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无心的一句话,然而小狸却委屈的不行:“谁说我啥也不能干啊?我也接活了,可你不在家,我又不能化形,只能等你回来了!”
我笑着揉了揉它的猫脑袋,哄着说:“行吧,我的小狸可厉害了,快跟妈说说,接了个什么活啊?”
小狸娓娓道来,说它前段时间见我不在家,就偷偷跑出去玩了,路上遇见一只美短猫,它觉得稀奇,就凑过去跟它一起玩。
在玩着的途中呢,那家主人来找了,然后就把小美短抱了回去。
小狸有些失落,就一路跟着她们后面,可还没等走多远呢,它就看到那家的女主人抱着那只小美短,换了个姿势,头对着屁股。
小狸有些诧异,这是要干啥?好好的为啥要翻看人家隐私?就算是只猫,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吧?
然而让小狸更吃惊的是,那家女主人不仅凑过去闻了闻,嘴里还说了一句:“真香…”
小狸顿时觉得自己被雷劈了一般,简直不敢相信,那拉屎的地方还香?
没一会儿那女主人就抱着美短回去了,小狸觉得古怪就隐身一路跟到了她们家。
这才发现,这哪里是奇怪,简直是闻所未闻,那家女主人不光是闻,还凑到猫砂盆里去吃…
小狸说,它当时都懵了,并且发现他们家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男人。
那男人是个半身不遂,每天都得用痰盂接黄物,女主人每次接完黄物都给吃了…
这男主人的表情也是不敢置信,可无论他说什么,那女主人都不听。并且整个人都似乎处于一种茫然状态,只是说她不吃就饿,而且觉得这玩意是真心好吃。
就这样,小狸观察了几天,发现这女主人几乎天天都在吃那东西,虽然也吃饭,但是她觉得黄物更好吃。
小狸心知她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但它法力弱,也瞅不出来啥,我又不在家,就只能这么干等着了。
我听完后,手立即捂住了嘴,急忙用手拍了一下小狸的猫头:“你真…”
我没等说完呢,胃里突然一阵搅动,我急忙下床就往卫生间跑。
这一顿稀里哗啦的,好家伙,我肚子里唯一的那点酸水,也都吐没了!
当我吐完后,一抬头,才发现清漓就站在我的身后,手里还端着杯热水,目光却直直的盯着我的肚子。
我急忙接过热水漱了下口,然后把他推开,一脸无语的说:“看啥呢,没有!”
当我走到客厅时,只见张文良一脸忍瘾的笑意瞅着我。
我立即翻了翻眼皮,气急败坏的说:“这算什么事儿啊?我可不接这玩意!”
当我说完以后,小狸瞪着四条腿朝我跑过来说:“妈!它们家有钱!那男的是出了车祸,保险公司和事主都赔了不少钱!”
我揉了揉我的胃,惊恐的看着小狸摇着头:“咱家不缺钱,不要!”
小狸急忙蹭着我的腿,语气讨好的说:“妈…你就去呗……我都跟那男的说好了,只要他媳妇好了,他就给我很多钱,还…”
我目光逐渐往下落去,审视的盯着它:“还什么?”
小狸别别扭扭的说:“还…还答应我把它们家的猫给我做老婆!”
我听后立即揉了揉额头,什么时候猫也这么会玩心眼了?感情这是让我帮它娶媳妇?还是只猫?
我一脸无语的沉默着,这时清漓从我身后走过来,疑惑的说:“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
我想说什么,可一想起小狸说的,我立即惊恐的摇着头:“别问了,在问我以后估计都得饿死了!”
清漓眉头一挑,看向一直发笑的张文良。
张文良耸耸肩说:“应该是紫姑神!”
清漓一怔,眉毛顿时搭落下来,瞅了瞅我,没有说什么。
我听着张文良的话有些懵,一脸诧异的说:“紫姑神是什么神?没听说啊?不是没有神了吗?”
没等张文良说话,清漓率先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然后给我倒了杯热牛奶,这才解释起来说:“紫姑神是司侧之神。”
相传在以前,有位叫阿紫的姑娘,嫁到了一个有钱的人家,但因为一直没有怀孕,婆婆就对她百般虐待,丈夫也不管。
后来婆婆又给儿子娶了一房,然后把阿紫赶到茅厕旁边的破房子里住,而这新过门的媳妇儿呢,也是瞧不上阿紫,跟婆婆一起虐待她,没多久,阿紫就含冤死在了厕所边上。
天帝震怒,觉得她属实是可怜,就封了阿紫一个紫姑神的称号,让她掌管天下司厕。
我听后,一脸懵逼:“这厕所还有个神来,这叫什么神啊?还不如个弼马温呢!”
清漓抿唇低笑:“她跟山神河神一样,都是不能随意行动的神,只能在每家厕所游离,说起来…也确实不能跟真正的神相提并论。”
我嗯了下,瞥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小狸说:“那咋办啊?该怎么对付她?”
清漓顺着我的目光瞅了瞅小狸说:“看你啊,要不要帮你这个猫儿成就一番好事!”
我看着小狸,小狸也瞪着大大的猫眼目视着我,那眼里水汪汪的,甭提多可怜了。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行吧!我还真是劳苦命,啥活都得接!”
我洗漱完就跟清漓一起随着小狸去了那个事主家。
刚到门口,还没等进门呢,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我哀怨的瞥了下清漓,心里真是难受的不行。
清漓抿唇对我一笑,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一朵小白花递给我说:“月桂身上的,吃了它,你就闻不到了。”
我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把拿花放在了嘴里,这一下我的鼻息之间全是月桂身上那种清新淡雅的桂香,就连喘气都香香的。
我不禁疑惑的看向清漓:“你们俩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还随身携带?”
清漓有些错愕,紧接着立马轻咳一声说:“快点吧!一会儿花味就消散了!”
我冷哼一声,直接敲了敲门,给我开门的正是那个女主人,也就是吃屎的那位。
当她开门时,我甚至能看到她嘴角边那黑黄色的印记,我急忙捂住想往外翻涌的嘴,仔细打量她。
这女主人看上去倒也挺年轻,三十来岁左右,但是双眼却有些不对劲,有些浑浊,整个人看起来也魔魔怔怔的。
女主人并没有打量我们,而是直接问:“你们找谁啊?”
我掩住口鼻往里瞅了瞅说:“我们是你老公的朋友,他在家吗?我们来看看他。”
女主人也没有怀疑,直接侧开身说:“哦…那进来吧!”
当我和清漓进去时,看到屋里还是挺干净的,反正我现在也闻不到别的味,也就没有嫌弃的四处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