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去向严却并没有说,获得这个答案心里竟也生出几分稀奇。
难道右边过道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有发现的吗?
但这个答案只能等到了之后才能知道。
在他们两人的记忆中,右边的过道除了红酒窖就是谢怜情他们发现的那个暗道,但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们也说不准,严却还曾在里面与死神擦肩而过。
所以那条暗道在没有破解办法之前陈让是绝对不会冒险。
只是梦境似乎在逗他们玩,等到他们两个经过暗道面前的时候,陈让怀里的小孩儿踢了两下,旨在让陈让不要动,意思就是就在这里,这个答案还不如不要。
严却叹了口气,只能听天由命了。
“走吧,说不准我们今天抱着这孩子不会出事呢。”严却这次生了几分私心没让陈让站在原地,毕竟他也不知道外面安不安全,还不如带在自己身边,万一出什么事也好及时应对。
陈让跟在严却身边,一进到里面他们就闻到了百合花的香味,陈让觉得就算最里面是一片百合花田恐怕他也不会产生任何惊讶的心理了。
严却没有说话,但是脚步的放缓已经足以证明他此时的警惕。
毕竟上次他就是在这个地方的附近被那东西缠住的。
“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吧?”严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这里危机四伏,他不愿让陈让进去冒险。
但陈让这次没有听他的,因为他自己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只要进去到里面,一切迷题很快就都能被破解了,而他们都追求的故事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不,我要进去。”陈让坚定道。
对于他的坚定严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吐出一口浊气一步一步往前移动。
明明就这么一两分钟的路程,两人愣是走出了几个世纪的味道。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面前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越来越亮……
“我靠!”尽管陈让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的这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这里开满了百合花,甚至上面是一个空洞,可以看见星星和月亮。
这里简直就是仙境。
陈让怀里的婴儿越来越轻,最后再也没有一点重量。
他心里一惊,连忙转头去看,这一下就看到了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趴在百合花田里面,贪婪地吮吸着它们的味道,而后又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说完后才站起来面对陈让和严却。
小孩儿对着他俩鞠了个躬,脸上带着激动的潮红:“非常谢谢你们能带我来这里,我能死在我朋友身边,我非常高兴。”
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在小孩儿说完话之后绽开了美丽的花朵。小孩儿蹲下去捏了捏百合:“知道你高兴。”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小孩儿化作一缕清风,然后携着一张字条落到了陈让和严却两人面前。
“故乡的花开了,
爸爸带着我来到这里,
我永眠在我的朋友身边。”
陈让看着这张字条,只觉得身处严寒之中,什么样的父亲才会把自己的孩子丢到这种地方,甚至是开始疼爱一个布娃娃?
眼前的美丽景象开始消失,随即呈现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是一排排书架,每排书架上面放着红酒。
这里原来是男主人的书屋。
见到这一切,两人更是下定决心要一探到底。
只是线索没有他们两个想象中的这么好找,陈让拿着一本又一本的书,总觉得梦境是在玩他。
“我去,这不就是我前两天刚看的?这不就是我的专业书?这个人怎么回事,偷我书了?”
不止是陈让,严却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恐怕这里面没有线索了,而书架上的书也是他们脑海中印象比较深的。
就是梦境的一个障眼法。
“不看了,找不到什么线索,我们还是先走吧。”陈让拉着严却就要离开,结果严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反手扣住陈让的手腕。
“等等。”
严却拉着陈让走到一排书架最后面,那上面放着一个相框,上面的照片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面对镜头一脸冷漠。
反倒是角落里的一只娃娃,咧着嘴笑得欢乐。
“我去,这算什么?相框惊魂?”陈让看着这张照片就觉得头皮发麻,“为什么这个婴儿没有表情?面瘫吗?”
严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面前的相框陷入了沉思,半晌才答道:“或许这才是那个孩子想告诉我们的,按照日记本的说法,他的父亲这个时候应该就已经很喜欢鬼娃娃了,而他只是作为一个他的孩子的身份活着,拍照也只不过是给旁人看的,不是父亲本意。”
任凭两个人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父亲可以这么铁石心肠放弃自己的孩子,去喜欢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娃娃。
“你说,会不会这个梦境和上个梦境类似,都有祭坛什么的。”陈让不免想到了艺术馆的坐标,便又开始琢磨这个密室所在位置,“如果我们可以知道这个密室地处哪里的话,说不定答案就出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严却抬手指了指书架上面的那个空洞,嘴角扬起的笑容迷人,“这不就是给我们现成的吗?”
两人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办法爬到上面去看,虽说这个高度看起来一般般,但真的爬上去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够不着。
“那怎么办?放弃吗?”陈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呼吸都有些紊乱。
严却看他这幅样子也就收了要继续试的心了:“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再待下去要天亮了。”
于是这一晚最大的收获就是拿到了新的歌词。
站在屋子面前,两个人都没法让自己去忽视杂物间里传来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进食,吃得狼吞虎咽,还有着吮吸的声音。
“进去。”严却低头在陈让耳边轻声道。
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两个是不可能有能力解决的,首要任务是确认屋内的谢怜情和刘凌有没有事。
或许今晚又是敲门开门这一做法,谢怜情和刘凌两人睡得死,压根听不见,所以陈让和严却进屋的时候他俩没事,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陈让不敢进洗手间换件干净的衣服,因为里面的镜子是单面镜,想想就有人渗人。
严却知道他在怕什么,也不揭穿他,只是将衣服扔给陈让之后便转头背对着陈让,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陈让快速换了自己身上满是汗的衣服,扔到了一旁,然后躺在床上。
两个人都没法安然入睡,直到时钟指到五点,门外的声音渐渐消失他们两个才闭了眼开始休息。
死的是谁他们两个心里已经有点数了,但总归是不太愿意去想的。
隔天起来,两个人连懒觉都没得睡,谢怜情和刘凌直接把他俩喊了起来,一脸焦急:“钟媛黎死了。”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
“我还以为会是付七析呢。”陈让显得镇定多了,还有空去开玩笑。
洗漱完之后便又到了饭桌汇合,林涵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但具体表现在哪里陈让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