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曹依依睡得这么香甜,不过是他昨晚回来,感觉曹依依还没睡着,用了一些精神手段而已。
曹依依从梁度这里没有得到答案,只能转头看向钱伯,向他求问道:
“钱伯,以前我没在你这住过,可不知为何,在你这里睡得很好,这有什么说法吗?”
钱伯听到这,心中暗笑,你问我干什么,这不得问你身边那位?
不过,表面上他可不敢乱说,只是笑着说道:“也许是因为你住在我这,心安吧。”
曹依依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钱伯会这么回答,她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莫名一红。
梁度看到这,连忙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低着头喝粥。
就在气氛微妙的时候,突然客栈外出现一阵马车声,而后就听到了“扑通”一声跪下的声音。
听着就感觉疼。
紧接着,一道浑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犬子昨日无意冒犯先生,此次带犬子特来负荆请罪,请先生能够恕罪,原谅犬子。”
好在这里是偏僻之处,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安居客栈,才没有引起大的骚乱。
只不过,任我行毕竟是堂堂军侯,他亲自带着儿子出现在这里,还是引起了一些人注意。
更何况,任春生这个天之骄子,人称京都小侯爷,他背着荆条跪在地上请罪,不由更让人浮想联翩。
任我行地位尊贵,怎么会如此行事,这任春生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何如此?
任我行此刻却没有想那么多,昨天他找到夜镇司镇守,说明了自己儿子情况。
他也摸不准梁度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对自己儿子鲁莽行为,是什么态度。
不过好在自己儿子没有过激行为,应该还算有的救,因此夜镇司镇守才答应帮忙开口试探。
与此同时。
一直派人关注安居客栈的夜镇司镇守,此刻得到任我行出现在客栈的消息时候,直接一愣。
他这时候终于想到自己昨晚忘了什么,原来,自己忘了帮任我行父子向梁度求情。
糟糕。
昨晚实在太激动,自己忘了有这回事了!
瞬时间,夜镇司镇守直接消失不见。
希望自己还来得及!
京都,西大街。
安居客栈。
一大早,任我行父子突然摆出这一阵仗,就算是梁度,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才想到这些人到底是谁,也猜到了这么回事的原因。
之前,任春生这小家伙对自己起了歹心,可是到最后,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所以,他悬崖勒马,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不过他既然没有冒犯梁度,梁度又怎么可能记住这件小事?
可是,梁度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任我行父子心中却依旧耿耿于怀,生怕他会怪罪。
昨天急急忙忙进了夜镇司,和夜镇司镇守一番密谈之后,任我行花费了一定的代价,才让夜镇司镇守说会在其中周旋一二。
当然,夜镇司镇守也不可能跟他打包票,只不过多个人说话,总比他自己直接来道歉为好。
关于梁度的资料,作为大夏实权军侯,任我行知道的可不少。
从以往资料来看,梁度对待阴司中人,可谓是锱铢必较。
因此,任我行也对梁度有了固有印象,认为他这个人,最好不要随意招惹。
毕竟想想阴司那些人,不管态度如何,梁度又放过了哪个?
他对这些人,可谓是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而后直接击杀,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不谈任我行和梁度的心思,钱伯心里也有些讶异。
他作为隐藏在京都多年的高手,虽然一直窝在他的小客栈,几乎不怎么外出。
可是,像任我行这种京中都算实权大人物的军侯,他自然也有些印象。
不记住一些重要人物,万一和他们有些牵连,他还怎么隐藏在京都之中?
昨天是夜镇司镇守亲自来访,今天又是实权军侯主动上门。
更重要的是,这个实权军侯的儿子,还颇为狼狈地跪在自己客栈门口,负荆请罪。
这阵仗,实在有点大,但也显得有些有趣,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得罪了梁度。
曹依依这时候本来在吃包子,中途被这意外事件打断,表情一时显得有些可爱。
她连忙把嘴里的包子吞下,而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梁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说话,但她满脸都写满了这四个字,让梁度心中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看着我没用,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两父子现在这动静,和我无关,我可什么也没有做。
一时之间,梁度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这顿早饭,应该是吃不了了。
毕竟这时间已经天亮,就算这客栈再偏僻,那也是地处京都重地,这里的消息传的比什么都快。
就比如前世朝阳群众,那真的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要他们愿意谈。
如果不想自己在这里被围观,梁度还真的需要立刻行动,让任我行父子立刻进来。
梁度一大早就要处理这种事,让他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一时之间,他对任我行父子,哪里还会有好态度。
“进来吧。”
这三个字说的极为生硬,没有任何感情。
任我行听到这,不由咯噔一声,看来虽对方现在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不过,他对此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对方起码愿意见自己。
所以,任我行父子速度极快,慌忙之中,立刻冲进了客栈。
任春生一看到梁度,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跪下。
而任我行直接开口道歉:“先生,犬子无方,昨日冲撞了先生,今日登门道歉,一切凭先生处置。”
梁先生这时候看到他们进来,外面没人注意,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却不想搭理这两个家伙,继续坐在一边,静静地吃着早餐。
不过他转眼看到曹依依的神色,知道自己不说话,也有些不合适,于是开口说道:
“今天你们过来闹出这么大阵仗,是想拿我当猴子吧,想让周围百姓看我耍猴?”
这句话一出,吓得任我行连说不敢,不过他心里也忍不住在嘀咕,昨天晚上夜镇司镇守答应了自己从中周旋。
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和你打过招呼吗?应该不会太突兀吧?
再者说,就连你身边,现在都还有一位夜镇司镇卫,没理由夜镇司镇守,不顺嘴提一下自己的事啊?
其实,此刻疑惑的不止是任我行,就连梁度肩膀上啃着包子的大圣,这时候也有些目瞪口呆。
不过它在意的不是任我行父子,而是梁度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