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呃,虽然有些夸张,但真的越来越强了。
这一日午后我慵懒的坐在落地窗前,晒着久违的太阳,连日来的阴云已经浓缩在一起,把那蓝天倒映的特别无暇。
这时一股子腥风传来,我眯了眯眼,有些意外。
嫣韵跟以前气质大变,在也不是那个嘚瑟的小姑娘了,仿佛成熟不少,她那眉间里隐约还有几分惆怅。
我没有说话,就晃动着摇摇椅瞅着她。
嫣韵见我如此,嘲讽道:“你倒是心大,他都背叛了你,你还能这么自在!”
我对她扯了个笑容:“心大点不好吗?难道要像你一样,满面愁容苦大仇深?”
嫣韵似乎被我戳中了痛处,她立即愤怒的瞪着我:“你知道什么?他…他害死了我姐姐…”
说罢嫣韵的眼里便开始红肿了起来,泪珠子噼里啪啦的。
我怜悯的看着她说:“那不正和你意吗?李代桃僵,鸠占鹊巢了!”
嫣韵一怔,一脸震惊的道:“你…你在说什么?”
我饶有兴趣的盯着她那微红的脸颊,以及那不断闪躲的眸子:“你喜欢清池!你爱上了你的姐夫!你纠缠清漓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兄弟俩是双胞胎,长的像。但实际上清漓并没有清池那般温柔,他们俩个根本就不像!”
说到这里我停顿一下,靠近她那仿佛被人揭穿了心事的羞红双鬓:“所以即便清漓在大婚之日抛弃你来找我,你都没有太过愤怒,只是觉得有点难堪罢了!你喜欢的那个人…他至始至终都未曾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生气,你委屈…你很想要他…”
我伸出指尖轻挑起她的下颚,语气轻淡的说:“所以你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来找清漓,把自己的感情转移到他的身上,可你却不知清漓只是利用你夺取龙丹!
直到那天你们来我家,嫣芸找清漓麻烦,你虽然也生气,但是你看嫣芸的眼神却很奇怪,尤其是当清漓和嫣芸率先离开之际,你对清池那一闪而过的爱慕之情……”
说到这里我抽回了手,眯着眼睛躺回了摇摇椅上,继续道:“回去吧!喜欢就不要藏着掖着,清池…未必是真心喜欢你姐姐,要不然为何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你就没奇怪过吗?”
说完我在也没知声,闭上眼睛假寐。
人心啊,真的太可怕了,就那么一个拳头大的东西,把所有喜怒哀乐的意念都藏在里面,累不累?
嫣韵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语气幽幽的说:“你就不恨他吗?只要我们联手也许有希望!是,我是很喜欢清池,他入赘到我们东海时,我还小,他经常哄我。
可以说…我是在他呵护下长大的,那时候我不懂,我就只是觉得姐夫人好。直到后来我长大了,姐夫他就不在跟我近乎了,每次我去找他,他都仿佛刻意避开我一般,总是躲着我。
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他一个人在书房睡,虽然我不知道他和姐姐之间怎么了,夫妻为什么要分开?可这让我很开心,我甚至想…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但即便他们之间怎么样,说到底他始终是我的姐夫…我们…”
嫣韵的脸上闪过一抹羞赧:“我知道我们不可能,直到那次看到清漓…我除了震惊以外,还有些雀跃…可后来我发现…他们虽然长的像,可性子却天差地别。姐夫的性子温润,他的气息也是暖的,清漓的身上总是太清冷,时不时的还会有一种令人畏惧的情绪…”
我听完嫣韵的话后,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道:“回去吧!跟他说明,回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其它的事情不要插手了。”
嫣韵瞅我皱眉:“你就不恨他了吗?他背叛你,你也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蓦地睁开眼,瞅着她一字一顿道:“我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你觉得我还有恨吗?”
当我说完,嫣韵瞬间睁大了眼睛,她颤着手摸向我的心口,半响后,她立即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怎么…”
我对她勾唇轻笑,随即闭目:“回去吧!记得偶尔给我带点海鲜来,螃蟹吧!挑大的,要母的,黄儿香!”
说完我脚一瞪,摇摇椅吱嘎吱嘎晃动起来。
许久后,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我那微弱的呼吸声。
我轻轻一叹,望着窗外的蓝天,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幸福的人说自己不幸福。
幸福不过就是猫吃鱼狗吃肉,没有病来没有痛!
当晚清漓再次来临,我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感觉身边有风吹拂,我直接习惯性的伸出胳膊。
清漓复杂的望着我,眼神瞥向我的手腕处,闪过一抹痛楚。他没有像往日那般先划我的手腕,而是将我打横抱到卧室,狠狠的要我。
我默默承受着他对我的摧残,鼻息之间除了他身上的异香,还有一股子浓郁的酒香,感觉他抱着我的身体都有些发抖,我并没有问原因!
清漓似乎喝的很多,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娘子…娘子……别离开我…”
我的眼皮动了动,紧接着闭上双眼。
脑子里有些画面闪现而过,那些场景里的人很开心…很幸福…一遍一遍的叫着娘子…
许久后,清漓倒在我的身旁,嘴里嘟囔一句:“对不起…娘子…”
我叹息一声,默默下了床去洗澡。
当我洗完澡的时候,清漓正躺在床上盯着门,似乎一直在等着我。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醒酒了吗?你该回去了吧!我要睡觉了!”
说罢我径直躺在床上,怀孕使我特别嗜睡。
清漓抿了下唇,眼里闪过几丝挣扎,随后直接坐了起来,手中拿着玉瓶。
而我却丝毫没有理会,任由他的为所欲为。
当清漓接完血以后,他抱了我一下,语气充满疼惜的说:“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没有搭理他,直接陷入了香甜的美梦之中。
第二天早上我刚醒,就听到客厅里清梅那暧昧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我都听着清清楚楚。
我慵懒的走出去就看到清梅正坐在张文良的腿上,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看样子是张文良正在教她什么东西。
清梅见到我也没有理会,张文良眼神闪过些许的不自然,倒也没有推开她。
我打了个哈欠,洗漱完后就开始照常做饭。
在吃饭的时候,清梅边吃边说:“长白山的雪都要没有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手指顿了一下,诧异的看向她:“什么意思?”
清梅撂下筷子,叹息一声道:“女妭乃僵尸之祖,每当她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天降大旱,她就是个被天遗弃的怪物!”
我的目光垂落下去,此刻我终于明白,当初屠戮为什么跟我说,我和他是同类了。
我平淡的说:“没关系的吧!长白山终年积雪,没了倒也好,不至于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