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紧接着我愤怒的朝他嘶吼:“你这个骗子!畜牲!你一次又一次的骗我!到底为什么?”
大黑蛇顺着我的脚边慢慢的爬到我的身上,最后盘成了数道圈,把我紧紧的圈在了它的掌控之下。
它昂着蛇头,眼里那令人心惊肉跳的蛇眸,对我闪过一抹讥笑的说:“伤心了?你就这么在乎他?”
我的手握成拳,目光对着它那不断吞吐的蛇信,语气冰冷的说:“我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断!”
大黑蛇突然嗤笑一声,紧接着它的身体拧动了一下。
我顿时痛苦的哼了一声,眉毛皱的紧紧的,然而我的眼神却始终充满恨意的瞪着它。
大黑蛇的蛇头逐渐靠近我,它用蛇信子不断扫过我的脸颊,语气淡淡的说:“呵…可惜你做不到…这才刚刚开始…我的主人,你要接受的惩罚还很多…”
说着它的蛇头搭在我的肩膀,用那大祭司低哑的声音继续说:“我做的只不过是当年主人对我做的十分之一罢了!嗯…不过我没主人这么狠心,我只会让你一点一点的感受绝望…”
大黑蛇用它的蛇头噌着我的肩膀:“主人好偏心…明明我也是…”说到这里,大祭司的声音突然失落下去道:“你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千年前是他……如今又换了只狐狸,最可怜的恐怕就属你的未婚夫了吧?哪怕他们都死了,也不如你未婚夫凄惨呢!呵…”
我盯着大黑蛇那一开一合的嘴,恨不得用双手戳烂了它的蛇身,扒了它的蛇皮给清昙炼丹,可惜的是,我现在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就拿现在来说,我就像是一个幼小的婴儿一般,连拳头都抬不起来。
我大喘口气,无力的说:“九尾狐丹到底在哪?清漓的狐丹到底在哪里?”
大祭司讥笑一声说:“呵呵呵…想知道?可惜…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把我受过的一切,都体会一遍,我就告诉你…当然还有你是谁!”
我去他么的,我咬牙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若在敢骗我,我就算下十八层地狱,我都会把你拖入忘川河底。你想怎么对我,来吧!”
为了救清漓,什么罪什么苦我都可以接受。
然而大黑蛇却再次扭动一下蛇身说:“不急…主人…我们慢慢来…”
我痛苦的啊了一声,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被它给拧碎了,下一秒我的眼前一亮,大脑却一个劲的刺痛。
我头上冰凉刺骨的冷水还在不断的冲击,我的身体疯狂的打着哆嗦,而我却并不想关掉花洒。
我现在的心很是无力,我感觉自己真的像一个废物一般,清漓不要我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仍然不知道,大祭司与我还有苏沐卿与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还是不知道…
我…似乎就像一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次又一次的被大祭司欺骗,可我依旧还是会上当,只因…只有他才有办法救清漓。
我默默的低下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紧接着睁开冰冷的眼。
我要去弄清楚这一切,我要化被动为主动!可…紧接着我又默默的垂下了头,我似乎…都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想了半天我的心里突然一跳,既然不知道,那我就从最开始查好了,九兽镇魔棺…
既然有了目标,我的身体也充满了动力,我急忙关掉花洒,胡乱擦了下身子就套着睡衣走了出去。
九兽镇魔棺虽然是千年前的阵法,但当年成为镇棺兽的可是不少!
那我就从那些镇棺兽开始查,我就不信我找不到蛛丝马迹!
当我走出去以后,我率先瞅了一眼张文良与白枫溪二人,没有说什么,而是准备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是。
可就在这时,一通电话,让我再次陷入僵局之中。
我急忙跑到沙发上去接电,为了方便,我特意按的免提,里面传来李平安那急切的声音:“王仙姑啊,你们在哪?家里又多肥猪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我心下一沉,疑惑的问道:“又出现了?不应该啊,那刀灵我们已经杀死了!就是你朋友家供的凶器!”
然而李平安一致肯定的说:“真的又出现了,不信你来看看吧!”
我皱眉头深呼吸一口气:“好,我这就过去!”说完我就撂下了手机。
我低头想了很久,那刀灵已经被清漓鱼死网破给弄死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可是这又突然出了肥猪…莫非这凶手另有其人?
就在我深思之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清漓扶着墙壁走了出来,他直接靠着门对我说:“刀灵只是那姓徐的祖传鬼头刀,如果我没猜错,他祖上应该是刽子手!”
我的心里颤了颤,抬头瞥了一眼清漓,他脸色有些发白,就连身体都不得不靠在那里才能支撑着住身体。然而他的手上却握着他自己的牌位…
就在我观望清漓之时,只见清漓慢慢的朝我走来说:“我已经没用了!这牌位…我就带走了…”
说完,清漓目光垂了一下,紧接着一步一晃的要往外走。
我心里瞬间翻涌一抹悲哀,我急忙跑过去从清漓的身后抱住了他。
我的心里很酸很酸,我用头蹭着清漓的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说:“清漓…不要…”
我就知道一定会这样,清漓他那么傲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没法力的事实…
清漓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掰开我的手,语气低沉的说:“我已经没用了!”
我再次用力狠狠搂住他,这一刻我恨不得把他融入我的骨血之中,我摇晃着头,泪眼模糊的道:“谁说你没用,你是我的天…我的夫…我不允许你走,清漓…不要离开我!”
清漓轻笑一声,他慢慢的转回身,瞥了一眼一旁观望的两人,最后把目光投向我:“你是不是又忘了我说过的话了?王如诗…我们之间在没有任何瓜葛了…而且我根本就从未喜欢过你!”
我的心顿时一痛,本就破碎的心,再次被扯的鲜血淋漓。我注视着清漓的眼,最后…我慢慢的放下了手…
清漓…不爱我了…不是不爱,应该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吧!
此刻我突然想起生死簿上所说,清漓这辈子,只爱了一个女人,可不是我…
我努力扯了一个笑容,身体不断后退,苦笑的说:“所以…你真的从未爱过我…”
我吞咽了下喉咙里的酸涩,幽幽的问:“她是谁?可以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说完我期盼的望着清漓的眼,然而清漓却复杂的瞅了我一下,直接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当门关上那一刻,我轰然倒了下去…
张文良与白枫溪急忙过来把我抱在沙发上,而我却带泪的笑着说:“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