管阿姨？

男人盯着老余手上的红色毛衣，在猫堆里面行走，老于警惕的看着他后退一步，呈防备状态。

“这件毛衣给她干什么？”

男人目光沉沉，从他们的背后收拾一会儿，没有看见自己想看到的人，脸上浮现起怒意，挥拳朝老于砸去。

黑猫也受到了鼓动，凄声大叫，朝他们袭击而去。

“跑！”严却下意识拉着陈让就跑。

他刚跑了一会儿，见背后没了动静，向后看去。

所有的黑猫都死在地上，猫的尸体堆了一堆，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

男人的尸体躺在猫堆之中，面色阴鸷，手上拿着的那件红色毛衣颜色越来越深。

他看着陈让五个人，嘴角向两边扯：“自习课还没有结束，回去上课吧。”

他们收起了脸上的惊惧，知道老于不好招惹，脚步迅速的朝教学楼方向走去。

去教室转了一圈，初二十四班五个人乖乖得坐着，安静的自习。

距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

回到了办公室，陈让喝了一大杯水压惊：“他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所有的死了？”

“那件毛衣一定有问题。”严却目光闪了闪。

“那……接下来怎么办？还去图书馆吗？”谢伶情小声问道，“宿舍楼前一堆的……猫，我们还能回去吗？”

屋中静默了几秒，陈让道：“还是先好好的把今天的课上完，我总觉得要是不好好上课，我们的下惨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办公室的地板之上，严却杀死的那只黑猫尸体还没有处理。

刘凌瞪着它，道：“你们说……刚才的那群黑猫，会不会是这所学校里面，那群消失的老师变得？”

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蜂拥而出，去了食堂。

陈让看着地上黑猫的尸体，咽了一口口水。

刘凌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

全校的老师都不见了，至少昨天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看见任何一个老师。

而他们五个人，和那些老师不同的点，除了是梦境之外的人之外，还有就是，他们不曾虐待学生。

也就是说，那些老师之所以消失，也许就是因为和虐待学生有关。

至于殴打……

那的确有过，不过都并非无缘无故，是因为学生先招惹。

思及此，陈让看向严却，刚才他打了那个男生，好像还挺严重的，不知道会不会算是虐待。

严却看出来她的想法，对陈让笑了笑：“哥，放心，不会有事的。”

为了保持体力，那下午更有精力，五个人也去食堂吃饭。

初二十四班的五个同学和他们一起出了教学楼，路上相撞，学生们纷纷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相对无言，气氛略微尴尬。

学生和他们保持的一定的距离，并不敢上前。

林无乐和宁孟并不再人群中，陈让寻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