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调查陷入了死胡同,再这样找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且我们手中的火把的光亮越来越微弱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我们就都会冻僵。
“等下,我们调查的方向是不是错了?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来考虑这件事也说不定呢?”
我注视着那大鹏鸟的双眼,忽然想到:“这经书既然是我们找到鬼王宫,阻止欧阳晌的关键,那是否说明了这对古时候象雄的人们来说,就是希望?如果是希望,那自然是神眷顾的地方……神灵目之所及……”
我顺着大鹏鸟一直注视的方向看去,那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门口的正上方,好像的确是悬挂着一个盒子。
“那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经文了!”我激动的指着那盒子说。
高鸠幽也赞许的点头说“嗯,的确很有可能,只是咱们怎么爬上去?”还没等高鸠幽的话说完,这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飞刀“嗖!”的一下就把那悬挂着盒子的绳子切断了。
盒子落下来的时候,正好落到了一个女人的手上。
我这才发现,因为我们看庙宇入了神,刚才在外面的那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潜入了这矿洞之中,正当我们要取得经文之际,他们才露头,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这经文,就归我们了,你们在也别想去那鬼王宫阻止欧阳翔大人了……”
那女人一步一扭腰的走过来,身材倒是曼妙,可却让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自在,就像有条毒蛇正盯着你,时刻准备对着你的脖子咬上一口,你决不能有半点松懈。
女人一拍手,十几个蒙面人从她身后闪身出来,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在火光的映衬下也还是不见温热几分。
“你们……是辞灵都的人?”我把手背到身后去,握紧了别再腰上的匕首。
“呵,当然了,你们杀了我姐姐,以为就可以这样算了?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她的眼中满是憎恨与怨毒。
“你就是辞灵都的副首领银星?”高鸠幽眉头一紧。
“呦,居然能被高鸠幽知晓,我是该感到荣幸呢?还是该感到惋惜呢?”银星把玩着手里的木盒子。
“啧,惋惜什么?你能死在我手上,你该感到解脱才是!动手吧!”高鸠幽说着举剑向着银星冲了过去,长虹贯日,大有要一剑穿喉之势。
银星也丝毫不虚,把盒子往地上一丢,举起短剑抵挡住了高鸠幽的进攻,尽管连连后退,可也还是没能将其制服。
大战一触即发,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从人数上我们丝毫不占优势,因为金豹他们守在洞口,而这些辞灵都的人很有可能是从另外的入口进来的。
现在我们被堵在这庙宇之中,犹如瓮中之鳖,想要去寻求支援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也只能背水一战。
尽管我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满是汗水,而且还在接黑衣人的剑的时候被震得生疼,可因为紧张,我的双手似乎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唯一值得我们高兴的,就是这些辞灵都的人身手并不算好,和那些蛊术师乃至是璃元的人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很快这银星就发现自己处于劣势,也渐渐没了刚抢夺到盒子时的那种威风。
他们节节败退,连连后退到了寺庙之外。
我不由得轻蔑一笑:“啧,刚才不是还很威风,这会怎么就不说话了?”
“哼,你们别得意,反正经文已经到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弟兄们,赶紧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银星说着意欲逃跑。
我这会才看到在庙宇后方好像是有一处缓坡能让人出入,想必银星他们应该就是从这里进入矿坑的了。我怎会允许这关键的经文落入歹人之手?
所以我示意顾大哥他们赶紧跟上。这些教众们也是被我们打得连滚带爬,丢盔卸甲。
银星见大事不妙,我本以为她肯定会背水一战,可谁成想她却丢下一枚烟雾弹,滚滚黄烟向我们涌来,这味道辛辣刺鼻,呛得我们涕泗横流。
“哈哈,中原道士们,你们有本事就来追我们呀!老娘在拉萨等着你们!”银星也消失在了黄雾之中,等浓烟散去,早已逃遁无踪。
“这可怎么办呀?这下咱们还怎么去找鬼王宫?这辞灵都真是太可恶了,爹爹……”任梦垂头丧气起来,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咱们赶紧出去,看能不能追上他们,把这经文夺回来吧?”小九说着作势要回到我们进来时候的洞口。
“小九,你以为这经文真的落入他们手中了?”高鸠幽拍拍身上的土,把剑收回剑鞘之中。
“啊?老前辈,您不是糊涂了吧?刚才他们不是都已经把这盒子拿走了?”我也为她的话吃惊不已,毕竟我们刚才是亲眼看着他们拿走了经文。我们还为此和他们大打出手。
“啧,你们就没发现,我们中少了个人?”高鸠幽笑着,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寒。这高鸠幽不愧是“老姜”,居然把我们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咦?管大哥呢?”小洛的话提醒了我们,我环顾四周,发现这管流风的确是不见了。
“娘!你快把我拽出去!”在同一时间,我们身后的庙宇中传来了管流风的求救声。
我们回到庙宇之中,顺着声音寻找,才发现他正躲在这神龛下面,只是被卡在了狭小的空间之中,动弹不得了。
“哎呦,你可真是我亲娘!”管流风皱着眉头,拍掉了身上的土,把一卷软软的东西放在我手上。
“经书!”
小洛赶忙扶他起来,欣喜的说。
我们一行人也拾起了掉在地上的火把和武器,向着进来的方向走去。
“老前辈,您怎么这么神?咱们都还没进来,您就知道这矿洞之中有埋伏了?”万星天这次彻底为眼前这个六旬老人所折服了。
“你们还记得咱们刚进来,有什么东西碰倒锅碗瓢盆的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吧?”高鸠幽笑着把绳子拴在管流风的腰上,眼中满是母性的光辉。
“对啊,那不是老鼠么?”任梦天真的说。
“嗨,那是碰巧有老鼠经过你们脚下,这亚马我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高鸠幽拍着管流风的背,示意他顺着绳子爬上去,然后接着说:“其实那声音根本不是老鼠发出来的,而是那些辞灵都的人碰倒了我们不远处一间宿舍里的什么器皿发出来的。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和段儿打了手语,让他先我们一步独自去把这经文先取下来,再躲起来。这才做到了掩人耳目。”
高鸠幽说完这话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攀上了隧道口那儿。
“那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其他人去取经文?”老狄说着还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可能他是觉得自己失去了一次在高鸠幽面前表现的机会吧?
高鸠幽白了他一眼,不屑的揶揄着:“切,就你这老骨头……没等跑过去估计骨头发出的声音都要暴露你的位置了,再说我们母子专用的手语,你也看不懂,我对你比划岂不是在对牛弹琴,还会引人注目。”
“你……你这老婆子,说谁是牛呢?”老狄的关注点还真是奇怪,说着还像小孩子似的赌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