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清漓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三天两头消失,我很少能抓住她的影子。问她去哪了,她也不告诉我。当我跟她表明心意的时候,她看着我也不说话,时而眼里还露出一抹烦躁。
我不懂她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也不想管那么多。直到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时候…
她却突然跟我说,让我帮她一个忙,完事后就跟我成就好事。我当时年少,在加上又心悦于她,所以…我就答应了!”
清漓用哀伤的目光望着我说:“接下来的你应该知道了,她把我骗去九兽镇魔棺…扒了我的皮,掏了我的丹…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当我看到其它跟我一摸一样的棺材和上面的同类时…我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就在我奄奄一息之际,我似乎听到献在哭,她在叫着墨虺…一遍一遍…很是忧伤,在后来她就走了…而我则只有一张皮,血肉已经都附在棺材上面了。”
清漓轻叹一声:“没过多久,我大哥就找到了我,情急之下,他就带我去求了月桂。月桂生机之力很快就把我救活了,但是代价却很大,他用自己的树汁为血,帮我从新塑造肉身。可即便这样,我没有了狐丹,也是一个废物。不得已大哥就把我留在了月桂身边,期望我能在重新修行。”
清漓叹息一声垂下头道:“一千年…我又重新修成了正果,成了上方仙…”
当我听清漓说完,我的脸上一片狼藉,就连着身前的衣衫都湿的不行。
原来如此,清漓被骗的可真惨,我突然能理解他为什么对献那般了。那是他的初恋,那是他的白月光…可却不曾想,白月光终究是月光不是朝阳。
清漓把我搂到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微微的说:“原本这恩情也该还了,可当白枫溪告诉我你的心有问题的时候,我就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当时一门心思只想把献复活,想问问她为什么要骗我,当年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可当献复活以后,我却感觉很后悔,恨不得在让她回到棺材里。可我知道,不能,除非是她自己愿意掏心,否则没人能杀的了她,只因她是天女。
后来献跟我说,她中毒了,得喝阴阳师的血才能克制,不然她会忍不住去喝人血。而且她又是僵尸,所以…会有尸毒,会传染,会蔓延…
在加上天不绕她,她走到哪,天雷就劈到哪,她越发控制不住自己。我害怕她真的去祸害人,当时就不得不来找你取血…对不起…是我无用!”
我默默的抬起头,抽泣的望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满胸膛里苦巴巴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既气又恨。
气的是献从头到尾的谎言加布局,恨的是他清漓一步错,步步错悔恨终生。
清漓把头埋在我的肩膀处,愧疚的说:“当时我本以为她吃了灵胎就不会继续喝你的血,也不用再喝别人的血了…可你不同意…我就没有在逼着你…
当你走后不久,献的脾气越加不知收敛,竟背着我偷偷去抓活人饮血,正好被我撞见了,我就对她呵斥了一顿。当天她趁着我不注意,直接掏了我的丹,还跟我说…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还嘲笑我的愚蠢…”
清漓说完,轻咳了几声,双眼闪过一抹挫败,还有一丝恨意。
我哀叹的握住他的脸:“清漓…你好傻…”
清漓那那狭长的眸子垂落了下后,抿唇幽幽的说:“我真的没有碰过她…她有病的…被她…”
我立即抱住清漓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清漓眸子颤了颤后,便沉醉了下去,紧接着手就开始抱住了我的腰。
我急忙推开他,叹息的说:“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她所说的墨虺而是大祭司墨虺!”说着我盯着清漓的眼继续道:“献这辈子只爱一个人,那就是墨虺。可她是个疯子,不知道为什么把他折磨成了个残废。墨虺无法再满足她的欲望,而她…对你也好,辱我爹爹也好,无非就是报复罢了!”
说完我窝在清漓的怀里叹息一声,闻着鼻息之间的异香,胸口是化不开的疼。
清漓沉默了许久,懊悔的说:“都是我的错…”
我瞥了一眼他的胸口,手指轻轻划过,一句怨言也说不出口。他也是个受害人,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们俩就这样默默无言,许久后,清漓支撑我的双臂问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清漓一提起外面,我的眼皮便跳了跳,我佯装淡定的说:“没事,就是多了一些僵尸,大哥他们都在人间处理呢!你不用担心!”
清漓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说:“你不用隐瞒我,我能想象出来…我去找献!”说罢,清漓直接推开我就要下床。
我当即按住他,再次给了他一巴掌!
清漓一顿,他用手揉了一下脸颊,语气哀怨的瞅我说:“下次能不能换一边?你别老揪着我这半拉脸呢!这太疼了!”
我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把他按下去,然后用被子盖住他的身子,在对着他的唇轻吻一下后说:“清漓!我们之间一路走来有太多的坎坷了!这次交给我吧!你就安心的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说到这,我的手抚摸一下肚子,叹息道:“我们成亲吧!”
清漓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神一喜,他双手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娘子…你不怪我了?”
我撇了撇嘴,不满的说:“怪啊,当然怪,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呢?老娘就是准备让你一辈子都给我赎罪,弥补你对我犯下的错!乖乖听话,我回去了!”
当我说完,我就站起了身子,慢慢的从清漓手中抽出了手。
清漓审视的望着我,没有说话,就一直沉默。
我不太敢跟清漓对视,微微瞥了一眼就急忙的错开了。清漓这个眼神…让我有些发慌。
就在我一转身之时,清漓在我身后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我的身体顿时一僵,果然…跟他清漓同床共枕这么久,什么都瞒不过他。
不过我仍是努力扬起愉悦的语气说:“瞒着你什么呀?你以为我是你啊?有点事不是欺骗就是隐瞒的,切!老娘走了!”说罢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清漓,就见清漓自责的垂了下眸子。
我急忙大步跑了出去,当来到外面时,我终于沉沉的深呼吸一口气儿。
这时仿佛在门外等待许久的白枫溪朝我看过来说:“腻歪这么久,可真让我好等啊,你这孩子太不孝顺了!”
我抬眼瞅着那脸冻的发红的白枫溪,尴尬的说:“谁让你在外面等了,你不会进屋吗?”
白枫溪吸了吸鼻子,气急败坏的道:“你们俩腻歪,我一个长辈,能好意思在待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