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不免得正襟危坐,毕竟他们现在所知道的就是一个男人猥亵那个女孩儿,而严却口中的人贩子很可能就是。
“他带着一个布娃娃,给那个小女孩儿,然后把她哄骗走,关在一个黑色的屋子里面,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从声音来想就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这么一来也和故事对得上,但明显少了个关键人物。
“不该啊,不是说是一个女人把她卖给那个男人吗?怎么又变成了男人把她带走了?”
陈让有些不能理解梦境这回是什么意思。
他的疑惑也是所有人的疑惑,一时半会也没人说得出来。
“好了,先休息一下吧,别想了。”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陈让一脸倦容,看得严却心疼,也就直接把所有人都遣散了。
没人愿意留着当电灯泡。
“哥,你想问什么?问吧。”严却不愧是了解他的,看了眼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陈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是说你杀了周沉吗?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哥想知道的我都会说,不用问可不可以。”严却怜惜地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菜娓娓道来,“也没什么,还记得他昨天被惩罚了吧,或许是什么东西踩到他雷点了,他开始发疯,不顾劝阻,恰好那时候到他做游戏了,我想赶紧回来见你,也就没那个耐心等他疯完,所以直接把人绑上游乐设施,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虽然说是梦境杀的人,但到底和严却占着点关系。
陈让没说话,他知道这不是严却的错,早在上一个游戏里面周沉的状态就已经不适合梦境了,现在死和以后死都没什么差别了。
“哥,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谈其他人?”严却像是一只大只的猫科动物,一个劲在陈让脖颈上蹭。
微软的发丝扎得陈让脖子痒,连忙推着严却起来:“别,太痒了,别蹭了。”
陈让这一撒娇更是把严却搞得欲罢不能,半晌才缓了点。
“哥,别勾我,上去睡觉去。”严却拍了一下陈让的臀部,后者羞得脸都红了,恶狠狠地瞪着始作俑者。
严却丝毫没有廉耻,装作自己不甚在意的模样:“快上去,否则我等会上去你就别休息了。”
简直就是一语双关,有够让人误会的。
陈让羞赧地上了楼,反锁好房间之后才缓了几口气,刚才严却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他险些就直接投入敌营了。
好在坚守住了本心。
原本进房间也就是为了躲一下严却,结果这一躲躲到床上去了,昨晚一直被女孩儿的声音吵得睡不着觉,这会头一沾枕头就觉得睡意来了,丝毫不在意严却等会想进来要他去开门,这眼皮一闭,也就没了意识。
一直到下午一点四十几分,严却在外面敲门陈让才堪堪坐了起来,头上还有几根呆毛看着很可爱。
严却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又自己乐了半天:“哥,你这样也太可爱了。”
“什么东西。”陈让嘟哝了一句,然后抬手打了个哈欠。
他完全没睡够,但也不可能把严却晾在外边,只好忍着睡意来给他开门。
见他又想回窝里睡个回笼觉,严却说时迟那时快,瞬间把陈让搂进自己怀里,然后低头亲了他一下,这一下让陈让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下子推开了严却。
严却没有丝毫防备,踉跄了几下,然后一脸无奈地看着陈让道:“哥,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谁让你亲我的!我还没刷牙呢!”陈让烧得耳朵根都红了,招人稀罕得不行。
“哥,我又不嫌弃你。”严却往陈让站的地方又逼近了几步,着实把陈让吓得不轻。
“别,给我站在那,千万别动!你再动一下我就跑了!”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严却满腔的爱意都要从胸膛溢出来了,呼吸跟着有些紊乱,声音有些嘶哑:“哥,快去洗漱,要吃饭了。”
陈让这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人家就是上来叫他下去吃饭的。
但也不能否认刚刚严却就是要干点什么事情!
陈让贴着墙壁,像是螃蟹那样横着身子往洗手间里走,生怕严却又干点什么事情出来。
等到他整理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严却在哪了,陈让只好自己一个人下了楼。
在他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吓得陈让丝毫不敢回头,但不回头又不行,只好忍着心里发毛,转过了身子。
那是一个盒子,被放在桌子上,还有着一个小巧的密码锁。
只是比起其他的数字锁,这个锁比较高级,是文字。
一共有十六个文字,但要填的只有两个格子。
陈让拿起密码锁,先后填了自己和严却的名字,但都于事无补,无奈之下只好想着把严却喊上来看看。
楼下不甚热闹,说话的声音很大,丝毫没有白天整理线索时的那副颓废样。
不过也能明白,毕竟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开心一下好了。
陈让扫视了一眼,最后在人群中看到了正在和沈敛清交谈的严却。
“严却——”他站在楼上走廊喊了一声,所有人抖跟着抬头,陈让倒是忘了这群人都爱蹲热闹。
但也不能来个时光回溯,他只好硬着头皮道:“你上来一下。”
严却对着沈敛清笑了笑,然后抬步上了楼:“哥,怎么了?”
“你刚刚下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密码锁?”
陈让的模样急切,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到底在急切什么。
严却目光划过一丝亮光,然后摇头:“我没看见。”
“你过来。”陈让感觉自己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自己快点看,促使他现在一刻也等不了。
严却走到陈让身边,也看到了桌上摆着的小盒子,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有些诧异,半晌道:“哥,你现在看到的吗?”
“对,我要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什么声音,一回头就看到这个盒子了。”
陈让皱了皱眉:“我总感觉有人一直要我打开这个盒子,搞得我现在也跟着急。”
这样的情绪一般都是梦境带来的,严却心里有数,但也没告诉陈让,只是点了点头:“我们等会就去找密码,你先别着急,总得吃完饭再说。”
他不说吃饭倒还好,一说陈让就觉得自己饿得不行,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也饿了。”
早饭跟午饭跨度太大了,总让人适应不过来,胃不好的人这会脸色都变白了。
谢怜情看见陈让和严却就牙齿泛酸:“天天腻歪,知道你俩是老夫老妻了能不能消停点。”
“什么老夫老妻,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陈让抬着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谢怜情。
见他这幅嘚瑟样,谢怜情急得咬了咬牙冷哼一声:“行,能耐不死你。”
说这些话也就是乐一乐罢了,也没人会当真。
昨天刚有人吃饭吃着吃着就死了,今天他们吃饭都恨不得多拜几下佛。
“行了行了,真这么有用还不如直接求他把你们都带出去别进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