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可没有得罪你,”潘达父亲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问道,做生意的人吗,多多少少会信一些神啊,鬼呀什么的,比如自己没事还要去寺庙拜拜香,保佑自己来年发财,一家平安什么的,他儿子进门就不一样,因为潘达走路不是这样的,而现在的潘达一扭一扭的。
“你儿子没得罪我,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身体,把你嘴巴给我管好,否则你儿子就下去陪我了,滚,”潘达恶狠狠地说道,之后一扭一扭的进了房间。
“你去吃饭吧,我在这里就好了,”早上在医院楼下吃完早饭上了楼对满眼红血丝的老陈说道。
“我不饿,没事,”老陈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我说道。
“不饿什么不饿,赶紧的吧,少吃点也行啊,我在这里你还不放心还是咋地?”
“不是这个意思,好吧,那就麻烦你了,”老陈从凳子上起来对我说道。
“你丫的还这么客气,赶紧的吧,再客气我都不认识你了,”我锤了老陈一拳笑道。
“孩子呀,你是小陈的朋友吧,”老陈刚出了病房没多久,病床的李奶奶微微睁开眼睛对我说道。
“是,怎么了,奶奶,”我坐到李奶奶病床前回答道。
“你跟小陈说吧,把氧气瓶给我拔了吧,我身体什么状况,我心里最清楚了,你们不要浪费钱了,你给小陈说,我很感谢她为我做的一切,但是现在真的已经没必要了,”李奶奶躺在病床上慢吞吞的说道。
“李奶奶,氧气瓶可不能拔的,”我听到这里赶紧说道。
“孩子啊,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是我现在也是受罪,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体状况,我今年都92了,也差不多了。”
“奶奶,我回来跟老陈商量商量,您先睡会吧,毕竟他还没回来,咱俩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不是,”我一看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其实就是忽悠她的,不到万不得已,氧气瓶绝对不能拔,有些人总说一个人因病走了就不受罪了,说白了不都是自己安慰自己吗,哪怕他躺在病床上在虚脱,只要能看到他,恐怕心里都会很高兴吧。
潘达的父亲此刻可急得团团转,自己儿子被鬼上身了,放到谁身上谁受得了?他还不敢得罪,万一那鬼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儿子撕了怎么办?
“你怎么了,看你一脸的惆怅,工地那边进展不顺利?”这时候潘达母亲打开家门走了进来,看到潘达父亲正在抽着烟问道。
“你过来,这两天你别跟咱儿子说话,”潘达父亲对潘达母亲说道。
“你神经病啊,怎么还不能跟儿子说话了,”潘达母亲将外套挂在衣架上不解的问道。
“让你别说就别说,你们女的怎么那么多事,”潘达父亲并不想多说。
“不行,快说。”潘达母亲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咱儿子被鬼上身了,你懂吗,就是现在潘达已经不是潘达了,在他身体内有一只鬼,”潘达父亲最后只能说了出来。
“开玩笑那,那里会有鬼,”潘达母亲其实对鬼神之类的,都是半信半疑的,当然,这都是在别人的身上,但是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她是一点不会相信的。
“我骗你干什么,你千万不要去咱儿子的屋子了,我出去一趟,晚上不要等我,”潘达父亲换好外套拿上车钥匙出了门,自己要找一些懂得人,这样的话才能帮助自己儿子把这件事给了解了。
“儿子,吃饭了啊,妈给你做的你最喜欢的烤鱼,”虽然潘达父亲那么说,可是潘达母亲依旧不相信,什么鬼呀神呀,现在面前就是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房间。
“什么饭这是?烤鱼,我最讨厌吃的就是鱼了,”潘达从房间里走出来,用着女人的声音回答道。
“儿子,你这声音怎么了,”潘达母亲听到潘达这声音有些不对劲,明明这就是个女人的声音,她端进来饭碗问道。
“谁是你儿子,你儿子现在就是个躯壳,知道吗,我才不是你儿子,”潘达活动了活动脑袋,露出来一口白牙凶恶的说道。
“儿子,我是你妈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走,咱们现在去医院检查,”潘达母亲将围裙摘下来,拉着潘达的手就要走。
“放手,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儿子就不是,你在碰我,休怪我不客气,”潘达一下将自己母亲推开说道。
“你,你为什么要上我儿子的身,”潘达母亲这时候突然感到面前的儿子是那么的陌生,虽然说自己儿子喜欢玩,可是对自己从来都是很尊敬,因为自己血压高,所以潘达从来不跟自己吵架,更别提动手了。
“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问问猫为什么要抓耗子,你问问蚊子为什么要叮人,”潘达坐在凳子上盘起来二郎腿说道。
“你赶紧从我儿子身体出去,你要什么都可以,如果说我儿子无意中冲撞了你,你要什么都可以,我们给你烧纸钱行不行,你要多少我们给你烧多少,”潘达母亲这时候哭着说道,自己可以有事,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有任何事。
“不是钱的事,你别那么多的话了,要是想让你儿子的身体安然无恙,你就听我的,不然,你儿子的身体,我怕是会出现什么问题啊,”潘达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微笑着的说道。
“我听,我听,你说什么我都听。”
“怎么说那,其实也没啥,就是吧,你们不要找人什么把我弄出去啥的,记住了,我能进你儿子的身,那么我就有能力将你儿子的身体给毁掉,等我的事情办完了,我立马就会走,对了,你家在这里混的还是可以的吧,帮我查个人,只要这人查到了,我立马就走,”小蔡这时候想到自己附身的这个潘达,家里多少应该有些人脉,不然不可能混成这样。
“好好,你说,你说。”潘达母亲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你哭什么,我也是女人,我都没哭过,你哭有什么用,你就帮我查,二十号,凌晨四点半左右,在市中心洗浴中心,黑色捷达的车的车主,”小蔡知道已经报警了,可是凶手至今未找到,因为那辆车是个套牌车。
“好,我不哭了,我帮你查,只要你别伤害我儿子,我什么都给你。”
“你放心,你儿子不会有事的,其实我挺羡慕有母亲的人,你不知道我,从小把,父母离异,没人管我,我可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算了,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你记好了,什么时候把这事办好了,我就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你要是一直办不好,那么我就一直在你儿子的身体里,”潘达起身摆了摆手一扭一扭的向屋子走去。
“喂。老公,咱儿子,咱儿子,”潘达母亲这时候哆哆嗦嗦拿起电话给潘达父亲打了过去。
“咱儿子什么咱儿子,我都说了,现在不是咱儿子了,你好好在家呆着,我回老家一趟,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不过那个鬼应该不会伤害你的,”潘达父亲此时正准备上高速,老家离石门没多远,开车开快点,也就一个半小时左右。
“好好,我知道了,”潘达母亲挂了电话两行热泪悄然而下。
“你在我身体就好好待着,干嘛要动我母亲,”潘达此刻只觉得有意识,但是根本不能活动,于是他张嘴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