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伶情的嘴角抽了抽,骂了句脏话。
手掌里面的眼球滴溜溜的转动着,看着他们再次敲了敲门。
“大…大哥,你还是走吧,我们打不开这玻璃。”谢伶情后退一步。
手掌似乎听懂了谢伶情的话,眼神看起来有些落寞。
“他好像没有恶意。”罗浩道。
“不管有没有恶意,看起来都挺可怕的。”谢伶情缓缓的吐气。
“你知道这里的异常什么时候结束吗?”陈让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道。
手掌摇了摇。
“我去。”刘凌有些惊讶,“他还真能和我们交流?”
手掌翻了一个白眼
刘凌小心翼翼的上前:“哥…哥们,你要是有一张嘴巴就好了,这样我还可以陪你说话解闷。”
手掌眨了眨眼睛,又闭上,再次睁开时,眼睛上面多了一排尖牙,他张开了嘴巴,里面的眼球弹出,眼部变得巨大,就像是一张嘴巴,朝刘凌的方向咬去。
刘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掌无法走出玻璃,站在里面得意的笑。
“我去…”刘凌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幸好它出不来。”
“我们还要呆在这里吗?”傅少青也被吓了一跳,“就算它现在没有恶意,不代表等下没有啊。”
“我也觉得,我还觉得它要是能从玻璃里面出来,可以一口咬掉我的头。”谢伶情表示赞同。
罗浩走了出去,观察着外面的景象,白骨怪在漫无目的的寻找着什么东西,但是没有攻击
商场现在一片凌乱,安静的如同是电影中末日之后的样子,让人十分不安。
“还是先别出去了。”罗浩道,“外面看起来并没有比这里安全。”
手掌还在看着他们,左右晃动,给人一种在卖萌的感觉。
最起码它现在看起来不会伤害他们。
五个人警惕看着手掌,防止它会突然攻击。
手掌再次敲了敲玻璃,敲完之后,眨眨眼看着他们。
“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觉得他是在卖萌!”谢伶情吐槽道。
手掌再次敲了敲。
陈让皱着眉头:“它会不会是让我们把窗户摘下来?”
手掌兴奋的点点头。
几个人对视一眼,不敢冒然上前。
“他应该是在镜子里面,不是在墙里面,把镜子摘下来,它应该不会出来吧?”刘凌小声嘀咕。
“试试。”罗浩挽起袖子。
傅少青拉了他一把:“还是别了吧,你没看见它刚才那血盆大口?万一你一上前它把你给咬了咋整?”
“也许他是提醒我们里面有线索呢?”罗浩沉思了一会儿。
“我来吧。”陈让挽起袖子上前,手放在镜子两边,他和手掌大眼瞪小眼,心里毛骨悚然。
刘凌上前帮忙,两个人合力把镜子摘了下来。
傅少青和谢伶情根本来不及阻止,好在手掌没有攻击。
镜子后面是一个隧道,空间大小只能供一个人进去。
“这里原来另有天地?”刘凌语气惊讶。
手掌还在镜子里面,它再次敲了敲玻璃。
陈让转过镜子,让手掌面对那个空间,手掌指了指隧道,示意他们进去。
隧道一眼看不到镜头,里面只有黑暗。
“这里是第三层吧?”谢伶情道,“就算墙壁再怎么厚,也不应该可以支撑一个隧道才对啊,而且还这么深。”
“要进去吗?”傅少青问。
“要进去吗?”罗浩和刘凌看向陈让。
手掌又敲了一下玻璃,指了指隧道里面。
“其实外面的怪物现在没有攻击性了。”罗浩道,“应该是没有,如果有的话,也不可能一点破坏也不搞,只是静静的待着。”
相比于已知的怪物,他们更怕未知的东西。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手掌似乎知道他们的想法,没有再敲玻璃、
“但是,出去之后能去哪?”刘凌眉毛慢慢拧起,“电梯现在肯定是不能用了,消防通道里面有吃人的怪物,白骨怪也极大的可能看到我们后会攻击我们,就算出去去另一个房间,也不能保证,里面会不会和消防通道一样。”
“那还是进去吧,我带头。”陈让抱着镜子走了进去。
目前来看手掌对他们还是抱着善意的,带着的话多半会给他们带来帮助。
罗浩看了刘凌一眼:“我殿后,你和这两个小丫头先进去。”
刘凌没有推辞,先让谢伶情和傅少青跟在陈让身后,然后是自己,最后一个是罗浩。
隧道很长,但面积窄小,几个人也不算胖,连成一排刚刚好可以进去,也不算拥挤。
空气中只有潮湿的霉味,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这让他们安心了不少。
没有血腥味和其他的味道,说明这里面还是很安全的。
一路都在走下坡。
陈让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手几乎都要抱不动镜子了,前面才出现光源。
一阵刺目的光过后,陈让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桥上,桥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太阳温和,天空湛蓝,软风温柔,十分的惬意。
有一瞬间的慌神,他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又去了另一个空间还是还在原本的梦境里面。
身后的谢伶情推了他一下:“让开让开,我要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
陈让这才反应过来。
五个平安出现在桥上,都贪婪的大口呼吸着,隧道里面的霉味终究不是太好闻。
“仙境啊。”谢伶情深吸一口气。
陈让往身后看去,他们出来的地方是桥上的一扇小门。
“真不知道是怎么从走到这里的。”罗浩感叹,“就算是一直走下坡,又是怎么从三层商场的卫生间走到这里的?”
“这桥的下面怎么变成湖泊了?”傅少青也发出疑问。
陈让把镜子平放在地面上,手掌眨眨眼,对他们比了一个心。
陈让问他:“你带着我们来这里,是有什么目的?”
手掌眼珠子转动了一圈,指了指宿舍楼。
他们看向宿舍楼的方向。
傅少青道:“这座宿舍楼和我们的还是一样吗?”
“应该不是。”陈让回答,他想起在七楼看到的情景,抬头望去。
这座楼的外表和建筑与他们住的宿舍楼一模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除了这面湖和桥之外,看上去会更加让人有安心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会儿,走到桥边往下看,在湖面的倒影里,看到了另一座桥。
那是一座坍塌了一半的桥。
陈让往宿舍楼的方向看去,熟悉的建筑,是他们居住的宿舍楼。
这是两个空间的景象,而属于他们的空间在桥的地下,湖面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