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伶情缩了缩脖子,收起刚才的玩闹之心,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凌,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竟然是邀请,那就说明对方有拒绝的资格。
刘凌看出了她的担忧,主动牵起了她的手:“竟然是恋人,怎么能说出邀请这样见外的词语呢,一起去吧,”
谢伶情一愣:“你可以拒绝的。”
刘凌笑了笑:“我不拒绝,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谢伶情脸一红,这种时候又借机表白怎么也不太对头,可要说心里面不感动那也是假的。
陈让黑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加油。”
一个是他看到大的妹妹,一个是兄弟,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情无比沉重,又拍了拍他们的肩:“总之…尽快出来,我们也会在这里想办法。”
刘凌调好了自己手腕上电子表的时间,对着陈让郑重道:“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她的。”
“那就好。”陈让道,“但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傅少青和罗浩严却也嘱咐了几句,严先生有些不耐烦:“请两位快点过去,门打开的一瞬间,开始计时。”
谢伶情和刘凌手拉手来到小屋门前,门果然自动打开,连个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屋外。
几个人重新坐下。
陈让问道:“半个小时之后,时间也过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两轮大冒险,严先生觉得还有必要继续吗?”
严先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半个小时之后再说吧。”
“严先生一定要玩,剩下的我们几个不可以吗?”罗浩试探的问,他其实并不想继续。
“只剩下四个人,没什么意思。”严先生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很失望。
“竟然如此,那严先生可以玩我们自己的游戏吗?”严却笑道,“身为客人,我们一直陪着严先生解闷,现在我们无聊了,严先生可以陪我们解闷不过分吧?”
傅少青点头接道:“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毕竟我们帮严先生埋过聂凌的遗体,还帮严先生处理过被杂草缠身的牡丹,又陪着严先生玩了那么久的游戏,严先生作为一个绅士,怎么会拒绝呢?”
“夫人是个温柔的人,想必先生也是如此,一定不会拒绝我们小小的要求。”陈让道,“况且我还在除草中受伤了,伤还未痊愈,就陪着先生玩游戏,于情于理,先生都不会拒绝吧?”
严先生脸色难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看着他们许久,皱着眉头:“那各位想要玩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严却道,“让管家一个瓶子,我们转动瓶子,瓶盖指向谁,谁就要回答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真心话,或者完成在场每一个人制定的大冒险。”
严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板着脸笑道:“竟然要玩新的游戏,就不用真心话大冒险了吧?”
“制定新的游戏需要定制新的规则,就玩真心话大冒险了,按严先生之前指定的规则,这样也比较方便。”陈让道。
“严先生是不太愿意?”傅少青也附和,“也就半个小时而已,竟然下一轮开始,需要谢伶情和刘凌上一轮的大冒险结束,那在这半个小时里面,我们玩自己的游戏也不过分。”
她看向严却,有些犹豫停顿了一下:“如果严先生不想要大冒险的话,单单真心话也是可以的吧?”
严却点头:“一个真心话也可以。”
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通过这个游戏,在严先生嘴里炸出来重要的信息,以此来解开自己心中谜题,至于大冒险也没那么重要。
严先生眉头蹙去,似乎在沉思,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好吧,这几天招待不周,的确应该向各位赔罪,管家,拿一个瓶子过来。”
管家应答了一声是,片刻之后,拿了一个瓶子回来。
包括严先生一共一共五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
严却把瓶子放在桌子中央,寻视一圈:“记住,这一轮是只问真心话,拒绝回答真心话,就要接受一个大冒险,严先生,规则我讲清楚了吗?”
一阵风吹来,所有的花朵在摇曳,像是替严先生回答一样。
严先生看上去有些紧张,上半身紧绷,手掌紧紧握拳,额间的青胫还隐隐凸起。他点了点头:“恩。”
严却开始转动瓶子,瓶盖的指向停在了罗浩身边。
陈让一直注意着严先生的动向,发现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询问的顺序由罗浩的左边第一个人开始,正好是傅少青。
傅少青想了想,问道:“罗警官,和你上个女朋友是怎么分手的?”
罗浩闷哼了一声,脸微微泛红:“我连恋爱对没谈,那来的女朋友?”
“长得帅的人都没有女朋友啊。”傅少青笑着感概道。
接下来的陈让,陈让看着他们两个,微微一笑:“那罗警官喜欢的女孩子吗?”
“在现场吗?”严却接着问。
在场的女孩子就傅少青一个,这摆明了是想要撮合他们两个。
罗浩的脸彻底红了,一脸的严肃,看上去很是紧张。
傅少青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怒视严却和陈让,却什么话也没说。
罗浩呼出一口气,偷偷的觑了傅少青一眼,声如蚊鸣:“有,在现场。”
“哇哦。”陈让夸张的鼓起了掌。
严先生也配合的鼓起掌,眯着眼轻咳了一下:“罗警官,刚才傅少青小姐,回答是否要杀你的问题时,如果回答是,你会怎么做?”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瞬间冰冷下来。
看来严先生并不想要借此放过他们。
罗浩认真的想了想,答道:“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我确实想要活下去,但我敢肯定的是,我不会对她动手,最多把她束缚住,以她一个弱女子的实力,想要杀我还是很难的。”
“可是。”严先生温和笑了笑,“我没有记错的话,傅小姐是医学生吧?”
“严先生什么意思?”傅少青感觉不好,不悦的问道。
“没有,我就是说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严先生不急不慢的解释,就像是真的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我曾经也是个医学生,也正是如此,对人体也算是熟悉,我的解刨学也算的上全院第一。”
严却想起了午休期间,看到严先生在生吃梁永茗的事情,脸色发青。
“啊抱歉。”严先生歉意的笑了笑,“并非有意,不小心讲了和游戏无关的事情了,没有打扰了各位的兴致吧?”
“有点。”傅少青心里不爽,反呛道。
“这次是罗警官转动瓶子了。”严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