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完清梅似乎有些生气,声音冷冷的说:“如此就好了,可那也只是山顶,山下的百姓呢?在山顶上喜冷的野物呢?那些貂儿怎么办?”
我慢慢放下筷子,垂下了头,没有知声。
清梅瞅着我犹豫了片刻:“三嫂,就劝劝三哥吧!大哥已经跟他决裂了!但是现在大哥也奈何不了他。”
说到这里,清梅的语气闪过一抹古怪:“倒是天界的人不在来找麻烦了,听说好像丢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现在那些上方仙是没空理会这事儿,要不然我三哥早就被人带走了都说不定。”
我听后淡淡的摇了摇头:“大哥都奈何不了,那其它的上方仙估计也没戏,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清梅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语气烦闷的道:“可那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啊?我讨厌那个女人,总感觉她那柔弱的外表下有什么潜藏的恶魔一般!”
我咬了下唇,没有在知声。
脑中却顿时浮现大祭司那被藤条穿堂而过,拦腰被斩以及腐烂的蛇身…
想到这里我的眼皮跳了跳,也不知道献有没有去找他。不过最近无论是大祭司也好,还是苏沐卿也罢,都没来找过我了,这对于我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事儿。
不过呢,想起来我还真挺同情大祭司的,这家伙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呢!
但是屠戮我就不明白了,他也是献的奴隶,为什么献的墓室里却并未有他的只言片语呢?
难道献从未把屠戮放在眼里?可他又为啥那么恨她呢?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不过跟我也没半毛钱关系,我也顶多就想想罢了。
这一日清漓又来了,不过…却不是他自己来的。
我瞅着他手里牵着的那名青衣女子,眸子闪了闪后,继续望着电视。
现在每日无聊,我已经习惯追霸道总裁的电视剧了,既浪漫又令人羡慕。
同时我还有些后悔,在我的生命中…曾经也出现过那么一个人啊…
但我也只能是想想了,路都是自己走的,哪怕硌脚丫子,也得忍了!
清漓拉着献走到我身旁,目光审视我一会儿后,语气沉寂的说:“阿献要来看看你,感谢你的鲜血…”
我没有知声,我也没有任何动作,我很不想搭理他们。可即便我逃避,不代表他们就能放过我。
献打量我一番,语气骄里娇气的说:“你就是诗诗妹妹吗?阿漓总在我面前念叨你,谢谢你的血,要没有你,我恐怕撑不过每日的雷击。”
我深呼吸一口气,扭头瞅着我身旁的献,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是你妹,请不要攀亲带故。至于那血也不是我自愿的,所以,不用多此一举。”
当我说完,献顿时愣了一下,一张脸上满是委屈,随后眼泪汪汪的望向清漓。
清漓皱了皱眉,语气微冷的朝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献她不知情的…”
态度?呵呵,现在跟我讲态度吗?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实话不是?
我当即抬眼看向清漓,扯了一个嗤笑说:“我态度有问题吗?难不成我要对你们这对掏我心,饮我血的恶魔感恩戴德吗?你们是觉得我没心好欺负了吗?”
说到这我顿了下,一脸自嘲的道:“你们现在又来我这干什么?可怜我?还是看我笑话来打我的脸?如果可以,请你们立刻马上离开!”
献立即惊呼一声,语气弱弱的说:“妹妹你别生气,我不知原来…对不起…”
我皱了皱眉,这妹妹叫的,真令人恶心。清梅说的没错,这阿献外表看起来甜静可人,可内心里仿佛有一个恐怖的魔鬼一般。就她这么望着我,我就感觉被一个恶兽盯上了一样。
我没有在理会她,烦人。
献见我不搭理她,立即跑过去抱住清漓,头窝在他的怀里,哭泣着说:“阿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清漓抱住献紧了紧后,双眼温怒的盯着我道:“王如诗,你非要这般吗?是我对不起你,你何必怪罪到她身上?”
我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又睁开:“请你们离开!”
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感觉我随时都要爆发,我已经忍的太久了,哪怕我没心,但我依旧会生气,我现在恨不得亲手撕碎了他们。
恨意在我大脑里加快的滋生,那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来自这个献。
无论是我曾经被屠戮欺辱,还是被大祭司欺骗,归根结底,都特么是个女魃献。
我在努力忍瘾,然而清漓却故意跟我杠上了一般,语气冰冷的说:“我们暂时先住这里,这样方便…等献身体彻底恢复了,我在带她离开。”
我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然而清漓只是抿了抿唇,并不言语,并且直接拉着献要去房间里休息。
我当即愤怒的站起来大声吼道:“你当我是什么?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当我一嗓子喊完,天上顿时传来一道轰隆声,那声音大到无法想象。紧接着我就见献的脸上闪过一抹惧怕,立即往清漓的怀里退了退。
下一秒一道闪电顺着我家房顶直接劈到了清漓的身上,连带着献都被那雷电之力击了一下。
只听清漓痛苦的闷哼一声,手却死死的抱着献。而献看起来却更加严重,一张脸上立即扭曲了起来,双眼闪过几分血红,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嚎:“啊呃!”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身体不由的颤了颤,立即站起身来就想离开客厅。
然而这时清漓快速的把献抱在沙发旁,随即便转身冲向我,并且直接把我按在了沙发上。
我不明所以的盯着他的脸,我想问他什么意思?难道我要休息都不成了吗?
很快,清漓就告诉了我答案,他直接拿出一个瓶子,对着我的手腕划了下去。
我的瞳孔顿时放大了数倍,瞅着我的血液就那么可悲的离开了我的身体。
当一瓶子接满以后,清漓直接坐在我旁边,把那血喂到了献的口中。
我瞪着眼睛看着献像品藏什么山珍海味一般的喝着我的血,我的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都彻底变成了黑暗。
我瞅了一眼手腕上的伤口,咬了下唇,默默的往卧室里走去。
刚刚清漓着急,没有来得及帮我恢复伤口,而我觉得,这伤口不用再愈合了。反正都是要割开的,何必来来回回那么麻烦呢?
当我回到卧室以后,立即把门扣紧,紧接着便颓废的靠着门滑落下去。
我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我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可能…在他们眼里,我是取之不用用之不竭的药材吧?我自嘲一笑,想不到我现在竟真跟那肉灵芝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