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进入那个学校的人,就会在体内孕育可怕的怪物,加上其中收容的某件封印物的暴走,使得整座城市都被波及,现在,在地图上已经看不到阿卡姆这座城市了,但是,那诅咒不是无解的,至少我就知道有人曾完好的进出过那里,而且是多次!”
无论是辛难还英雄、宴雨,都还站在绝望的台阶上,情绪沉淀的积累早晚会压倒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变成怪物,他们必须要获得相应的知识,继续升华,才能存续。
可是现在,他们又不能返回唯物局。
所以这的确是他们可以不接触官方之外,能够获取到那层次知识的有效途径。
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现在已经基本就是一片禁地。
很危险!
而且,太遥远了。
现在各种电器、载具,都随着磁场的紊乱而失灵了,单凭双脚的话,即便他们是超凡者,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极端烈日下走出多远。
同时,就算他们真的能够到达密托卡尼亚大学,在一片死寂的永夜区,恐怕也难以晋级升华,维持状态。
辛难回顾自己一路接触的那些超凡者,除了【独享的晚餐】那样的特殊魔药要求独处外,无论是宴雨的【苦涩的告白】,卡琳娜在教室的考试、老板娘在火锅店中的升华,都是需要大量其他人,甚至就是普通人参与仪式的。
所以他很早前就在猜测,越是高阶魔药的仪式,越需要人群的锚定。
这意味着离开了社会的大环境,他们就算找到了合适的魔药,很可能也无法利用,到时候也许更麻烦。
以英雄经验看来,不应该不知道这些,所以他的理智值,是不是下降的厉害?
是羊城之战的后遗症,还是说.是受了自己的影响?
辛难看了他一眼后淡淡的道:“让我想想吧,话说,你还不把她放出来吗?”
英雄顿时一愣!
别看他一直在辛难面前进退有度,甚至直接说出自己想束缚神明的想法时,都看起来泰然自若。
可是,他竟然专注到了甚至忘了解开宴雨,这本身,就说明他太过紧张了。
再加上思虑不全的提议。
也许真是辛难牵扯了他的理智,让他没有去深思,只想着带他逃离。
这样,反而会加重他的情绪沉淀,更快的压垮他的理智吧。
辛难认真的告诫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对吗?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理智吧。”
宴雨在这个过程中也一直没有打扰他们对话,此刻也只是深深的看了这额头开始冒汗的英雄一眼。
被提醒的他总算是发现了自身现在是何等危险。
辛难叹息一声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辛难说着,用拇指划破了食指,然后将那一滴鲜血弹了出去,还在空中,这一滴鲜血就膨胀张开,变成一方已经可以称之为复杂的秘仪,然后敲开了封印的仪轨。
这一幕,看的英雄眼睛一缩!
他用来囚禁宴雨的秘仪,算不上二阶中的强悍秘仪,但是却也不应该这样简单的就被打开才对!
难道辛难在秘仪学上竟然有这样的成就吗?
在这些许敲打之下,英雄也收起了一些小心思。
“我身上的火焰,还需要几天才能熄灭,我们到时候再决定要去何处吧。”
“敬尊您的意志,但是我们的粮食不多了”
是的,超凡者也是要吃饭的,即便到了四阶,也需要食粮,更何况他们都是低阶,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要食物和水,到时候从哪里来?
难道要去抢普通人的?
那就太可笑了。
他不想那样苟延残喘下去。
英雄沉默一瞬后,离开了房间,去稳固自身。
而宴雨伸展着身躯,来到他旁边,吃着剩下的面饼。
“我们真的要去大洋彼岸吗?”
辛难摇头道:
“我不喜欢这个方案,路程太长了,而且,我们无法离开人群。”
关于这一点宴雨也若有所思。
收起思绪,辛难进而感觉起自己的状态。
神性燃血的后遗症,比自己一开始感觉的还要严重,接下来很长时间,他可能都无法动用与宴之人的力量。
只依靠自己的位格,一个一阶,两个二阶,想要在现在的大地上行出那么远,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在心道: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能给我们知识的避难所,更是一个适合人群栖息的地方!
这不仅是为了他们坚持的信念,此物质之所唯有我等不可放弃的信念,更是为了他们自己可以存活。
文明必须重铸!
对于这一点,他的直觉无比确定!
羊城原址.
在这一望无际的、再也没有生机的平原上,大量的强者,正在地上行走,丈量、筛查.拾荒。
许多来自其他国度的特工,在这末世席卷世界的情况下,仍然齐聚于此,隐藏在各种手段之下,用尽全力的去获知此处发生的一切,企图弄懂到底是什么赶走了神明。
在羊城的边缘,有人用大洋彼岸的声音急切的对着同伴道:
“这里存在浓郁的污染,应该有什么被埋在了尘埃里,快挖!其他国家的人很快就会扫荡过来!”
于是他们很快在地下找到一小块血肉,经过特殊秘仪的提取,他们真的从血肉中提取到了记忆,然后郑重的收了起来。
“这就几乎可以补完我们之前获得的一切,看来,真的有另一个神明,在保护羊城?祂是谁?也会保护我等其他人类吗?”
在某个裸露出地面的石块上,有两个红发的特工,深深的“注视”着石面上那根没有任何气息泄露,仿佛都不存在的羽毛,怔怔出神。
那是一根当你去看,它就会消散,但是当你闭眼,就能浮现脑海中的漆黑羽毛,其质犹如一团流动的黑暗,最可怖的,是有淡淡的七彩血迹,在上面浮现。
也正是这血迹,让羽毛遗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一人的头颅突然炸开!
只剩下一个同伴,勉强从看到神明之血的影响中挣脱,脸色恐慌的强迫自己不要再闭眼,不要在看那根羽毛。
他开始呼唤所有在羊城的同伴。
“来这里,我们很可能发现了神明的遗留!”
在羊城某处,甚至出现了一个已有规模的研究机构。
一个有着黄种人面孔的高个男人在不断从身体里拿出大量的,密布仪轨的研究器材,供他带来的研究者们,去窥探此处一个重伤几乎寂灭的人。
有人用樱花语道:
“甚桑,查到他的身份了,环球收容所的守护者猿,他离崩溃不远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