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狄跟他们个人寒暄了两句,就示意我赶紧跟他回卧房,还关上了门。
在无意间,我看到那凌雪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且上面还滴下血来,只是现在一片漆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去抓她个现行,更害怕自己会遭遇什么不测,
所以我一言不发躺倒了床上,老狄看了我一眼,还叹了口气说:“呼,好险。”
我惊讶的问:“老狄,你也看到了他们手上的匕首?”
老狄摇头:“我只是感觉他们两个看你的表情不太对,所以才特意点了灯笼才从卧房里面出来。禹城,你可是我们这团队的精神支柱,你要是垮了我和小九差不多也要崩溃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有什么事了,你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去那老驿站做调查呢。”
老狄说完这话,被子蒙过头,呼呼睡了过去。
我却能感觉自己像是要做一番大事似的,竟还兴奋起来,不过我明白,那只是为了掩饰我的不安。这两人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我实在想不通。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就在餐桌上跟所有人说了,我们要到那老驿站去看一看的想法。
老婆婆说:“你们愿意去就去吧,如果你们能查清真相也好,这总好过你们一直误会我的小花,她可是个好孩子。”
我只能尴尬的笑着:“老婆婆,您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样也不会冤枉好人的。”
我们说着便决定收拾一下行李,到那老驿站去。
因为王楚越他们几个胆小怕事,所以就没跟我们一同前往。反倒是小九这会儿积极得很,说要跟我一起到那驿站里面去调查。于是我就带着她还有管流风一起坐着骆驼来到了那原来的老驿站。
这老驿站要比老婆婆建的那个新的驿站规模大的多,而且看上去似乎也气派得多。只是这会儿已荒废多时,所以就连棚顶上的匾额也都已经掉了下来,躺在门前。
看到这般光景,再加上想起这驿站里面此前发生过的惨案,我们不禁一阵唏嘘,我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随后,我们走到了这驿站门口,就在我们站上门廊,要踏入这驿站的时候,没想到那松柏和凌雪也来到了这儿。
我纳闷儿的问她们:“你们现在不在店里忙活,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你们是对我们不放心,怕我们会随意损毁这驿站好毁灭证据吗?”
那账房小伙子滴溜着眼珠,笑着解释:“先生,你言重了,我们怎么会那么想,只是老婆婆说我们对这驿站的内部情况比较熟悉,所以希望我们来给你们带路。毕竟这房子已经年久失修,如果你们要是在这里受伤,那我们会很不好受的。”
我对着小伙子鞠躬:“那还劳烦您带路。”
他摆摆手说:“不麻烦,三位,请吧?”嗅着一种陈腐的气味,我们跟着两人到了驿站里,只是我隐约能嗅到空气里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在两个人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这栋老宅。我也意外的发现,这两个人好像对着房子里面的结构非常熟悉,甚至连哪个地方有危险的钉子,哪里的地板已经咯吱作响都非常清楚,这根本不像是两个从来没在这里住过的人的表现。
不过我也按兵不动,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和小九还有管流风继续在屋子内进行着搜寻。毕竟现在救下小洛迫在眉睫。
让我们感到遗憾的是,这屋里面好像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即便是我们清理了每个房间、每个角落,结果也是一样。
不过就在我们到了最里面的那小女孩儿的卧房的时候,我们惊讶的发现,在这卧房的墙壁上好像有一个用血画成的诡异图案,这会儿甚至已经变成了红褐色。
我照着那个图案的样子临摹下来,并且决定拿回去给陈春柏教授看。
我想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与之相关的线索,说不定这与当地的什么神秘古老的仪式,乃至是图腾有着重大的关系。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天又阴了下来。而且最可怕的是,就在这时候我注意到,就在二楼窗户那儿,那个红衣小女孩儿出现了,她正站在窗户边儿上,向下俯瞰着我们,表情极度诡异,让我浑身发毛。
这松柏和凌雪看到那小女孩儿来了,就像两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似的对我们说:“你们先回去,我们去追她。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你们根本没有什么捉鬼经验,不要贸然行动,否则你们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还没等我来得及把话说出口,他们两人早已经冲出了屋子,消失在了茫茫森林之中。
这会儿因为风又大了起来,雨倾盆而下,我担心小九会感冒,所以就骑上骆驼,赶紧带着临摹好的图案回到了驿站。
看我们三个人回来,老婆婆有些担心的样子问我们:“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只是拿出了那临摹图递给了陈春柏教授:“我们现在能找到的线索就这么多,其他方面一无所获,实在抱歉,我们也很想查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这时候,陈春柏教授已经拿着放大镜,并且去自己的房间里翻阅古籍了,他这几天一直是掉进了头发蓬乱,胡子拉碴,总是好像没睡醒。总是在没日没夜的翻看资料。
这会儿在我们焦急的等待着的时候,那两个人也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他们喘着粗气,汗流浃背。
我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红衣小女孩儿,有没有找到和小洛有关的线索?”
他们摇了摇头,我便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刚捏住的一点希望之光,这会儿又忽然熄灭,换做是谁可能也不会很好受。
而且这会儿狂外面风大作,风雨交加,风吹的窗户呼呼作响。
老婆婆只好指挥我们把驿站里面所有的窗户,还有门全都封死,才能阻止这狂风肆虐。
当晚的时候吃过饭,陈春柏教授就又又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房,当我去找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此时还在秉烛夜读。
看到我来了,他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说:“禹城,你怎么来了?”
我说:“教授,您实在是太费心了,这都已经一天了,您还在调查,不如早点休息,等明天白天再说吧?”
陈春柏摇摇头:“不,小洛是你们的朋友,也是我的伙伴,既然我们决定了要出生入死,同生共死,现在他有难,那我就不能够有丝毫懈怠,见死不救。”
听到陈春柏教授这样说我感到很感动,我没想到一个刚刚加入我们的人,竟然能够为了我们赴汤蹈火,并且不顾自己的辛劳,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我们贡献着自己的力量。我感激地对他鞠了一躬,回房睡觉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打着哈欠来到大厅的时候,周淑云、刘伟还有贺勋他们几个正在吃饭。
那周淑云这会正在帮刘伟夹菜,并且一脸谄媚的样子,手拿着筷子就像在折下一朵花,整个人都快趴到他的身上了,眼睛还在不停地放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