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伟这实在没招了,这才打听到了我,说我看这事挺出名,就找来了。
我和张文良听完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说是他们家的房子问题,那也不应该,风水如果不好的话,人顶多会有病,是不会犯魔怔的。我听这朱宏伟讲的,感觉他儿子朱怀礼应该是丢了魂。
但具体是什么,还得看看才知道。
朱宏伟见我们都不知声,立即对我抱拳说:“王仙姑,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儿子,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这钱只是定金,只要你能看好我儿子,我倾家荡产都行。”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钱的事儿,我只是在想会是什么原因,这样吧!你把地址留下,下午我过去看看。”
朱宏伟一听,立即点头应下了,并且留了地址和电话,让我过去就给他打电话。
等着男人走之后,我还在思虑当中,不一会儿清漓就叫我过来吃饭,说下午他陪我去,听症状应该就是丢了魂,如果是丢魂了直接用上次召唤赵力那招,把魂叫回来就行。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喝着牛奶,感觉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月桂为人清净惯了,一直也没有说什么,吃完了东西就直接回牌位里去了。
他似乎很喜欢香火的味道,刚进去那香直往他牌位里飘。
清漓跟我说月桂一直专研医术,本身又有再生的力量,所以,以后有人求医可以交给他。
我默默记在心里,因为心里想着事,也没有太过理会。
当下午的时候,清漓开上了久违的车,我们赶往朱宏伟的小区。
他们家小区挺偏,离着市中心有点远,当我们俩到的时候,朱宏伟还诧异的瞅了一眼清漓。
我说这是我老公,看这行比我厉害,朱宏伟也没有怀疑,就带着我们进去了。
刚进去后,我发现,这里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装修,窗户连玻璃都没有,屋里只有一张床,而朱怀礼就在床上躺着。
好在现在是六七月份的天,倒也不碍事,只是这大敞四开的窗户,却属实不太好。
如果太久没人住的房子,还一直开着门窗,很容易招一些孤魂野鬼来投宿。这也是为了什么买回来的新房准备住的时候,率先放一联鞭炮。炮声与火花可以除去一些微弱的游魂。同样也是警告那些孤魂野鬼,这里要住人了,让它赶紧走。
但是我和清漓四处看了看,这里除了采光差了点,到也没什么其它的毛病。
我问清漓,清漓也说没有问题,这里连阴气都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我和清漓对视一眼后,就朝着朱怀礼走去。
当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心里已经确定了个大概,没错,就是我想的那样。
但是朱怀礼的面容很是奇怪,似乎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翻了翻他的眼皮,瞳孔换散,又掐了掐他的身体,身体也毫无知觉。
我不解的抬眼看向清漓,清漓眯了狭长的眼说:“没有魂了。”
我一愣:“要不我用通灵术试试?”
清漓摇头说:“没有用,通灵术只是能大致的把丢失的魂魄叫回来,他不一样,他的魂魄被人拘了。”
我皱了下眉,被拒魂,这可麻烦了,关键我们是不知道这魂被谁拘了,根本无从下手。
清漓靠近朱怀礼,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我问:“怎么了?有什么线索吗?”
清漓眉头一皱,随后扭头跟我说:“你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清漓抿唇轻笑:“能有什么事,回去吧,我一会就回去。”
我见他这样,也没有多问,而是转身直接朝在一边等待的朱宏伟说:“你儿子有些麻烦,魂被拒了,我回去先想想办法。”
那朱宏伟一听我说他儿子魂没了,吓得脸都发白,立即哀求我,说了一大堆,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我看他这样也于心不忍,一个大男人的,我劝说了几句,把他安稳下来后我才走。
随便打了个车我就回家了,一路上我都有些郁闷,清漓做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总让我自己猜来猜去的,这种感觉挺烦人的。
等我回家以后天都黑了下来,我们吃完饭也不见清漓回来,等我都躺在床上了,才听到门响。
我立即穿鞋去客厅,想问他去哪了,这么久。
可我还没等问呢,却率先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那香味很特别,似乎像是女人的香水味。
清漓见我出来有些诧异,直接走过来抱住我笑着说:“一直在等我?”
他这一靠近,那股味道更重了,隐约间好像还不是一种味道,似乎有好几种。
我心里一咯噔,抬眼看向清漓的眼:“你去哪了?”
清漓见我盯着他看,眼神闪了闪说:“去朋友那里打听一下消息,很晚了,你快上床,我先去洗澡。”
说完他放开我就要转身进浴室。
我急忙拽住了他的衣衫,一脸审视的盯着他:“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朋友住哪?”
清漓回头瞅我直皱眉:“你问那么多干什么?难道我去哪都要跟你一一交代吗?”
我心里沉沉,松开了手,没有在说话,转身直接回了卧室。
上了床以后,心里堵的我难受,清漓刚刚的话属实刺激到了我,难道他不应该跟我交代一下吗?他以前不是说他去哪都会跟我说的吗?
果然…男人都善变,狐狸也一样!
他身上的味道令我很烦躁,我感觉清漓一定背着我偷偷干什么了,要不然我问,他那么激动干啥?
我心里一直这么腹诽着,不一会儿清漓洗完了澡上床过来搂住了我。
我往前靠了靠,挣脱掉他的手,沉沉的闭上眼。
清漓顿了一下,随后把手放在被子上面,也没在碰我,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张文良依旧习惯性的每日坐在办公桌上,有人来就招呼,没有人来就会翻看一些我闲着没事收集来的关于风水的书籍。
我洗漱完,走到餐桌前,拿起豆浆喝了几口,目光打量了一下清漓,他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他越是平静,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
我喝了几口后就把杯子放了下去,然后走到沙发上默默的玩着手机。
不一会儿清漓就走过来说:“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我的手一顿,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清漓见我这样似乎察觉到什么,直接蹲下身来握着我的手说:“别乱想,我很快就回来。”我直接抽回手,没有在理他。
本以为他会在哄哄我,或者解释一下,或者干脆不去了,可我没想到他就那么走了。
我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声音,一抬头人都没影了。
我气的直接把抱枕往地上一扔,大骂一声:“混蛋!”
我的声音很大,吓的张文良直发愣,不一会儿霜花他们一脸莫名其妙的走出来,直问怎么了?
见我不说话就都看向张文良,张文良耸耸肩,无措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月桂闻着空气中的味道皱了下眉说:“好大的胭脂水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