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教室重新翻修过,那个屋子没用了,自然就封锁。”
陈让看向严却,严却摇摇头,指了指天花板,表示心理咨询室的陈设还和以前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多出了一个吊灯。
“是什么原因导致重新翻修的?”陈让端起白雪刚倒好的热茶轻抿了一口,“装修之后才装上这个吊灯的吗?”
除了林无乐和宁眉,每个人的桌子面前都摆好了一杯茶。
“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咨询学生的问题。”
林无乐和宁孟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无奈。
也对,老师只招待老师,怎么可能会招待学生?
“那您准备怎么开导我们?”严却勾了勾嘴角,“难不成白老师真觉得晚上讲鬼故事是一种心理疾病?”
“这一点倒不会,我只是在为你们说得,看到女鬼这一点感到质疑,也许得了妄想症也说不定。”白雪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一一在他们都脸上停留,最后盯在了林无乐脸上,“尤其是你,一个学生说见了鬼,不是妄想症是什么?”
林无乐愣了愣,皱着眉:“我因为鬼故事被吓得比较敏感,出现了一时的幻觉也不是不可能,老师你如此轻易的下了一个,我得了妄想症的定义,不太负责任吧?”
白雪轻哼了一声:“我是老师,不要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林无乐撇撇嘴,没有回答她的话。
白雪语气一沉:“你们还有谁看到了女鬼?”
林无乐撇了宁孟一眼,宁孟立即道:“我!”
“哼,看来两个学生都有问题。”
“其实也不是,我们也看到了,身穿白衣,一身长发……”陈让忍不住插嘴道。
“陈老师你没有必要那么护着他们,就算这两个事你自己班里的学生,也不应该如此宠爱。”白雪声音中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之意。
“不是啊……”陈让还想要反驳。
被白雪一把打断道:“不要给学生做掩护,这样只会惯坏了他们。”
敢情自己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
陈让索性闭上了嘴。
白雪又连续的问了林无乐和宁孟一些问题,问题奇奇怪怪,根本就是为难,每一次回答都会被白雪定义为心理有毛病,或者是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林无乐气得肝胆俱裂,只是担心触犯了死亡条件,不敢明眼的怼白雪,只能硬生生的忍着,脸上稍微有愤怒的情绪,都会被白雪抓住一顿喷。
宁孟也好不到那里去,看似在认真听着白雪说话,实际上脑袋早已放空,幻想把白雪暴打一顿。
围观在一旁的陈让终于知道,为何卢富和刚才出去的那群孩子精神状态会不好了。
如果真的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去,却被老师一段狂怼,按上心里有病的名头,在言语中又不断的被打压,精神也确实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六个围观在一旁的老师,稍微帮林无乐和宁孟说上一句话也会被牵扯进来。
白雪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pua学生。
心理咨询室墙面上的电话铃声响起,白雪的话被打断,不悦皱了皱眉,走上去接起了电话。
阴郁不爽的脸色即可变得开朗起来。
“哎~,校长,对!是我,有事您说。”
听到校长就两个字,一行人精神一怔,侧耳细听起来。
“好好好,没问题,我马上过来。”白雪挂完了电话,一秒变脸,抓起自己的包包往外走。
“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你们在这里等我,很快回来!”
话一说完,就消失在了门口。
屋中安静了一会儿。
林无乐冷嗤一声:“还真是好老师,巴不得自己学生生病抑郁!”
“什么狗屁问题!”宁孟也骂道,“问题怎么回答,我都有病,不回答说我默认,心理疾病更严重,tmd。”
如果不是他们生活经历还算丰富,也许就被带坑里,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你们刚才有听到校长在电话里说什么事情?”严却脸色凝重。
“没有,光听到白雪的声音。”陈让道。
“这些天都没有校长的消息,看来他是回来了。”严却眉宇紧锁。
一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要是校长回来,也许就表明接下来的几天会过得更加艰难。
他们一同看向天花板上面的吊灯。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歌词,赶快离开的梦境。
“先不管校长不校长了,也许下一节歌词就在这吊灯上面。”谢伶情指着吊灯,“我们想个办法,爬上去看一下吧!”
“撕拉…”
指甲挠墙的声音从黑屋里穿来,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陈让愣了一会儿,看着那间黑屋:“我总感觉这间黑屋子被锁住很奇怪,要不要尝试着去里面看一下?”
“先把钥匙找到。”严却也有同样的相法。
林无乐和宁孟在外面把风,要是白雪突然回来,能有个照应。
钥匙被放在抽屉里的小盒子里面,陈让拿了出来,站在小黑屋前犹豫了一会儿,莫名的有些紧张。
“我有种预感,我总觉得那个男孩会在里面。”陈让深吸一口气。
严却接过陈让手中的钥匙:“哥,我来吧,也许卢富真得在里面。”
和赵苗苗一样待在死去的地方。
锁一下被打开,门是向外开的。
这是一个漆黑的屋子,四面的墙壁都被涂上了黑色的颜料,颜料有吸光的特质,光线一进去,立马消失无踪。
他们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光源,看清里面的情况。
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孩站在中央,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沉默的注视着门口,眼神空洞。
他的指甲如同鸡爪一样勾起,对准了门。
好像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光芒,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你…是卢富吗?”严却小心翼翼的问道。
卢富眼神散开的瞳孔聚起,落在严却脸上,点了点头。
“也许,可以问它一些问题,解开这个梦境的答案?”谢怜情突然想到。
“这间心理咨询室什么时候开始翻修的?是你出事之后吗?”严却拧了拧眉。
卢富目光向上移,看向了上面的吊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气氛僵硬,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继续问还是离开。
陈让心一沉,抱着试试的心态,道:“你知道校长的那本书在哪吗?”
卢富脸色一变,目光变得阴冷起来:“在…初二…部办公室。”
“不可能吧,那里有白贸,吕主任怎么敢把书送上去?”
“许之悠。”卢富冷漠的吐出三个字。
他们愣了一下,严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许之悠帮忙藏上去的?”
卢富点头。
“校长的书里面有什么内容?”陈让再次发问。
卢富眉宇难看的皱了起来,一副沉思之色。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回答,严却再次问了一遍。
罗浩不耐烦的皱起了眉毛:“他上面所写的是不是记录了如何对待学生都内容?比如说…赵苗苗?”
“……死。”卢富面容又寒了几分,再次沉默片刻,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