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非就是一个死亡条件。
老板说完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饭桌,留下一堆胡乱猜测的人。
“可是他并没有有说到底什么样才算吵啊?”刘凌一下子点出了关键所在,让众人纷纷陷入迷局之中。
唯独陈让想到了杂物间里的那个娃娃,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了,低头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汤。
严却大抵能够猜到他现在在担心什么,却也什么都没说,有时候安慰只会是一种压力。
谢怜情的脑路倒是清奇,一拍掌道:“对啊,他说了他的孩子会到处跑,我们那边的地方就这么小一点,出来就是红外线,他的孩子到处跑的话会不会就是红外线的关键线索。”
她这么一点,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唯有刘凌,一脸崇拜地看着她:“不愧是我的女神,简直就是智慧之神啊。”
“边去,恶不恶心啊你。”虽然谢怜情这么说,还特别夸张地抬手揉了揉自己手臂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但眼里的笑意可以看得出她的开心。
林涵这时候突然道:“对了,我刚刚摸墙壁的时候好像摸到了一撮头发……”
“在哪?”陈让放下了筷子,一脸凝重,这让林涵不禁缩了缩脖子,说话语气又变成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就,就在我们房间对面的墙壁。”
也就是周沉他们房间旁边。
陈让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忙着去验证了,林涵压根吃不下去,便跟在陈让身后去指给他看。
陈让伸了手指头进去,但是所摸到的只是一撮毛发,像是动物的皮毛,而不是人的。
“你刚刚摸到的是这个吗?”陈让将那一小撮皮毛搓了下来,递给林涵,林涵摸了两下摇头。
严却看着那个墙缝若有所思,一会又将视线落在了杂物间三个字的门牌上,鬼使神差地开了门。
“怎么了?”陈让听见了开门声,跟到严却身边问道。
可是他看见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杂物间。
“怎么可能!”陈让瞪大眼睛惊呼出声。
“怎么了?”众人纷纷跑过来问,看见的却是什么都没有的杂物间,心里也明白了一些。
“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吗?”
陈让点了点头:“对,一床被褥,还有一只娃娃……”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又去搓了一撮毛发下来:“对了,娃娃!”
陈让忙去找严却求证:“我们一开始看见的那个娃娃,它的头发是深棕色没有错吧?”
严却思考了一番,然后点头:“对,你说的毛发不会就是它的头发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让身上,陈让点了点头,语气笃定:“当时我就有奇怪那个娃娃的头发为什么不是用毛线做的,而是用这种细得像是动物毛发的线做的,但是它怎么会在墙缝里面?”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但就算想下去也不如直接去看那个墙缝里面的东西来得快。
“谁去看?”提出这个问题的孔微,他虽然考过警校,但感觉他的胆子却没有这么大。
也是,毕竟是灵异事件,怎么能让一个坚信马克思主义者来坚信这种无厘头的事情。
“我看吧。”严却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他就算是不愿意也没办法了。
要看一个墙缝还是有点难度的,但是众人并不给严却拒绝的机会,不知道谁从角落里搬出来了一个小锄头,刘凌力争上游,用那个小锄头在墙缝扣扣挖挖了半天,立志要让严却看到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也不用……”严却看到刘凌这幅努力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这不是来梦境救命的,这是来梦境里玩他的。
其实墙壁凿出一个洞后也不用严却看了,里面的东西直接暴露在了大众的视野之下,那个娃娃确实就藏在墙壁里面,它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遥控器。
“这个就是红外线的遥控器了吧。”刘凌的粗糙程度简直就是百分百,那个娃娃被他放在了脑后,遥控器第一位,他伸手就从娃娃手上拿了遥控器,然后按了一下绿色的键。
谢怜情没时间跟大众纠结刘凌这份糙心,毕竟她已经习惯了,还不如快点求证来得痛快。
她一脚踩过黑线,红外线确实不再亮起,众人一阵欢呼,不知道谁又摸了个细长的东西,朝着原本红外线的地方扔了过去,那东西依旧是毫无损伤的落在了地上,这表示他们红外线没有任何损伤就挑战成功了。
“好了,接下来应该就是第二关了吧。”刘凌一阵得意,倒是严却和陈让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娃娃重新放回了杂物间的角落里,然后缓缓退出来。
只要这个娃娃没有哭,他们也没听到什么哭声应该就没什么事情。
“老板说了,我们中午的时候要小声,不然容易吵醒他的孩子,所有人都把手机设置一下,然后不要说话,否则触碰到死亡规则就完了。”
这次的第一条死亡规则都这么明晃晃地摆在明面上了,要是他们还找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刚刚都沉浸在喜悦当中了,现在经周沉一提醒,每个人瞬间都吊着一颗心,毕竟现在没有明确规定究竟多大的音量才会将孩子吵醒。
“能小声尽量小声吧,要是等会看见什么还是听到什么想尖叫记得先捂嘴,无论如何绝对不可以太大声了,否则就算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了。”陈让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还挺头疼的,现在谁先过去。”
没有人想做第一个人,毕竟又不知道除了红外线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危险因素的存在。
严却默默上前又要做第一个,这下陈让倒是忙跟在他身旁了:“得了吧你,又要做第一个,我跟你一起。”
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少得了谢怜情和刘凌这么一群好友呢?只是谢怜情刚站到陈让身边就马上被陈让给拎了回去:“得了吧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跟人玩什么,待着别动,要是没事你再过来,听话。”
他最后那两个字是小时候常说的,长大后两人大多都是斗嘴,已经没有这种熟悉感了。
谢怜情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陈让从小就一直在做她的哥哥,只是她偶尔也想当个可以保护哥哥的妹妹,而不是单单做个花瓶。
“可是……”
“好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陈让揉了揉谢怜情的脑袋,然后拍了一下严却的肩膀:“走吧。”
刘凌没太明白梦境,因此也不懂谢怜情和陈让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到底从哪里来,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好插嘴,便安安静静地做他的雕塑了。
周沉心里也有些压抑,但每个人都想活,他能明白自己的内心,所有人也都能理解,但陈让和严却他们却莽撞前行,仔细算下来,好像从前几个梦境开始,这种情况和规则就早已默认。
他们两个找的线索永远最多,命也是玩得最狠,可以说简直就是两个疯子。
“一起走吧,总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动。”陈让跟着严却迈出了步伐,两人在这一刻突然像是并肩同行多年的兄弟,又多了些微妙在其中。
“哥,出去以后,我们要过一个一周年纪念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