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只是限制于手艺比较正统的扎纸匠,如果要是寻常人,那就算扎了纸人也是个四不像。
其实这里的说法还有很多,说什么扎纸人点了眼睛就是赋予它们生气儿,又或者是能引鬼上身。
不过我是不太信这些的,即便是纸人真的活了,那也肯定是巫术。
就跟我画符是一样的,它们都是由最早的一气画三清而演变而来的。
所谓巫术也不过是很早以前的原始人类,觉得自己与神是共处的。所以用一些特殊的方法祭祀,就好比我上次用蛇的力量。其实说白了,就是信仰的力量,利用信仰之力与神沟通。不过那个时候的巫师叫巫觋,基本上都是男人居多。
但是我为什么在那灰蛇的印象之中看到的是女的,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我看到的也未必是女人,毕竟那个时候,她们自己都未必分得清自己是男是女。
不过令我感觉奇怪的是,即便在高明的巫术,也会被察觉的吧?
就像那些猪,以及那个美人鱼,那是怎么看怎么怪异的,就一个纸人,清莲他千年九尾天狐居然看不出来?
我估么他也不是看不出来,应该是老毛病又犯了,即便察觉到什么不对,也没顾得上那么多,直接就上了。
想到此处,我还真特娘的有点恶心,对一个纸人亲亲抱抱那得是啥感觉?
我就这么一合计,我觉得我还是去问问清莲比较好,我还真挺好奇的。主要是我也想多了解一下对手,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我得找机会反击,最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我再次来到卧室后,清梅也不哭了,就坐在床边瞅着,而清漓则靠在窗户旁吞云吐雾。
月桂跪坐在床尾处,而清莲则是在那痛苦的哼唧哼唧的。
我听着那声音,脸瞬间红了一下子,卧槽特么的,一个大老爷们的,这声音…还真特么销魂。
我拧着眉厌恶的说:“在那哽叽啥呢?挺大个人了,你妹妹在跟前你也好意思,害不害羞?给我憋回去!”
当我说完,清莲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就传来他委屈的声音道:“三嫂…疼…”
我白了他一眼,瞅了瞅清梅和张文良说:“你们先回屋吧!别让他带坏了,我和你三哥在就行,放心,没事的!”
听我这么一说,清梅瞅了瞅张文良,眼神也有些不自然,张文良跟是耳根子红红的,急忙拉着清梅就走。
当清梅他们离开以后,我立即凑到清莲的床边,打趣的问道:“纸人是什么感觉啊?”
我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清莲回话呢,清漓就率先扔掉烟头回握住我的腰,不满的说:“你怎么什么都问?”
我瞅着清漓那明显不好的眼神,轻咳一声道:“那个啥…好奇嘛!”
这时床上的清莲再次哼唧哼唧后说:“还行,那女人挺骚,要不我也不能这么样了…”
清莲的话让我有些了然,果然如我想的那般,要不是他好色,怎么会吃这份大亏?活该不是?
清漓扭头瞥了一眼清莲,语气阴沉道:“还有脸说?”
清莲目光闪了闪,眼里划过几分懊恼,没在知声。
我没忍住呵呵笑了一下,然后跟清漓笃定的说:“我怀疑是那个人,就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清漓听我这么一说,眉头突然蹙起,随即叹息一声:“说不定与伏羲琴有关!”
我一愣:“你是说伏羲琴是他拿的?可是他要伏羲琴干什么?他想图谋三界?可是他只是一个人,就算有伏羲琴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吧?”
清漓抿唇盯着我,随后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月桂说:“伏羲琴乃伏羲老祖开天之物的第三件至上法宝,不仅能打架迷惑世人,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轮回之力。”
我愣住了,轮回之力?还能穿越不成?他这是要干啥啊?
没等我问呢,清漓就眯了咪狐眸继续说:“这个人很有意思,他不偷第一的安天盘,也不拿第二的乾坤画,反倒是拿第三的伏羲琴,估计就是打着这个轮回之力,本来我也只是猜测。可最近他搞的这些事儿,让我越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说到这里清漓的语气顿了顿,抬眼看向月桂说:“听说伏羲琴的轮回之力需要十万八千亿个生魂才能开启,一旦开启,世界将轮回到过去,他想要回到那个时代。”
当清漓说完,我懵了,这么多?那得是什么概念?整个国家也不够啊?这特么是要灭世啊?
我瞅了一眼脸色沉浸的月桂,在扭头问清漓:“为什么是十万八千亿个生魂?”
清漓狭长的狐眸转向我,低声道:“因为远古到如今,正好是十万八千亿年!也正好是一混沌时期。”
我傻了,清漓的话让我彻底懵了,十万八千亿…一混沌,难道那个人想要回到混沌时期吗?那我们这些人…不是都不存在了吗?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主要是我们这些人都得给那人做垫脚石,这样他才能开启伏羲琴。所以说,我们所有人都要毁灭?
这是何其恐怖的概念,这比特么图谋三界都要疯狂。
我越想,心跳的越厉害,经过种种的猜疑,我感觉那人说的与清漓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先是用猪,后用鱼…反正就是以一种不为人知不让人怀疑的手法去做,然后现在又用纸人……
纸人非常简单,只要他想,他可以制造出无数个纸人…
我的心咯噔一声,立即恐慌的看向清漓:“那…那怎么办?”
清漓抿了抿唇,低垂下头说:“只能想办法找到他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瞅着清漓那忧虑的神情,我的心里更加慌乱,没有别的办法吗?他不是人吗?我上次用祭祀之法只看到他一个背影,大致也没看清啥玩意,只是隐约觉得熟悉,也许…他是妖?不过不管是什么,总会漏出马脚的吧?
我深思了许久,清漓也没在说话,也许是我们的话题太过沉重,清莲也不哼唧了,只是瞪着两只眼睛频频瞅着我们…
至于月桂,至始至终只是默默的听着,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有手指时不时的动一下给清莲输送着生机。
此刻不大不小的卧室,似乎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半响后,清漓轻叹一声,摸了摸我的头说:“别担心,有我在!”
清漓的话让我心里一酸,每每在我害怕时候他都会这么说,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是灭世,人类的灭顶之灾,他清漓就算搭上性命也于事无补的!
如果真要像清漓说的那样,伏羲琴一旦开启,那别说我们这群人,就连天帝,甚至是月桂…也都没有了。毕竟月桂只是一个后来的神,当年扶桑与若木成神之时,他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