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顿,紧接着说:“你把它送我这干什么?我没有说让你把它带给我!”
我眼里闪过一抹气恼,语气不好的说:“那你也没说让我怎么处理它啊,杀了?你明知道它是半神,谁敢杀它?你是它爸,只能给你处理了!反正你交代的我已经完成了!”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儿,淡漠的说:“我不要它,既然你不舍得杀,那就让它跟着你吧!别让它在回来跟我抢供奉。”
我嘶了一下,立即不满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啊?让我帮忙养孩子啊?而且它也太大了吧?我都不够它塞牙缝的,不行不行我可养不了!”
大祭司轻笑一声:“它不是我孩子,是我创造出来的附属品,它是无主的,你可以滴血让它认亲,它也不吃人,你只要喂它一些蔬果就可以了!”
当他的话音一落,我的手指一痛,一滴血瞬间飘到了白蛇的眉心,紧接着那白蛇痛苦的在我手里扭曲了起来。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白蛇甩出去,不过没一会儿,我就感觉手里一空,紧接着手腕传来一股凉意,一个通体纯白的手镯便挂在了我手腕上。
我看着那突然多出来的手镯,立即愤怒道:“喂!你有病吧?我同意了吗你就擅自做主?你快点给我弄走!”
说着我就用力往下撸那镯子,可我的手都被扯的通红,那镯子就是撸不下来,气的我直嚷嚷:“快点啊!”
然而大祭司却淡淡的说:“没用了,它已经是你的了!它会保护你,等你下阴时,你也只能靠它,嗯…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我的手顿了顿,紧接着气急败坏的说:“你故意的是吧?行!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养着!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大祭司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直截了当的说:“想我不在要圣女?那我靠什么维持法力?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单单靠信仰之力,很难维持我的人形,没有人形我这个祭司形象就崩塌了,连同我的信仰也就没有了。”
我呸,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己神的形象?玛德这个伪神!
我在心里咒骂了一会儿后,才不爽的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供奉你还不行吗?”
大祭司语气轻佻的说:“供奉?像那狐狸一样做你的仙?且不说我有这么多信仰的子民,就单说你那点功德,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而且…我跟你,你会有杀身之祸!我的身份特殊…没有别的办法。”
我特么…感情这还说不通了呢!
既然说不通,那我就索性耍赖皮,我当即坐在它对面,语气嘲讽的说:“行啊,那咱俩就在这耗着,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吸彩月的。”
大祭司似乎没想到出这招,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四周突然安静的可怕,我无聊的开始玩着手上的镯子,用指甲轻挠着镯子上的鳞片。
不一会我看到那镯子扭动了一下,翻了个蛇肚皮给我,我笑了一下,继续逗弄着它。
等了好半天以后,大祭司终于拗不过我,语气无奈的说:“其实只要吸完纯阴之气,也不用她待二十年。”
我冷哼一声:“我的意思是不能吸!”
大祭司有些温怒:“我本以为你和她不一样,没想到你跟她没有任何区别,自私自利又残忍!”
我的心突然一抖,大祭司口中的她是谁…这个她跟屠戮口中的她是一个人吗?我不禁有些茫然,也有些烦躁,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等我在说什么,大祭司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语气不由的软了下来:“给我你的血,用你的血代替她,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我轻哼一声,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用指甲划破了我的手腕,正好是蛇镯那只,鲜红的血滋滋往外冒,然而却并没有低落在地上,反而手上的蛇镯欢快的不行,立即化为小蛇,开始吸了起来。
我瞥了一眼,并没有管它,而是目光看向大祭司说:“该怎么做?”
大祭司犹豫的说:“把血滴在雕像上面的蛇口中。”
我瞬间站了起来,转身就把手腕放在雕像的蛇嘴里,紧接着把白蛇往上撸。
大白蛇不乐意的扭动着,可我把它按的紧,它也没有办法,没有了它的吸收,我的血液瞬间流淌到大黑蛇的口中。
就在这时,雕像晃动一下,那大黑蛇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瞬间往上一抬,直接自主的开始吸了起来。
我痛的一拧眉,心里骂了不下百遍。
我还以为只要一点就够了,感情这家伙是想吃个饱…
然而我却没有挣扎,任凭它吸着,这样彩月就可以不用来当圣女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开始发昏,一种低血糖的感觉传遍全身,我不由的用力甩了甩头,努力的保持清醒。
好在这时,黑蛇似乎也已经吃饱了,用那又长又红的蛇信在我手腕上一缠,我的手腕瞬间恢复如初。
我用手摸了摸后,这才转过身看着大祭司说:“吃饱了吧?那我走了!答应我的,不许食言。”
大祭司吭了一声,随后语气有些慵懒的说:“每隔二十年,都要喂我一次,如果想要知道身世…龙泪湖下面有一个墓,是关于你的!你也可以不用下阴,直接找到九座墓,你就知道一切了,只是…这么做的代价…呵,你会永远失去那小狐狸…”
我的心里一紧,咬了下唇,烦躁的说:“我来是为了寻找我夫君治蛊的方法,不是寻找什么身世的,我的身世我自己最清楚,您老还是在这里安心的颐养天年吧!再见!”
我说完以后,直接就快速的跑了出去,然而大祭司的话却一直在耳边盘旋。
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九座墓?都跟我有关?我的脑子一时间有些发懵,我想大祭司一定是在蛊惑我,指不定使了什么坏心思,给我挖了个坑想让我跳进去。
我才不上他的当呢!一只冷血的蛇,说出的话谁信?
当我掀开庙帘,看到清漓的那一刻,我脸上一喜,紧接着眼皮发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
清漓立即闪现到我面前,把我抱了起来,紧接着他就脸色一寒:“你怎么这么虚?他对你做什么了?”
我迷迷糊糊的摇着头:“回…回去再说…”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黑了,清漓就一直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低头深思着。
我的手动了动,抬眼看着清漓那张紧张焦灼的脸:“清漓…”
清漓目光闪了闪,见我醒来眼神一亮,忧虑的说:“好些了吗?”
我笑着嗯了一声,随后用力的撑起身体,清漓立即扶着我坐了起来,然后转身拿着一个装满粥的碗,用勺子要喂我吃。
我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勺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愣,脑子里突然想起我和清漓第一次在一起时,我闹别扭不吃饭,他逼我吃东西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