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时,我听到了乐乐的声音:“哥哥…你真好看!你叫月桂吗?”
我没有听到月桂的回应,倒是听到乐乐又再那说:“哥哥…哥哥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呀?哥哥…你多大了?你这头发好美…乐乐也想有你这么长的头发…”
我心下有些愁绪,乐乐这又犯花痴了!这特么怎么好的不像,倒是把清莲那副不正经像了彻底。
什么哥哥,叫老祖宗还差不多。
“哥哥,你的皮肤好白啊…嗯…你的身子好香…你的腰好软…咦?那是什么?”
我的心一咯噔,乐乐她在干什么?什么那是什么?
我猛然的起身,立即大喊:“乐乐不可以!”
当我一抬头这才看到,乐乐跪坐在月桂的面前,手里还握着他腰间的那把白玉笛。
月桂和清乐愣愣的看着我,一副惊讶的模样。
我突然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揉了揉额头,我到底特么在想什么,乐乐还那么小,怎么能?
就在这时,乐乐突然疑惑的问:“妈妈,什么不可以?”
我怔了下,随后瞥了一眼她手上的笛子,尴尬的转过头说:“没…妈妈做梦了…”
乐乐哦了一声,也没在理我,反手握着笛子玩了一会儿,玩够了直接伸出手就要往月桂的脸上摸。
我一直盯着她,见她这么大胆,立即恼怒呵斥:“乐乐,过来!不许碰!”
乐乐愣愣的回头:“为什么?”
我…什么为什么?这哪是我女儿?
我瞥了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月桂说:“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妈妈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随便揩油,尤其是你不认识的男人!”
乐乐立即反驳我说:“可是哥哥很漂亮吖,乐乐喜欢哥哥。”
我顿时头痛的说:“漂亮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懂个屁,跟你那不正经的狗四叔一个熊样!”
乐乐不知道她四叔是谁,但我的话她却听的明白,立即抱着月桂的手臂,横鼻子竖眼睛的对我说:“我就喜欢,我长大要嫁给哥哥,我还要给哥哥生孩子呢!”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这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该说的话吗?
不不不,我倒是忘了,就不应该把她当小孩来对待,她虽然是人形,可骨子里可是流躺着狐狸的血。
最后我败下阵来,重新躺了回去说:“你嫁吧!嫁吧!”
我实在是懒得跟她纠结了,那些人伦纲常,各种礼仪守法的大道理我都说过不下几千遍了,可她不听啊!
很快我就听到乐乐那雀跃的声音:“哥哥…我妈妈同意了,你的意见呢?你会娶乐乐吗?”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月桂能理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当第三天时,我终于浑身充满爆发力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当我洗漱之时,我才发现,镜中人那憔悴的面容,那蜡黄的肌肤,无不在告诉我,这段时间我到底有多作。
此刻我突然想起第一次怀孕时,那时候跟清漓大吵一架,我也是这么照镜子望着自己,明明青春年华却苍老的如三十多。
现在的我二十五岁了,虽然算不得老,但眼里却还是透露了些许不属于我这个年纪的成熟。
我默默的低下头,拿起久违的化妆用品,即便没人爱也要好好爱自己,不是么?
我收拾一番后,整个人容光焕发,这才走了出去。
客厅的张文良和月桂见到我还愣了一下,乐乐更是直言的说:“妈妈真好看!”
我勾了下唇,随后走到沙发上,把小狸从乐乐的身边拽了过来,放在怀里好顿蹂躏后才说:“妈妈什么时候不好看了?”
怀里的小狸被我揉的烦了直接跑了出去,不过临走时候给我来了一个重磅消息,清漓七天后大婚!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很快就释然的反应过来,目光望着大大的落地窗,心里一片荒凉。
那么快…吗?七天后…
张文良和月桂一直在看着我,他们就好像以为我会怎样,会做什么,然而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
当天空逐渐洒落一片红霞之时,我转头看着沙发上一直打坐的月桂:“你知道阴山在哪吗?”
没等月桂开口,办公桌上的张文良突然说:“阴山?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目光转移,低声说:“没什么我就问问…”
张文良蹙眉看了我一会儿说:“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比杏花巷还要凶残。”
我一愣,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方仙们都找不到大妖呢!想来又是一个禁地。
听月桂说,从清漓被抓的那天开始,天上就已经派人来找大妖了,可迟迟未有结果,想来是躲在极其隐秘的地方。
我嗯了一声未在言语。
这时月桂突然睁开眼睛,目视着我说:“不要做傻事,无谓的牺牲最后什么都没有。”
我瞅向月桂,那一双纯洁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以的情绪。
我突然笑了,然后点了点头:“大妖让我去阴山找他,既然如此,我不去就是了。”
我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没必要大妖一句话就让自己陷入陷阱,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想到此处我突然抬目问月桂:“清漓的蛊解了吗?”
月桂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我只是帮他治好了雷刑受的伤,蛊毒我解不了,不过被压制了,短时间内不会发作。”
我的手指攥了攥,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在说话。
这七天内我像以往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好像突然忘了有清漓这么一个人一般。
月桂一直在我这没有走,我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去找清漓,每日该给他上香从不落下,包括清漓的。
这期间乐乐一直在纠缠着月桂,刚开始我还对她厉色的说这说那,后来我说都懒得说了,管不了。
打吧,她就记恨我很久不跟我说话,不打就这个样子,好在月桂那安静的样子也让乐乐生出了些许的挫败感。
当第七日来临之时,我依旧按时起床,做饭,送乐乐上学,然后跟张文良一起给香客看事。
在我认真的跟香客说面相时,张文良的目光时不时的往我身上喵,我知道他想什么,但我都没有理会。
直到一名大约五十左右的妇女的到来,终于打破了我们的僵局。
之所以说是妇女是因为这女人说她五十多了我都不敢相信,她那身皮肤保养的实在太好,就像是一个三十七八左右的女人。
我把她请到办公桌前坐下:“说说吧,有什么事?”
那名妇女扭捏了一下,看了一眼我后低头说:“是…是我女儿…她最近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嗯了一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说仔细点。”
那名妇女犹豫了一会,终于咬了下牙,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名妇女叫顾琴,出事的是她女儿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