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鬼看我一脸惊慌失措说:“哈哈,现在你就是插翅也难逃了,你身上的那个小妖对我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你的力量也根本没有办法与我抗衡,我已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实力,你想脱离我的控制,那是不可能的,我要你看着我,一个一个把你所有的朋友都杀掉!”
“纸人鬼,你要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命!”
可他却像没听到我说话似的,竟一挥手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让我更揪心的是,老卓他们也都已经昏了过去,正躺在地上了,只有小莹正吓得坐在地上,满眼都是恐惧。
她可能是刚刚回来就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
“禹……禹城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怎么了?”
纸人鬼看到小莹,就像是饿狼看见了一只肥美的兔子。
他饿虎扑食一般向小莹冲了过去:“哈哈,可口的小丫头,看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不如做我的开胃菜吧?”
也就在他冲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小莹竟然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不是小莹!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道红色光芒从小莹身上散发出来,随着九条尾巴从她身后钻出,一股炙热的火焰包裹了纸人鬼,我能感觉到那热度足以火花这整栋宅子。
当小莹站起来,并挥动着手中的折扇,用一根手指玩弄着及普安,并且将纸人鬼紧紧包裹的时候,我才看清,那是玉藻前,她幻化成了小樱的样子,欺骗了纸人鬼:“啧,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因为纸人鬼被控制住的关系,我现在手脚也能动弹了,青行灯从我的身后站出来。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纸人鬼挣扎着:“玉藻前……是你,你居然帮助人类,没想到你这万妖之首竟然也堕落到这种程度。”
玉藻前说:“哼,我帮助他们也是为了自己,谁叫你和我的眼中钉为伍,那我就必须连你一起消灭”
纸人鬼说:“好哇,你以为,仅凭你就能够对付得了我?”
谁指纸人鬼的话音刚落下,他的身后一道清冷的蓝色光芒闪过,玉藻前的表情开始变得微妙,她也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纸人鬼居然在她的面前挣脱了火焰的束缚,反倒是玉藻前自己被火焰反噬。
她身上开始散发出焦糊的味道,被迫扑倒在地。
玉藻前转头看向纸人鬼,满脸不解。
我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正从纸人鬼的体内冒出来,并且让我十分不安。
玉藻前捂着胸口:“怎么会?”
同时,一个身上散发着血红色怨毒光芒的鬼怪在玉藻前的旁边凝聚成型,那正是骨灵。
现在只有我和玉藻前两个人保持着清醒,本来我们两个人对付纸人鬼就已经很难了,谁知骨灵又突然出现。
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纸人鬼还有些得意:“怎么样,你们两个现在还想反抗吗?早都说了,你们应该乖乖在那里等死。呃……”
可他话都没说完,胸口就被一柄猩红色的长刀刺穿了。
纸人鬼发出了惨叫,身体也开始像被火点着了那样变得卷曲焦黑、冒出火星来。
一股纸张被火烧焦的味道在这宅子里迅速弥漫开。
纸人鬼攥着刀子,可怎么拔也拔不出来,骨灵在那儿打着哈气,举着长刀说:“哈,我是你就不挣扎了,一会儿你身上的力量就都归我所有了。”
玉藻前咬牙切齿:“可恶,骨灵现在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吗?”
纸人鬼挣扎着:“不要,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同盟么?为什么要杀我?你放开我!”
骨灵仰天大笑,随着他的笑声,整栋宅子也烧了起来:“哈哈哈。你呀,你呀,真是太容易被人利用,我就不明白,千年前的执念有什么用?”
“即便是曾经你最爱的人,也有可能会背叛,即便你的妻子不死,你以为自己真的就能幸福了吗?那不过是你的幻想。像你这种满脑子里面只有希望的蠢货还是赶快死掉比较好。”
随时骨灵话音落下,纸人鬼变成了灰烬,整栋宅子也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我刚要冲到门边去推开门,火焰就已蔓延到了那里,将整个房门包裹。
我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已经让我的皮肤开始产生不适感,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我浑身满身伤口,被丢进辣椒水。
骨灵挥动着手中的刀子笑着:“禹城,何必要挣扎,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我难道就真的到此为止了?
在那一刻,我真的怀疑自己要死了。
当骨灵的刀子已逼近我的喉咙时,我能感觉到死神正在亲吻我的耳垂,对我说着地府中的鬼语。
可也就在同一时间,一条蓝色的绸带包裹了骨灵,同时也限制了他的行动。
我远远地看到,原来是青行灯从骨灵的背后缠住了他的脖子和手脚,暂时让他动弹不得。
我说:“青行灯,快松手,你这样也会死的!”
“少废话,赶紧去开门!”
玉藻前一挥手,宅子大门上的火焰暂时消失了,我一脚踹开了门。
玉藻前一动手指,这里面的人就都被移到了外面。
可是骨灵在这会儿也快挣脱青行灯的束缚了。
骨灵笑着:“哈哈,你这小妖是真的不怕死,上次我看你漂亮,所以留你一命,现在看来是真的非要杀了你不可!”
我刚想冲过去为青行灯争取时间,她就对我怒斥着:“禹城,你不要过来!你们赶紧走。保护好彼岸花和孟婆,他们才是消灭骨灵的关键!”
我看着青行灯的身体一点点被火焰吞噬,痛心疾首,她还用尽自己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把一穿红玛瑙丢给我。
现在情况危急,我也只好赶忙接住红玛瑙,并冲了出去。
我们所有人坐着车来到了医院找到了徐铭茜,并且准备办理出院手续。
可是在看到我们要带走徐铭茜的时候,医生却拦住了我们:“几位,现在病人的病情不稳定,如果要是现在带走她的话,她的伤口可能会撕裂,可能会危及生命的!”
“可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我们现在不走,也一样要死!”我说着一把推开医生,趁着夜色,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中抱着徐铭茜冲出了医院,上了车。
老卓一脚油门踩下去,一骑绝尘。
我们大概开出去五十里才在一处酒店门口停下。
就在我们下车的时候,玉藻前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啊--”
“怎么了?你不舒服?”我的眉头拧在一起。
“不是,而是我的狐火妖刚才告诉我说……刚才的医院已经被骨灵烧掉了。”
“那也就是说,骨灵还没死……”我气得咬牙切齿,这骨灵真如跗骨之蛆,根本甩不掉,难缠的很。
远处的天边,青蓝色的妖火与朝阳融为一体,如丝绸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