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原来的驿站有些危险,不如等第二天天亮了再去。那样比较安全。老实告诉你们,其实连我都觉得那个地方邪的很。”
老婆婆还跟我们说:“如果几位要是担心晚上不安全的话,那就不必熄灯睡觉了。你们就是一直不熄灯,我也没有意见。毕竟安全第一。如果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我笑着说:“老婆婆,您不用太担心,我们本来就是捉鬼的人,就算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我们也都能应付得了。您应该保重身子,早点休息。”
她步履蹒跚着往厨房走,还说:“不急不急,我去给你们安排晚饭,只是可能你们要和那几个客人一起吃,你们不介意吧?”
我现在筋疲力竭,于是躺下闭目养神起来。这会儿我忽然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了有人吵架的声音。我猜想定是刚才那伙人。
出于好奇,我就到了走廊,准备顺便到大堂去讨口水喝。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位女士正捂着脸哭着跑出驿站房间。她的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
看到我从里屋出来,那男人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实在抱歉,那是我女朋友,我刚才和她吵架了。我说我想住在这,可是她说这附近传闻闹鬼,她觉得很不安全。这会儿正跟我赌气呢,希望没有吵到你们才好。”
我笑笑:“没有没有,两口子吵架常有的事情了,你快去追她吧。我能理解。”
说罢,我下楼拿了碗水喝,这会儿也正看到那陈春柏教授在一楼的客厅里面翻书。于是我走上去问:“陈春柏教授,您看什么呢?”
教授笑笑说:“这是我之前在考察喀纳斯湖附近情况的时候,买的一些资料书,这会儿实在闲的无聊,我就翻翻看看,万一能找到一些和这附近有关的线索,也总好过我一点力不出。毕竟这捉鬼,我一点也不在行,总不能给你们拖后腿。”
我为教授的行为而感动:“难为教授您有心了。我们其实也担心您会不适用这种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活,之前在村子里面经历的事情,想必也让您吓了一跳吧?”
想想也是,我本以为这教授从来没有见过牛面人身的人,会很害怕,乃至吓掉魂,可是仔细想来,好像从离开村子到现在,他也一直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或者是表现,反倒是很镇定。
而且这会儿在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还兴奋起来。教授对我说:“禹老弟,你想多了,我反倒觉得这让我拓宽了眼界。从前我还以为书本上的知识,便是这世界的全部面貌,,但是从我们目前的经历看来,我不懂的事情还是太多了,还要虚心向你们学习才是。”
老婆婆走过来,对我们说:“几位,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谢过老婆婆,便来到餐厅用餐。其他人这会也已经到了餐厅,小九似乎还惊魂未定,可在我问她心情如何的时候,她却强装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这让我又有些心疼她。
好在这会这些客人还算是健谈,和我们聊起了旅游的事情,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
不过在我们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两个位置一直空着,我猜想那是之前冲出去的那个女人,还有她的男朋友的。
我问:“他们两人是出去了还没回来?”
那名女子耸耸肩:“谁知道,从中午到现在就一直没看到他们了。”
其他的同伴表情也各有不同,只是没有一个人为那两人起身,我更注意到,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为他俩不见而表现出焦急。
那个穿西装的男子更是嘀咕着:“切,他们彻底不见了才好!”
此时,天色已晚,斜阳余晖散落在林中,正如一幅油彩。
那个长头发的女人皱着眉头,一边喝粥一边小声问旁边的那个穿着西装的男子:
“这天都快黑了,你说这刘伟和夏荷川怎么还没回来?他们是不是迷路了?”
西装男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放下了筷子说:“我怎么知道,可能人家两个人在外面约会,不想回来了呗。咱们不要去打扰他们的雅兴。”
在他们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的这件事情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呼救声。
小九皱眉说:“你们听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呀?”
“我听见了,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吃不下饭了,就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当我们找到那声音的源头,拨开了隐秘的树丛之后的时候,所有人都吓到了。
因为现在孱弱的靠着树坐在那里,一脸受到了惊吓样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出去找夏荷川的刘伟。
他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浑身颤抖着,警觉的看着四周,像是在提防着什么,在看到我们之后也不顾形象,奋力往我们这边爬,他拽着我的衣角:“救命啊,刚才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夏荷川她……”
旁边的人都皱着眉头,气氛紧张起来:“她怎么了?”
结果刘伟还没等说话就昏了过去,我们只好把他背回了客房,给他服了安神的药。
我注意到,他的衣服上好像是有血迹,双手上还有很多的泥土,而且指甲里面也都已经进了泥沙,像是挖过泥土。
长头发的女人很害怕的说:“夏荷川她……难道已经遭遇不测了?这刘伟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迹?我们来之前就听说这附近闹鬼,看来这是真的。”
这时,穿着休闲装的男子已经凑了上来,他还谄媚的安慰着女子:“周淑云,你不要担心。说不定夏荷川她没事。”
就在他靠过去,顺势把手伸到周淑云肩膀上的那一刻,周淑云像触电一样弹开了:
“贺勋,你不要用脏手碰我,我很不舒服,要回屋睡觉去了!”
周淑云说着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哀嚎着:
“夏荷川啊,我的姐妹,我们每天一起朝夕相伴,你怎么能这么不见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在她重重关上房门冲出去的时候。贺勋一脸难看的表情,他看我们所有人都很尴尬,于是就说:“实在抱歉,我的朋友失礼了,她之前向来和夏荷川关系很好。现在会这样,希望你们能理解。”
我苦笑着:“没事,我们也有朋友失踪了。我们这次到这个驿站来,就是来找他的。”
“几位,药熬好了。”
白天看到的丫头现在也已经端着一碗药汤进来了,她招呼我们让刘伟喝下药水,对我们鞠了一躬就关门出去了,她走的时候,眼神似乎不太对,只是当时我没有留意。
听到我们说我们也有朋友失踪了,贺勋和那个西装男浑身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他们一脸惊恐的说:
“什么?你们的朋友也失踪了,那这么说这附近闹鬼是真的?我们早就说了,让刘经理不要到这种地方来,可他偏要说这边能参拜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