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行恶事,没有完全的准备,想必这个男人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女主人声音的渐渐嘶哑,男人粗状的喘息声和肉体搏击的声音萦绕在陈让的耳畔。
这感觉,简直就是煎熬。
陈让感到绝望,不得不接受只能看着,却不能救助女主人你的事实。
不知道过那里多久,动静才慢慢消失,男人穿好了衣服,点燃了一根烟,打了一个电话:“事情差不多,车开过来。”
大概五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花园之中,几个黑衣人的走了下来,问道:“这些怎么处理?”
男人无所谓的嗤笑了一声:“把钱拿了,把花烧了。”
而后,抱起昏迷的女主人,塞进了车里。
情人节花园失火,妻子和情人卷款出逃…
陈让的脑袋里面轰了一声,只觉得全身冰凉,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今天是情人节,就算男主人说过不回来,也难保真的不回来,为什么这个男人又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接这样对待一个有妇之夫。
唯一的答案,也就只有男人知道男主人回不来。
联想到听到的电话内容,也许男主人被自己的母亲威胁控制,也许看男主人不愿意和结婚十年的女主人离婚,想到了用这样的方式逼着两个相爱的人分离。
也就是说,这也许是那个老太婆有意害自己的媳妇。
陈让甩了甩头,他一向知道人心险恶,不可直视,但如真的像他猜想的一样,那这里面人的作恶未免也太大了点。
大火侵袭,陈让这次身上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到无限的悲哀和绝望,一个准备在情人节跳舞当作送给丈夫礼物的女人,却在情人节当晚被歹徒强bao,一直呼唤的丈夫没有前来搭救,还有可能被人污蔑是和情人卷款逃跑的荡*…
一阵黑暗的沉沦之后,陈让睁开眼,发现天色已暗,自己和严却依旧站在花园中,面前的美人盆栽消失不见。
他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做着深呼吸。
严却不一会儿也醒来了,和他一样脚软跌倒在地,两个人先是疲惫的相视一笑,而后紧紧的抱在一起。
“找个时间去别院看看吧,”严却道。
陈然点头,两人相互搀扶着站起身。
“你们两个没事吧?”一个戴着围裙的大婶问道。
她是花园中人形植物之一。
“没事,大婶,我们两个就是有点饿了。”陈让呆了半响答道。
“那赶快回去吧,找管家要点夜宵填填肚子,现在八点半啦,在不回去连夜宵都吃不到哟。”大婶笑着说道。
九点之前,必须回去,两人和大婶打了声招呼,又花园寻视一圈,那些人果然都“活”了过来,在花园中有说有笑的聊着天,热闹的很,甚至还有人跟他们打招呼。
回到了楼上,谢伶情直接朝陈让冲了过去,被严却按住了脑袋推开,谢伶情红得像只兔子,愤恨的瞪着严却,又瞪着陈让:“你是想要吓死我吗?!”
说完,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陈让主动上前,揉了揉谢伶情的脑袋:“好了,不是说我命硬没那么容易死吗?别哭别哭。”
“快九点了,我怎么劝她都不进房间,执意要等你们到最后。”刘凌既心疼又无奈,“看到你们回来,真好。”
“我们两个就是陷入了幻境之中,没啥事。”陈让安慰道。
“什么叫陷入幻境?你们整个人被拖到地下好吗!”谢伶情又哭了起来。
“我们看到的情况是,地上突然钻出了许多的根系,把你们都拖入了泥土里面。”谢伶情解释道,“而且,美人还笑着流了眼泪,我们要吓死了好吗!”
陈让有些讶然,他以为只是意识陷入了幻境之中,没有想到是整个人都陷入了幻境之中。
“所以你们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刘凌问道。
陈让皱着眉头,回想自己看到的一切,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快九点了,还是赶快回去吧,等我们捋清楚,明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和你们说。”严却叹了一口气,看上很疲惫。
谢伶情和刘凌点点头,刘凌道:“等下你们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前往不要惊讶。”
几个人急匆匆的感到自己的房间的走廊,走廊房间前,多出了几株盆栽,颜小丽、王子涛、沈瑶、还有林思睿和聂凌,他们各自站在原先自己的房间门口,表情悲戚,带着不甘堵在门口。
陈让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卧槽,怎么回事?”
“不知道,突然出现的。”谢伶情深吸一口气,“我们在窗前看到他们突然出现在花园里面,像是还活着一样,原本还跟着我们打招呼,想叫我们下去,结果发现没有人理会他们,他们就自己上来了,我摸着再看到他们时,他们就出现再门口了。”
刘凌打开了门,把谢伶情先推了进去:“早点睡吧,今晚多半不安宁了,明天我们再细讲。”
再次回到房间,陈让发现屋里多了一株白色的玫瑰。
两个人草草的洗漱一番,关了灯躺在床上。
“严却,你当时也变成了花?”陈让忍不住问道。
严却点头:“我就在哥的旁边,也是玫瑰。”
“恩?你知道那株花是我?”
严却捏了捏他的鼻子:“恩,一眼就认出哥了。”
“那我们看到的画面是一样的了?”
严却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怎么看?”陈让握住严却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之下枕着。
严却沉默了一会儿:“整个故事中,有第二个男人出现,严先生误会了自己的夫人,女主人想要让我们找到真相。”
陈让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解释自己问的不是这个,严却再他额前落下一个吻:“虽然不敢肯定那个婆婆在故事中到底当了什么角色,但我敢肯定他们遇到的问题,我们不会遇见,”
“那可不一定…”
上一辈的父母,就算再怎么开朗,都不一定接受同性恋,更何况同性恋的还是自家孩子。
他当时出柜时,遇到的最大的压力便来自自己的父母。
之所以大人们同意自己和谢伶情同丨居丨,也抱着希望有一天,他开窍能喜欢上女生。
“你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严却郑重的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体验到,像那个女人的一样绝望。”
他把陈让揽在怀里,尽可能的给他心安。
陈让弯了弯唇角,心中的担忧不安即可化解。
屋外突兀的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定。
今天晚上没有闻到那股奇怪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