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枫溪拿着他那专属的药箱越过我时,我直接一转身,快速的抱住了他。
白枫溪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瞥了一眼清漓后,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我,嘴里还发抖的说:“你…你你…你干嘛?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这么刺激他,不好吧?”
我没有理会白枫溪的话,只是窝在他的怀里哭,哭的很伤心,哭的很委屈…
哭的是我满腔怒火,哭的是我那可怜的爹娘…
就在这时,清漓急剧的咳嗽起来,那咳嗽声音,似乎随时都要过去一般。
白枫溪急忙把我往外推,语气有些尴尬的说:“你快松开啊…老子…”
我微微止住了哭声,转头担忧的望了一眼清漓,在看到他眼底的痛苦时,我的胸口那股气儿,似乎松懈了几分。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抬头望着白枫溪说:“二叔!”
当我说完,我没止住,眼泪再次狂飙!
我直接窝在白枫溪的怀里,用他衣服蹭着泪,胸口疼的我不行。
白枫溪的身体一僵,他用力的按住我的双肩往外推,紧接着低头盯着我的脸:“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眼里那些诧异,不可置信以及怀疑的神情,用手狠狠抹了一把泪,抽泣的说:“我…我…是…白枫桥的亲骨肉!”
当我这句话说完,白枫溪眼里所有的情绪瞬间化为惊愕。他把我用力往外推,并且还死劲摇着头说:“开…开什么玩笑…”
这时就连床上的清漓也虚弱的开口:“你是不是疯了?你爹早死了!你要怨我恨我,就直接把我杀了吧!别犯傻了!”
我擦了擦眼泪,看着白枫溪苦笑一声说:“我确实是白家的孩子,是献亲口告诉我的…”
说着我的眼里闪过一抹无尽的恨意道:“她当着我娘的面辱我爹爹,等我爹死后,她把我娘给骗了。然后等我出世她把心放在了我的身体里滋养。她又改生死簿,让我每一次投胎都投到王家,每一次…都要受掏心之痛!”
几乎就是每一世等我身体不行了,然后让我从新投胎,在换一个新身体,继续滋养心脏…
我现在想来,我妈当初生我没多久就死了,估计她就只是一个容器而已,并且因为怀的是我,而我又是一个灵胎,她的身体是被我吸干的。
想到此,我对献的恨意更加深了许多,我真的很想杀了她。这千年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成为了容纳我的容器,而我自己…同样也是一个悲惨的心脏容器。
白枫溪很是震惊,他盯着我的脸猛瞧,把我翻过来翻过去的,最后眼神却逐渐开始变化。
我就这么任由他的摆弄,挺了一会儿后,白枫溪直接要扯掉我的衣领子。
然而就在这时,清漓痛苦的声音传来:“白枫溪你敢!”
清漓这一声虽然不大,但还是让白枫溪顿了下来,他瞅我皱了下眉,纠结半响后。扭头朝清漓看去道:“她背后可有什么东西?”
白枫溪这一问,不光清漓,就连我都愣了下,我背后有东西吗?没有吧…不过我还真没注意这点。
我不由的把目光看向清漓,清漓见我们都瞅着他,他有些不自在,目光闪了闪说:“左后肩,一个仙人掌般的刺形胎记,很淡,只有…”说到这里,清漓瞥了我一眼继续说:“只有动情时候才会出现!”
当清漓说完,我的脸噌一下的红了起来,玛德…这算哪门子的胎记?
与之相反,白枫溪则是满脸惊喜,他直接把我拽回来,用力摸着我的脸,激动的说:“你真的是大哥的孩子…我的亲侄女儿…”
说罢还把我的头搂到怀里,很用力,很紧,紧到我有些微微的疼。
可我却并没有推开,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了白枫溪的身体在发着抖,他真的很激动…
我抿嘴笑了笑,蹭着白枫溪的胸口,撒娇一般的喃呢:“二叔!”
说完我的眼泪再一次崩溃。
这种失散多年终于找到了家人的感觉,真的好难受,痛苦与快乐交织,中间隔着那化不开的辛酸!
就在这时,清漓再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声音比刚刚大了许多。我眼皮一跳,急忙推开白枫溪,朝清漓跑过去。
当我近在眼前时,原本胸膛里的喜悦却全部被闷痛取代。
只见清漓的锁骨处已经凹陷的没有肉了,只有皮,很吓人,而那被子覆盖下,被一层厚厚的白布缠绕,隐约间,还透露着几丝淡淡的血迹。
我没忍住,酸楚的泪立即掉落下去,我急忙伸手去摸着清漓的脸。
原本剧咳的清漓,在被我触碰以后,他微微一僵,紧接着转过头,不敢看我一般。
这时白枫溪走到我身旁,望着清漓说:“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顶多还能…”
未等白枫溪说完,我直接拉过清漓的衣服,待清漓惊愕的转过头时,我立即给了他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清漓懵了。
连带着我身旁的白枫溪也懵圈的说:“你…你…”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愕然,而是蛮横的按着清漓的双肩说:“你个人渣!”
当我说完,明显看到清漓眼里的疑惑,似乎并不懂我说的什么意思,我也懒得给他解释。
我直接从我包里翻出一个玉瓶,倒出那颗丹药,蛮横的塞到了清漓的嘴里。
清漓愣了一下就默默的吞咽下去,双眼闪过一抹古怪,随即一直盯着我看,时而还会露出几缕爱意。
我见清漓吃了下去后,也松了口气,紧接着我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好的说:“玛德,挺大个人了,还得跟孩子争个仙丹,不作死就不会死!以后再想死,老娘直接把你剁碎包包子喂狗!”
清漓愣了一下,目光来到我的肚子上,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愧疚。
白枫溪在一旁大喜,直接掐着我的手腕说:“怀孕了?”
我鄙夷的瞪了一眼清漓,讥讽的说:“对啊,已经四个月了,差一点孩子都保不住了呢!它亲爹想要它的命呢!”
当我说完清漓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头垂落下去,一直闷着,也不说话。
我见他这样,胸口那恶气就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继续说:“不过呢,倒也没关系,我又给它找了个爹。那个爹啊,可疼它了呢!就连千年难遇的对口芝都舍得给我吃,还真是不错呢!”
我的话音一落,就见清漓的双手紧紧抓住被单,都发着抖,似乎被我刺激的不轻。
白枫溪站在一旁有些尴尬,他微微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说了,此事也不能全都怪他,他的姻缘线被改,那个女人又是他的情劫,他也是糊里糊涂。”
我轻笑一声,继续讽刺道:“呦?还是情劫呢?那感情好呀,献长的又漂亮,胃口又大,那就直接跟了她被,现在这样是为了哪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