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看着严先生,手放在瓶子上感受力度,而后转动,瓶盖的方向准确无误的指向了严先生。
严先生变了脸色。
周围的花再次摇曳起来,仿佛是在欢呼。
罗浩问道:“严先生,请问您的夫人真的是生病了吗?”
严先生嘴唇抖了抖:“的确,只是她的病和人的不一样而已,需要静养。”
“啪。”的一声。
所有人吓了一跳。
是花架上的颜无渡掉了下来,上面的藤条慢慢的收缩,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严先生缓缓吐出一口气:“下一个问题。”
“严先生说自己的解刨学第一次,请问严先生是不是解刨过活人?”
严先生眯了眯眼,弯了弯嘴角:“是的,我解刨过活人。”
倒是没有否认。
罗浩寒了脸,死死的盯着他。
陈让和严却对视一眼,陈让问道:“梁永茗在哪?”
氛围即刻降到了冰点。
严先生沉默不语,眼睛危险的看着陈让。
陈让无惧的和他对视,又问道:“梁永茗的下落到底在哪?”
又起了一阵风,不知何处响起了呜呜的声音,类似女人的哭泣声,让人不由的头皮发麻。
严先生嘴角裂到了耳根,露出了洁白到几乎发亮的牙齿,舌头舔了舔两颗尖尖的像是獠牙的虎牙,摸着自己的肚子:“恩,这里有,楼下四层西面的屋子里面还有,夫人餐桌上还有。”
陈让压根就没有想到他会如实回答,懵逼了一瞬,凉意迅速袭卷全身,激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傅少青和罗浩嘴角抽搐,惊悚的看着严先生。
严先生又恢复了平常温和有礼的样子:“严却先生,现在是你的问题了。”
严却压制中心底不安的情绪,思索半响:“严先生,你真实的名字和身份是什么?”
严先生身体一僵,整个人明显不适起来,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严却不着急,也没有人着急。
无论他回不回答这个问题,都等于说出了答案。
拒绝说明他不是真的“严先生”,若是真的说出了他自己的真实的身份,那么距离解开谜题,就更近一步。
“严先生,回答问题的时限是五分钟。”严却提醒道,“超过时间是有惩罚的。”
严先生寻视一圈,看向周围的花朵,又沉默了半响,道:“拒绝回答,给我的准备的大冒险是什么?”
话音刚落,顶楼上所有的花,花冠都诡异朝向这里,像是在注视着他们。
严先生手抖了抖。
四个人对视一眼,都示意严却制定大冒险的内容,严却看向谢伶情和刘凌走进去的那座小屋,道:“去那座小屋中,帮谢伶情和刘凌找到黑色玫瑰,把他们都平安的带出来。”
严先生看上去并不情愿,僵持了许久才起身,往小屋走去。
陈让看着他的背影,语气担忧:“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应该不会。”严却揉了揉陈让的脑袋,“就算他真的不是这里的严先生,想必也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会平安把他们带出来的。”
“而且看得出来,要是严先生也害拍说谎和不完成大冒险受到惩罚,会平安把他们两个人带出来。”傅少青也安慰道。
陈让点点头,眉宇微蹙,还是不太放心。
“你们是怎么意识到梁永茗的失踪和严先生有关?”罗浩询问。
严却把午休时间和陈让偷摸出去找线索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傅少青听完捂着嘴,深吸一口气:“我去,这也太变态了吧,但是梁永茗怎么会被严先生带走呢?”
“不清楚。”严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每天晚上房间都会有一种香味,香味过后,人就很容易陷入沉睡之中。”
傅少青和罗浩点头。
“你的意思是,等我们睡着之后,严先生把梁永茗带走的?”傅少青皱了皱眉。
“梁永茗消失的那一晚上,香味比较晚才散发出来,而且比以往也更淡一些。”陈让认真回想当时的场景,“当时门外女人的求救的声音…也不太像是梁永茗的声音。”
陈让看着严却,让他帮忙回忆,严却道:“我是觉得,晚上的那股子香气,像是人为安排,不像是梦境强制,再
pc说得话也不能全部当真,所谓九点之前必须回房间不要轻易出去的规则,也许是在骗我们,晚上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还有,颜无渡说过,梁永茗在美人盆栽面前说了一句脏话,我觉得是真的,但是一个女的在什么情况下,会骂一个女的**?”严却看向傅少青。
“在嫉妒,或者对方动了自己的男人,以及做了一下非常恶心的事情,等等等。”傅少青道,“其实有很多的女生,都不会直接用‘**’如此恶毒直白的语言骂人,一般都会加个前缀,比如绿茶婊道德婊圣母婊,直接用这个词,多半是对方侵犯了自己利益还抢了自己的男人。”
她锤了一下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梁永茗每个人睡觉前,都会在浴室呆很久,出来的时候,往往口鼻处会盖着一块湿巾,解释说对晚上的香味过敏,当时我没有多想,她会不会是偷偷出去了?”
“那就是有可能了。”陈让道,“你还有注意到什么?”
自从谢伶情和刘凌搬到一间房间居住,傅少青就是一个人,管家允许之后,傅少青和梁永茗便住在一间房间里面。
傅少青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我们有一次在卧室里面聊天,夸严先生长得帅气好看的时候,她说了一句她很喜欢严先生,算吗?”
“算。”严却斩钉截铁,“也许是半夜出去和严先生私会了也说不定。”
陈让原本想要提出几句质问,但想了想,也就是只有在这样情况之下,梁永茗才有可能骂夫人盆栽**,因为美人盆栽可以确实就是这座城堡里面的女主人,如果梁永茗真的喜欢上了严先生,那么对于严先生如此关心女主人就会感到不满和嫉妒。
如果上述一切都成立的话,那么严先生可能私底下,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和梁永茗有过接触,甚至和她做过什么,才会让梁永茗如此喜欢他,以至于会对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如此恶言。
“但是他们才认识没有几天。”罗浩道,“几天时间,怎么可能让一个女生如此信任一个男人,还私底下和他约会?”
“不是没有可能。”傅少青反驳道,“还是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有些女孩特别傻,三言两语就轻易被男人骗走了心,骗上了床,更何况,严先生长得好看,又是一副温文儒雅,帅气多金,深情专一的人设,这样的人物放在现实,保不齐有许多女孩子赶着倒贴呢。”
“哼,所以最后才会被人吃了。”罗浩冷哼。
小屋的门打开,刘凌公主抱着谢伶情出来。
“卧槽。”陈让喊了一声,急忙上前查看,发现谢伶情只是脚崴伤,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你们是要吓死我!”
谢伶情手里拿着一朵黑色的玫瑰,递给陈让:“给,找到了,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不过最后还得多谢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