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深夜几点,
被陈沦放在旁边的诡异局通讯器乍然亮起了屏幕,在弥漫着浓郁夜色的卧室屋里映出些光亮,
同时,刺耳的警报声从通讯器里传出,
整幢楼里都响起了持续而刺耳的警报。
有诡事件爆发了。
陈沦平躺在床上,在这卧室里的昏暗中睁开了眼睛,
目光就落在屋顶上,却没起身,也没动作,只是任由旁边那通讯器里,整栋楼里那刺耳的警报声响着。
屋外,还能听到些呼呼刮着的大风声。
紧跟着刺耳警报声响起的同时,屋外走廊里渐响起些嘈杂细碎的声响,
似乎有人急忙忙起了身,似乎有人慌忙着出了门。
“……嗡……嗡……”
就在整栋楼响着刺耳警报声的同时,
陈沦的通讯器,再响起了不一样的提示声,
是有人打来了电话。
平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的陈沦坐起了身,接起了电话。
“……陈沦,你和束柔,饶常,你们过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是谭有国,
话语声里带着浓重的疲惫。
“你那边应该已经收到诡事件爆发的警报了……这次的诡事件还是由陈沦你们来负责吧。”
谭有国停顿了下,还是出声说道。
“……堕落成诡者,你们也认识,是那位诸教授。”
“他是你们的老师……你们对他熟悉些。”
“好。”
陈沦拿着通讯器,目光落在身前,只是出声应了句。
“嗯……饶常和束柔那边我就不打电话了,陈沦你叫下他们吧。后勤人员已经开车在住所楼前等你们了。”
电话那头,谭有国停顿了下,再说了句,便结束了通话。
陈沦目光落在身前,放下了通讯器,揣回了兜里。
起身,挪脚,换鞋,
拉开了屋门。
走廊里,
一些心理部门的人员已经聚集在走廊里,拿着通讯器紧盯着。
饶常不知道是没睡,还是提前出来了。
这会儿就盘腿坐在走廊尽头的地上,拿着个东西,一下下逗着那条拴着的狗。
走廊对面,束柔才刚从屋里出来,站在走廊边,拿着通讯器看了眼,再抬起头看向陈沦。
“玛斯特儿,老诸不行了啊?”
饶常转过了头,脸上没平时的笑容,平静似乎寻常地对着陈沦问了句。
束柔也看着陈沦。
陈沦合上了屋门,目光落在饶常身上。
“对。”
“走。”
陈沦应了句,目光再自然转回,落在身前,
转过身,挪脚,往楼外走去。
“诶,我就说,老诸那家伙就是聪明过头了。”
这时候,饶常脸上反而笑了起来,
一下从那地上爬起了身,跟在了陈沦身侧,
束柔未曾说什么,也从旁边走了过来,跟着。
“……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这次任务有我玛斯特儿负责了。”
“不用你们上了,回去接着补觉吧。”
“有我玛斯特儿跟我,还有束柔负责了,好了,你们回去吧……”
陈沦挪脚从走廊里聚着的些人身侧走过,
跟在陈沦身侧的饶常,脸上笑着,对着其他些心理部门的人挥着手。
其他些人相继抬起了头,目送着陈沦三人走出了楼,却也没走开,依旧站在走廊里。
走出了楼,
后勤人员开来的车已经在楼外等着。
跟在陈沦身侧的饶常,先前还笑着的脸上这会儿笑容又没了,难得安静着,脸上平静着。
陈沦目光平静,未曾转过目光,只是落在身前,
挪脚,走至车边。
三人上了车,车往前快速驶去。
“陈沦……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一些情况了。这次爆发的诡事件中,堕落成诡者就是那位诸教授。”
隧道高铁车厢内。
陈沦三人已经坐下,在车厢内,还有早已经等着陈沦三人的徐上校。
隧道高铁已经在往前快速行驶,
车厢顶上的灯亮着,
束柔坐在陈沦身侧,饶常坐在后一排,徐上校从旁边站起了身,
反着光的,车厢边上的几道车窗上,分别映着陈沦几人的身影。
陈沦目光平静着,落在身前,走到陈沦三人跟前的徐上校便自然映在陈沦眼底,
徐上校对着陈沦三人说了这句话过后,再停顿了下,
“考虑到这位诸教授和陈沦你们三人的关系,所以才通知你们过去一趟。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这起诡事件的唤醒希望任务就有你们来执行。
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这起任务会有蒲教授他们来负责。”
徐上校再出声对着陈沦三人说道。
陈沦只是目光平静,落在徐上校身上,未曾答话。
束柔手里拿着通讯器,也没低头看,也盯着徐上校看着。
“……把资料拿来吧。让我再了解了解老诸的情况。”
坐在后一排的饶常,出声说了句。
徐上校顿了下,将手里一直拿着的三份纸质资料递给了陈沦三人。
“这是目前为止,收集到的这起诡事件资料,以及那位诸教授的资料。”
徐上校说着话,再顿了下,再看着陈沦三人说道,
“如果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你们可以补充。”
陈沦目光落在这徐上校身上,伸手接过那份纸质资料,再低下头,往着这份资料上落下些目光。
“我瞅瞅,老诸有没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不知道,下次见到他,得好好敲诈他一笔干枣。”
饶常站起了声,似乎嘀咕着,将资料接了过去。
束柔接过资料,也低下头,一页页翻看着。
徐上校站在旁边,沉默了阵,才再出声说话,
“之前,陈沦你接到那位诸教授的电话,说首都大学心理学系有位教授可能堕落,有诡事件疑似爆发后。”
“诡异局就向在那附近范围内的相关控制调查人员,同那位诸教授联系,同时赶往那附近。”
徐上校站在陈沦三人跟前,向陈沦三人叙说着之前的情况,
陈沦只是平静着,目光落在这份纸质资料上,
“调查控制人员在联系那位诸教授时发现,发现那位诸教授的电话已经无人接听,反复拨打数次过后,依然如此。
开始是怀疑这位诸教授受到了感染,不过相关调查控制人员,在联系诸教授的同时,还联系了首都大学心理学院系的校方,同时获取信息。
从学校院系获取到的信息是,心理学院系的确有一位教授在这一两天联系不上了。
但这位教授,就是那位诸教授,
院系方面提供的信息是,从两天前,诸教授最后一次在学校授课后,就再也没人在学校看到过他。
因为这两天,学校并没有那位诸教授的课程,所以一直无人发现,直到今天下午,有这位诸教授需要授课的课程,学校才发现诸教授已经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