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坐便一挪动之时,底下那水流动的声音更大了,隐约还有种噼哩噗噜的。
这声音听的我都吓了一跳,这啥玩意啊?难不成这里头有耗子?
一想起耗子我浑身都酥麻,我急忙拽着清漓的衣袖,胆怯的瞅着。
清漓搂住我的腰说:“别怕…应该是蛇一类吧…”
蛇?要是说蛇那还真说得通了,这下水道里,也就这玩意能钻进去了。不过这蛇在里头干啥呢?听这声音好像还不止一条的样子。
没一会所有的东西都拆完了,只剩下一个管道在那光秃秃的立着。
声音呢,就一直没有停下来,那两个干活的工人似乎也有些诧异,但是他们也没有多想,而是回头瞅着我们,意思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清漓抿唇低声说一句:“把下水道挖出来!”
当清漓说完,那两个工人也没有犹豫,他们本就是打工的,我们让他们怎么干就怎么干,也不会问东问西。
就是两名工人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毕竟这粪便管道,那味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这两工人当下便开始直接砸起了地面,好一顿叮叮咣咣之声,没多久,地面就被掏出一个大洞口。
在洞口的下方漏出一个又粗又黑的管道。
清漓瞅着那管道,沉声说道:“把管道割开吧!”
这时工人就有些不乐意了,其中一个中年老爷们立即皱起了眉:“割开?这不好吧?”
我瞅着他们那纠结的脸,脸上也有些许的尴尬。
想想也是,让他们挖还行,这直接割管道,这不是难为人呢吗?毕竟这割断以后,那这屋子还能待了吗?
然而清漓却咪了咪眼说:“工资加倍,你们不干就换人!”
这两个工人商议一番,也就在次开始干了起来,有钱拿,谁还管脏不脏臭不臭的,毕竟钱儿香啊!
就这样当工人拿起电锯割管道时候,那噼哩噗噜的声音更大了,隐约之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这下工人有些害怕了,都纷纷抬头望着我们,然而清漓却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们。
这工人也是没办法,就硬着头皮割了下去。
当这管道破开之时,很明显的看到了一大摊血迹加上黄糊糊的黏稠物往外渗透,并且随着电锯深入,还有一种叽叽咕咕的叫声。
此时的味道顿时传了出来,那味儿…我感觉拿打火机一点就能着,沼气不是一般的大,都辣眼睛。
我急忙捂住鼻子,忍瘾的瞥了一眼清漓,发现他与我差不了多少。
随后我转头瞅着那管子,眼皮有些发颤,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还割出血了呢?
此时老太太就站在门口往里头望,捂着鼻子口,也不敢过来,那眼睛也是忽闪忽闪的。显然吓的不轻。
很快,管道彻底切开,当那一片污秽冲出来那一刻,一大团黑糊糊的东西直接冲了出来。
这一下给我吓的半死,我当即往清漓怀里躲去,而离的最近的两个工人就像是吓傻了一般,愣了许久才说:“鱼…鱼啊…”
鱼?当我听到这话,大脑一个劲的晃神,紧接着提着胆子朝那坑里看去。
好家伙,那一片黑压压的身上还挂着屎的,可不就是鱼?还是鲶鱼…
卧槽…这下给我恶心的不轻,我以后在也不会想吃鲶鱼了,简直了…
同时我又有些疑惑,这下水道里怎么还钻鲶鱼了呢?而且还是好几条。
我瞅着那不断扭开扭去的鲶鱼,真想说一句,吃黄物居然能吃这么胖,那可是真肥啊!
老太太也是一脸懵逼的说:“这咋能有鱼呢?它们是怎么钻进去的?这可真是奇怪了!”
清漓淡淡瞥了一眼那些鱼说:“应该不小心漏在里面的,杀死吧!这鱼不能放生,有毒。”
当清漓说完,直接拉着我便走,而那老太太急急忙忙从兜里掏出来几百块塞给我说:“谢谢闺女了,唉呀妈呀,这几个瘟灾鬼,给我吓够呛!”
我当即把钱推了回去说:“不用了奶奶,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您还是快点把鱼给处理吧!不行就直接烧毁。”
老太太听我这么说还有些犹豫,撕吧一会儿她也没拗的过我,就又把钱揣兜里了,然后送我们离开了。
当我和清漓回家时,我闲来无事便在沙发上躺着玩手机,边玩边随意问一旁打坐的清漓说:“那鱼有什么古怪啊?”
当今天清漓说那鱼有毒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了,鲶鱼怎么会有毒呢?我还吃过不少呢!也没听说过啊!
清漓盘着腿,身子也没有动弹,似乎进入忘我境界一般。
不过在听到我的话后,他仍是闭目的回答我说:“那鱼有尸味儿,应该是哪个池塘里意外钻进去的!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随口说的。”
我愣了一下,尸味儿?这倒是合理了,毕竟鲶鱼本来就是脏鱼,几乎啥都吃。在我们黑龙江里凡是淹死人,打捞上来的时候经常会遇见肚子大大的,就比如上次捞尸人那事儿。但是这在下水道里遇见脏鱼,那还真是够古怪的。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毕竟鲶鱼淘气,从排水管子钻进下水道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当晚睡觉之时,我便做了一个噩梦。
那就像是在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里,四周全部都是光滑的壁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背朝着我,在不断的抓挠着,哭喊…
她的脚下全是水,偶尔还会从上面不断掉下来一大堆黄乎乎的脏水。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全身上下全是那种肮脏污浊的黄物,她很绝望…就这么抓挠了许久。
就在我稀里糊涂之时,女人突然转过身子面朝着我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呜呜…救救我吧…”
我很想跟她说话,然而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女人像是突然融化了一般,身体顿时化为一大滩的血水…
看到这里我猛地就醒了过来,直挺挺的坐在那里。
清漓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他手里还掐着烟,显然也是刚醒没多久,他见我这样还有些发懵的问道:“怎么了这是?”说着急忙把手中的烟给掐断,随后转身过来抱住我。
我缓和了好久后,才回抱住清漓的腰,一脸害怕的说:“做…做梦了…”
清漓把我扶了下去,随后亲吻我好几遍这才说:“不怕,有我在!你在睡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清漓说完以后给我掖了掖被子,然后就下了床。
我窝在被窝里瞅了一眼清漓的背影,随后就蒙着头,可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真是有些懵了,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呢?难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也没寻思那么多啊!关键是不该梦到鱼吗?这鱼还变成女人了?也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