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惧色。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统?”严却缓缓的深吸一口气,与许明四目相对。
会堂的窗户被打开通风,天花板上面的窗户也被打开,新鲜的空气灌入,陈让才有一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这个一时之间解释不清楚。”许明笑道,淡淡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这也是老师自己的选择。”
严却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张了张嘴想要询问,想到了歌词中“不要讲出正确的答案”,随即闭上了嘴巴。
地上的尸体被搬走,地上被烧焦的痕迹很快被处理好,整个会堂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晚会继续进行,跳舞的跳舞,吃东西的吃东西,聊天的聊天。
出去的门还被锁着,他们也无法提前溜走。
许明手里拿着一杯酒,朝他们走来:“看完刚才的表演,几位有什么感想?”
“想知道刘老师去哪了?”谢伶情思考了许久,试探的反问道,“刚才那个是魔术吧?刘老师现在只是躲起来了?”
她并不认为有人在火焰中被烧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喊叫,更重要的,看到一个人自焚之后,为什么这里的人们什么反应都没有,能做到继续若无其事的跳舞。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是一个校长想要吓唬他们的玩笑。
许明脸上的笑容未见有一丝的裂痕:“你要是愿意这样想也是没有错的。”
谢伶脸色一百,没有继续问。
“感想的话,觉得惊奇吧。”刘凌脸颊微微抽搐,“这样是每次都有?”
“呵。”许明轻笑一声,“当然不是每次,偶尔罢了。”
“那看到了的我们还真是幸运啊。”刘凌自嘲。
“其实我还是想询问一下许之悠在班级里面的表现。”许明神情变得正经起来,“她算是我妹妹。”
几个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这样问题该如何回答,更不知道为何许明要这样询问。
如果阮绪雅没有说谎的话,许之悠在教室里面表现如何这一点,校长应该知道了才对。
许明看出了他们的想法,道:“阮绪雅同学的确有和我说过,但是我不想只听她的一面之词,所以想来问问老师们的看法,许之悠在课堂上面的表现到底如何?”
陈让沉默了一会儿:“课堂表现的话,我们刚来几天,还真是不了解,校长您也应该知道,因为白贸跳楼的事情,初二部已经封锁了,这几天都没怎么上课,就算有,他们在也是在阶梯教室和其他班级的同学一起上课,我们新来的老师还真是不怎么了解她。”
许明眯了眯眼:“那陈让老师的感觉如何呢?”
他一副一定要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一样,不依不饶起来。
严却自然的把陈让拦在身后:“校长可以试试把许之悠同学叫询问。”
许明轻叹一口气,笑了两声:“已经来了。”
会堂的大门被打开,阮绪雅和许之悠一同走了进来。
两人身上都穿着好看的礼服,脸色带着明媚的笑容,化着淡妆。
“老师们好。”两个人女孩一同鞠躬。
会堂的大门关上,再次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陈让的太阳写突突了两下,心中预感不好,扯了扯严却的衣角。
“好。”许明笑眯眯的在他们身上打量着,“很好,之悠,我刚才问老师们你在课堂上面的表现,老师一副欲言又止,很难解释的表情,你在课堂上面做什么了?”
许之悠立马摇头:“我没有,我在课堂上很听话的,上次在阶梯教室的时候,很多学生在出言捣乱,都没有我们十四班的。”
“你这话的意思,要是不乖你就会在课堂上为难老师?”谢伶情冷很一声。
“对啊,难道不是?”许之悠并不感觉自己说的得有什么问题。
“上课不捣乱是你们学生应该做的,而不是老师让你们不要做的。”阮绪雅忍不住呛道,“当然老师的确应该要求。”
“阮绪雅同学,你是把自己带入老师的角色了吗?”许之悠冷哼一声。
许明皱了皱眉头,对于她们两个的表现不是很满意,看着陈让问道:“陈老师,你就觉得他妈两个人当中,谁适合当班长?”
许之悠身体明显一僵,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许明。
“校长,这个应该你来决定。”陈让谨慎的回答,“您的眼光,比我们好多了。”
许明眼神在许之悠和阮绪雅身上来回看,手扶着下巴做沉思状。
阮绪雅满脸自信和许之悠的慌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都是很好的女孩子呢。”许明眯了眯眼,“这样吧,你们两个都上舞台,拿着话筒向这里所有老师介绍一下自己,大家一起投票决定,谁最适合当班长。”
阮绪雅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这样的安排:“校长,您不能直接上去宣布吗?”
“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许明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样的话算是间接承认了已经有内定人选。
许之悠的人脸彻底难看起来,但又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许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两个女生走上了讲台。
阮绪雅拿起话筒,自信的开始自我介绍。
陈让看着舞台之上的小姑娘,皱着眉道:“我总觉得有哪里奇怪。”
“原本说是只能老师参加的晚会,来了两个学生,自然是奇怪的。”谢伶情道,“如果许之悠真的失去了班长的这个位置,她会怎么样?”
陈让摇头。
阮绪雅自我介绍结束之后,全场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她走到一边,礼貌的对许之悠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
许之悠上前,眼神怯怯的看着舞台之下,完全没有以往自信满满的风采。
有老师不乐意看了:“要是连话都讲不了,就下来,不要丢人现眼了。”
“下来吧,你不适合当班长了。”
“还是校长的妹妹,一点校长的样子都没有,怎么能做班长呢?”
“还是阮绪雅同学好。”
老师们你一眼我一句的说得,语气越来越刻薄,毫无顾忌台上的小女孩渐渐青白的脸,许明站在台下,笑眯眯的看着他,但眼底是一片显而易见的寒意。
许之悠与许明对视,脑袋懵了,下意识的看向陈让等人。
“要去帮忙吗?”陈让问向一旁的严却。
严却摇了摇头,与许之悠四目相对:“我们是老师,还是不要和校长作对比较好。”
那些老师们明明知道许之悠是许明的妹妹,还敢当着校长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有许明的默许和示意。
也就是说,许明就是想拉下许之悠。
“下来吧,你没有得到老师们的认可。”许明目光温和的看着许之悠。
许之悠咬着牙,不情不愿的走下了舞台,与许明擦肩而过。
许明站在阮绪雅身边,拿着话筒宣布道:“以后阮绪雅同学就是初二十四班的班长了。”
台下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阮绪雅微昂着头,神情非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