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天地异象。
等到疼痛过去,梁度已然能内视自己的身体状态。
全身金骨,坚不可摧。
如果之前他已经是肉身成就武道阳神。
那么此刻,他已经走在永恒不灭,肉身成圣的道路上。
当然,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但是,这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生命层次跃升。
如果套用自己前生神话,诞生金骨的自己,恐怕堪比陆地神仙。
金钟罩81重!
梁度欣喜至极。
如果是现在的自己碰上鬼蜮恶灵,根本不用动用神魂手段,那把弑神刃恐怕也破不开自己的防御。
脑骨成金,已然可以守护自己的神魂海。
更让人欣喜的是因为肉身增强,达到生命层次跃迁,纵云梯竟然自然而然升级六十三层。
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而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提升金钟罩的过程中,下沉了几百米。
没办法,金骨之重,难以想象。
只见梁度神念一动,他的身体轻如鸿毛,回到山洞之中。
如意变化,随心所欲。
这就是他现在的身体状态。
这时候梁度忍不住心想,等到以后自己彻底功成,肉身成圣,是不是真的可以万般变化?
看我七十二变?
梁度摇了摇头,连忙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因为接下来,就轮到自己提升不动如山魔猿观想法了。
第二重的观想法,让自己拥有了无与伦比的直觉,以及魔猿变神通。
那第三重呢?
此刻肉身强度已经再次增强的梁度,没有任何犹豫。
一颗银色印记再度消失。
梁度神魂海,再次震荡。
亘古莽荒,苍茫世界。
一只魔猿,顶天立地。
棍出,天地破灭。
就在此时,魔猿额头之间,突然睁开了第三只眼。
瞬时间,一道金光从天眼而出。
光冲牛斗之间,横跨时间长河。
观过去未来,查九天十地。
这就是神目天眼。
只不过在千万分之一瞬之间,梁度双眼通红,眼眶含泪,清醒过来。
他只不过是看了一眼魔猿观想的天眼,就差点受伤。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就不是流眼泪这么简单。
但他现在顾不得这些,麻利地把自己的麻衣脱下。
因为......
“魔猿变!”
一声轻喝。
比鬼蜮出现更加凶焰滔天的魔猿,再次现世。
还好梁度刚才已经做好准备,才让这股恐怖的气息,没有传出去。
魔猿抬起了手掌,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那里正中间,有一道红线。
神目天眼。
只不过,睁不开。
可就算如此,梁度还是哈哈大笑。
这就是不动如山魔猿观想法第三重。
虽然神木天眼打不开,但这依旧难挡他的喜悦。
因为它的出现,让他的直觉,成了真真切切可以避祸趋福的第六识感。
要是当初自己就有如此识感,纵欲老魔怎么可能逃走?
况且,此方世界凶魂无数,再加上赊刀人他们这些人还能制造韭菜。
终有一天,自己可以提升魔猿变,彻底睁开这第三只眼。
如果第四重不行,那就提升到第五重。
一直不行,就一直提升,直到自己可以睁开神目天眼。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重新冷静下来。
他恢复人身,穿好麻衣,嘴角却怎么也藏不住笑意。
现在的自己,比之前不知强了多少倍。
就算是日游使,对他来说,恐怕也是蝼蚁。
自己的实力,已然再上一个大台阶。
这方世界能胜过他的强者,绝对还有。
但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目前自己的实力,在邕宁府绝对可以任意处事。
也就是说,此方世界穿越十二年后,他终于有了部分无所顾忌的底气。
就算此后会遇到更强者,他也毫不担心。
只因为,此方世界凶魂无数,他还可以继续变强。
终有一天,他将踏足巅峰,彻底肆无忌惮。
北海极地。
万里冰封,白雪皑皑。
在一处冰山之下,却有一个须眉白发老者盘坐其中。
突然,他双目睁开。
并没有什么异象发生。
但是,他的眼神,却无比深邃,犹如星空。
“弑神刃!”
“怎么提前一年发动了?”
“邕城鬼蜮恶灵为什么会提前出手?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原来这老者就是鬼蜮恶灵府主口中的赊刀人。
但他的相貌,和梁度遇到的赊刀人却完全不一样。
反而像一个教书先生。
他心中有些疑惑,毕竟这是一手棋子,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现在出世查探真相。
因为时机未到。
这时候去大夏区域,恐怕大夏朝夜镇司那些老不死,就有借口出手了。
现在他们和大夏朝颇有默契,己方在钓鱼,大夏朝同样如此。
邕宁府双方都在布局,大夏朝现在布置在邕宁府的力量,很小。
想到这,他重新闭上双眼。
此时,还不到出世时机,要有耐心。
邕城外。
坛洛村。
此刻一队送丧队伍麻衣素布,举着白皓布,在唢呐声中,往山林墓地而去。
队伍后面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伤心地哭着。
死者下葬后,亲属需每七天去墓地看望并烧纸钱,一共去七次,共四十九天,这就叫烧七。
第一次叫头七。
最后一次叫断七。
而这支队伍就是在头七。
这时,队伍前头突然一阵骚乱,紧接着一只黑狗被赶走。
亲属队伍中的几个老人,脸色难看。
黑狗刨坟,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卢老七死的时候,就有些风言风语,现在再发生黑狗刨坟这样的事,他们自然脸色难看。
亲属队伍也是脸色各异,就连哭泣的女人都没有再哭,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因为这次头七出现黑狗刨坟这种不吉利的现象,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匆匆忙忙间烧完纸钱,一会儿就全部离开。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看着卢老七的遗孀,小翠。
大家神色间皆有些莫名,气氛沉闷。
小翠现在停止了哭泣,却抱着着卢老七的亲子,她的继子,一个三岁幼童。
抱的很紧。
此刻谁也没有说话。
入夜。
卢老七家,大堂里依旧灯火通明。
在大堂中间,小翠还在烧纸钱,旁边则是卢老七的几个同支侄子。
等到卢老七儿子犯困,小翠才回房休息,这几个子侄继续守夜。
不过这几个人看着小翠的背影,颇有些可惜。
卢老七早年也很穷,老婆也病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儿子。
一年前他把儿子托付给同支三叔公照料,自己出去闯荡。
谁想没过多久,他便带着大量钱财回村,买地置宅,成了村里的土财主。
他们这一支,也沾了卢老七的光,有少拿好处。
卢老七做人也十分大气,只要帮的上忙,他都会出手帮衬。
很快,他们这一支成了村里最有钱的卢氏支脉。
后来卢老七在媒婆的介绍下,续弦了一个年轻姑娘,就是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