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浑身都已经颤栗起来,我清楚的看到,桑桑的脸以不自然的鼓动着,就连眼睛里的泪液孔…也有那白白的蛆虫在扭动着。
我慌了一下后,立即转身去了卫生间,然后拿起我平时收拾马桶时带着的手套,套在了手上。
没有办法,事情紧急,我家没有多余的手套了。
我直接扯着桑桑说:“快走!”
桑桑任凭我拉扯,这会她还在哭,那眼泪里的虫子还在涌动着,而她自己就仿佛感受不到一般,或者说,她的头更为严重。
当我把她扯到大街上时,我的眼终于松了松。
其实我也没有办法,我只不过是想把她拽出来,这一脑瓜子虫子要是全出来了,我特么…
我正寻思这个空挡呢,桑桑再次凄厉的大哭起来:“救命……救我…啊啊…痒…痛…”
我站在她的身旁,怜悯的看着她,但也只是怜悯的看着罢了,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别说我,就连清漓估计也无法解决,毕竟她这是生虫子,而不是被鬼物折磨。
我叹息一声,打电话报了警,然后我就默默的躲在了角落里。
我能力有限,这事儿我不知如何去帮她了。
很快,救护车和民警赶到了现场,把桑桑给拉走了,这时我也终于松了口气。
我回身就往楼上走去,等进了屋后,发现张文良已经帮我把地收拾干净了。
我对他投了一抹感激后,苦恼的说:“还真是邪了门了!”
张文良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瞥了一眼张文良,嘴角却勾了勾。
此刻我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说,我愿意为你生猴子,本来这句话就是情侣之间的调侃。没想到这人还真能生虫子!
此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可当天晚上就看到手机上头条显示。
某女子在医院离奇死亡,头颅生蛆,破颅而死。
我的手抖动的厉害,那马赛克的画面上显示,桑桑正在医院的病房内,而她的头已经不能称之为脑袋了…
确实是破颅而死…只不过…是被虫子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画面上的场景,比我遇见任何鬼物都来的恐惧的多,床上…墙皮上…以及地上…
满床都是白花花的虫子…
我惊恐的捂住了嘴巴,我无法太过去形容那种场面,真的是闻所未闻,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一个正常的大活人,满脑子里全是蛆虫?在头条的下方介绍,说女子的该头颅早已坏死,死亡时间大概有接近二十多天,但她的身体却是正常人。
这一信息引起了广大网友的重视,下面不少人都在点评,说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寄生虫感染。又或者是不是不洗头发什么的。
总之五花八门都有,更有一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地下评论说:好吃,嘎嘣脆!
下面还有人回复说:你吃过?
卧槽特么…看到这里我直接扔掉了手机,立即把头蒙在被子里。
一闭上眼睛就满是蛆虫涌动的景象…我…有点害怕了…
也不是害怕吧,应该算是受不了这种非人的事儿!
迷迷糊糊之中,我就睡着了。
然而在我睡的正香之际,总感觉有人在推我,并且还特别冷。
我以为是小狸,也没工夫理会,直接把被子掖了掖,蒙着头继续睡。
可不一会儿又感觉有人在推我,并且冷的不行,哪怕我盖着被子都不顶用。
我的身体打了个不自然的激灵,迫使我蓦地睁开了眼睛。
当我清醒以后,我没有动,而是在被窝里等了一会儿。
果然,我的身体再次被人推了推,这下我急忙掀开被子。
因为卧室里有小窗户的缘故,所以也并没有那么黑,在加上我是蒙被睡的,所以对于我来说,卧室现在能见度还挺高的。
我这一抬头,身体当即惊恐的往后退去,并且大喊一声:“什么东西?”
只见在我的床头之上,一个无头身体晃晃悠悠,朝着我直伸手,似乎想干些什么。
我的眼睛里满是骇然,无头鬼?还是个女鬼?我吓的浑身汗毛孔都裂开一般,当即就想喊小狸和张文良。
然而我这刚张嘴,却眼皮跳动了一下。
我似乎发现了那无头鬼物好熟悉…
我瞅了瞅她的衣服,眼皮动了动,试探的问道:“桑桑?”
当我这话音一出,那鬼物立即兴奋的弯起了腰。
我见她这是在点头,我的恐惧感顿时消了下去。不过我仍是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头呢?”
当我问完之后,那桑桑身子甩了甩。
我见此皱了下眉说:“不知道?”
桑桑在次弯了下腰,并且双腿屈膝,直接跪了下去,腰还不断弯着,像是在给我磕头。
我头大的眨巴了下眼睛,无奈的说:“你让我帮你把头找回来?可我该去哪找啊?你头是怎么没的你知道吗?”
我问完后,桑桑对着我弯腰又要侧身的,看的我一脸懵逼。
此刻我瞅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拿起手机看了下,这才一点多。
想了想我直接带着桑桑去堂口那屋唤张文良。
当张文良出来的时候,他瞅着桑桑还有些发愣,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疑惑的问出了我刚才问过的问题:“头呢?”
我怜悯的瞅着桑桑说:“她也不知道头在哪,想让我们帮她找头。可我们该咋帮她啊?她又不能说话,可真愁死人了,这大半夜的!”
我吧!这还真是有点怨气,这凌晨的觉最香甜了。
张文良见我有些烦闷,他瞅了瞅桑桑,半响后,把目光挪到她的手上,扯了下嘴说:“可会写字?”
我一愣,紧接着眼一亮,对啊,这会写字不就可以跟我们沟通了吗?
我直接去客厅把纸笔备好放在桌子上,根本就没等桑桑回答,这玩意根本连问都不用问。二十一世纪,九年义务是每一个人成长必备的好吧!
当我准备好以后,桑桑果然像我们想的那样,拿着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直接把纸递交给我。
当我接过来一看的时候,双眼顿时沉了下去,愤怒!我的脑子里只有愤怒。
我把纸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随后就坐在了椅子上沉默。
桑桑写到,她最初来找我们变美,我们没有搭理她以后,她回去伤心的不行。
不过她却仍是没有放弃,想去美容院看看,打听打听什么价格。
然而当她逛了几圈下来后,心里很是失望。那些美容院里全都是价格昂贵,张口闭口就是二十万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