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亡?”
“知道秘密的人……”
卢富表情变得狰狞,眼神中藏的杀气,举着爪子闪到罗浩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腕一用力,随着咔嚓一声,罗浩头一歪,嘴角冒出鲜血,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
卢富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眼神空洞又茫然的看着他们。
傅少青呆愣半响,浑身颤抖起来,走了两步,跪在了罗浩的身边,手捧着他的脸,喉咙滚动两下,终于发出来哭喊。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谢伶情走到傅少情身边,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什么话也没说。
傅少青哭了一会儿,猛地转头看向里面的卢富,卢富的手上还粘着罗浩的鲜血。
“你冷静。”谢伶情道。
傅少青咬着牙,把罗浩的脑袋抱在怀里,任由他的鲜血浸湿自己的衣服。
陈让的心里也很不好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把罗浩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可即便如此,当务之急还是先走出这个梦境,陈让看向卢富,他刚才说知道秘密的人会死,那么也就算是变相的承认了,校长那本书里记录,是类似于赵苗苗事件的故事。
如果那一本书是校长写的日记,那么里面的内容就是校长伤害学生的证据。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吕主任才不想他们拿到,更不想他们继续调查白贸的死亡真相。
陈让突然想到,如果把这一本书公布出去,把这所学校里的阴暗全部暴露,他们算不算完成了梦境交代的任务?
无论是赵苗苗的遭遇,还是卢富的遭遇,白贸的悲剧都与这所学校、这个校长有关,而外界的人全部都不知道,那些因校长而死的学生们,还有因为这所学校老师而陷入绝望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向他们报仇的能力。
这些冤屈,并没有得到昭雪,那些亡灵定是不甘心的。
陈让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严却。
严却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肯定:“跟剧前几个梦境的套路来看,的确应该如此,梦境的存在是为了平息那些亡灵的愤怒。”
“竟然要把真相象大告于天下,那么必须借助媒体和丨警丨察。”刘凌道,“问题是,在这个梦境中,我们怎么联系媒体和丨警丨察,或者说,这个梦境到底有没有丨警丨察?”
“有的。”严却给了肯定的答案,“上次白贸跳楼丨警丨察也来了,至于媒体,也许我们的手机联系不到,不过并不代表,这里其他人的手机联系不到,我们可以借用。”
如此一来,这些就不算什么问题了。
谢伶情还在安慰傅少青,她心里难受,也跟着微微抽泣。
陈让感觉自己太过残忍,这里死了一个朋友,但他们却还可以冷静的聊天。
他看向黑屋之中的卢富,赵苗苗可以攻击吕主任,是因为她离开了阶梯教室,而她之所以离开阶梯教室,是因为当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但是刚才严却又喊卢富的名字,他并没有出来。
“卢富。”陈让道声音轻微颤抖,生怕自己问出的问题,会和罗浩一个下场,“你的名字真的叫卢富吗?”
卢富看着他,依旧一脸的茫然之色:“你…在说…什么?”
陈让拍了一下脑袋,又看向天花板上面的吊灯,对着严却道:“我们想办法看看吊灯吧?”
严却点了点头,把小黑屋的门关上。
傅少青也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擦了擦眼泪,在刘凌的帮助下,把罗浩搬上了沙发,她整理了一下罗浩的仪容,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他一个丨警丨察,怎么能以这种方式离世……”
“少青,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把歌词找出来,回到了现实世界之后,才能找到制造梦境的元凶,如此才能给罗浩报仇。”陈让短叹声,认真的看着傅少青,他是真的希望傅少青可以振作起来。
傅少青站起身,又抹了一把眼泪,双手握拳道:“嗯,我们开始找歌词吧!”
他们把心理咨询室的最高的柜台搬在吊灯底下。
所有人当中,严却的身高最高,他站在柜台之上,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探。
“小心点。”陈让不放心的嘱咐。
“哥,放心。”
这个吊灯属于玻璃管类,橙柱的部位像是被雕刻而成,材质也与其他部位都不一样。
上面插件的部位,放在一张小小的贺卡,严却费了好一番力气,把贺卡扣出来。
还来不及细看,林无乐焦急的声音传来:“快快快,女巫婆回来了。”
严却跳下了柜台,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柜台推回原位,整理了一番,乖乖的坐在沙发之上。
罗浩的尸体,从林无乐说白雪要回来的那一刻,一瞬间消失了。
白雪推门而进,嘴角还轻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扫视一圈:“我还以为你们会偷偷走呢。”
“白老师说笑了,要离开的时候打招呼,这是最基本的礼仪。”陈让笑容僵硬。
白雪赞赏的点了点头:“校长出差了好久,今天刚才回来,我刚才去车站接他,耽误了一些时间。”
“校长,这些天不在,是因为出差了?”
“是啊,去了另一个学校参加交流会。”
陈让和严却对视一眼:“那在路上,白老师你有和校长提起我们吗?”
白雪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以为陈让的意思是问自己有没有在校长面前美言几句,便道:“自然是说了的,但都是如实说,因为我觉得你们不务正业,并没有好好的教导学生。”
谢怜情嘴角抽搐,没忍住道:“不知道白老师从哪一点看出我们几个不务正业?”
白雪扫了林无乐和宁孟两人:“老师是老师,学生是学生,一定要经渭分明,不可太多亲密的接触,可是你们这几个当老师的和这些新来的学生接触的太频繁了,昨天晚上同宿一个宿舍不说,今天竟然还包庇他们!”
林无乐冷哼出声:“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需要老师包庇?”
白雪瞪了她一眼,语气讽刺:“夜不归宿,顶撞老师,欺负了同学不承认,这一些不都是你做的事吗?”
“有些话,老师可不能乱说,我可没有欺负同学。”林无乐皱着眉头,“至于说夜不归宿这一点,如果在宿舍楼,但不在自己宿舍也算的话,那这一点,我承认,还有顶撞老师这一条,我何时顶撞过老师?”
刚才白雪给他们做心理咨询的时候,问的那些奇葩问题,一直骂她有病的话语,林无乐都在忍耐,并没有呛出声。
现在倒是给她安上了一个顶撞老师的罪名了,她可能承受不起。
“现在!”白雪眉宇倒竖,脸上浮起怒容,“就现在!你说话的语气像是礼貌对待老师吗?”
林无乐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白雪,语气不可思议道:“难道作为这个学校的学生,听到老师说了污蔑自己的话,一定要默默忍受吗?不能反驳?”
“我说错什么了?我污蔑你什么了?!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可是特地去找了你们年段的同学,问过他们对你们两个的评价!他们也说了你们两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