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卧槽,你麻痹,”我蹲在那里看着烛火,突然一喷凉水泼了过来,不是刚才小青年又是谁,不过这个烛火又岂是普通水能浇灭的?
“你特么蹬鼻子上脸啊,”老陈见此给了小青年一脚。
这小子挨了一脚踹差点躺地下,最后还是走了。
我走到王伟的旁边,闭上眼睛暗示着让他向前走去。
“你就继续按着烛火往前走,不要停顿,”我闭着眼睛说道,如果不闭眼我跟王伟也通不了话。
“您好,我们医院有规定,是不让私自弄过火苗得,你们也别太为难我们,毕竟干个工作不容易,”一个拿着警棍大概五十左右上下的保安说道,都是下岗职工,在家里呆着没意思,出来当个保安挣个外快,肯定是不可能跟人家动手的,一把老骨头能打过谁。
“保安大哥,我们这个真的是在救人,你看你就别为难我了,”老陈客气地回答道。
“小伙子,我活了五十多年了,点蜡烛救人还是第一次见,你也别为难我了,你说行不行,”保安依旧很客气地说着。
“谁特么在医院烧火那,要你们保安有什么用,废物一个,这点事都搞不明白?”一个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进来直接把香烛抢过去,扔在地下踩灭了。
我突然浑身哆嗦了一下,王伟前面的火光瞬间也就熄灭了。
“你待在原地不要动,我一会会再来跟你聊天,”我起身看到底下踩灭的香烛,再看王伟的父母,俩人也不敢跟医生作对,相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还是更愿意选择相信科学。
“你为啥踩灭它,”我走到医生面前说道。
“医院不让有火,况且你看你们两个,一个穿着黄色衣服以为自己真的是道士?可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科学世纪,谁没事跟你玩装神弄鬼?”医生看了看老陈衣服,戏虐的说道。
“你少废话,那你告诉我说,他为什么一直醒不了,你告诉我,”老陈一听这医生这么说立马反驳道。
“病人就是过度昏迷,我们医院已经请帝都最好的医生过来研究了,所以病人醒来是迟早的事,你们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否则小心我报警,”医生拿出手机打算叫丨警丨察叔叔过来把我俩抓走。
“这样,你们要是信我,咱们现在办出院,回家里我给你治疗,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大可在这里等他们的答复,”我转身对王伟的父母说道。
“这,我们,不知道啊,我觉得,现在还是科学出比较发达吧,”王伟母亲在那里支支吾吾说道,见此我心中已经有了个答案。
“好,我尊重你们的选择,老陈我们走,”我将包背好,两个人出了医院大门。
“你说咱们真的不管不顾了吗,老郭,”在路上老陈有些担忧的问了问我。
“管个屁,给我来根烟,”摸了摸兜里烟盒里就剩一个火机了,人家都说不相信你了,你非要去帮人家,这不叫助人为乐,这叫贱,爱咋咋地。
“两位家属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要相信科学,帝都的专家已经来了,明天会诊,所以你们二位放心,不要相信什么撞鬼撞鬼的,都是人们虚构的,”医生对王伟父母说道。
“什么年间了,还有什么抓鬼的,可笑至极,唉,”医生回到办公室将褂子挂到墙上说道。
“卧槽,”就在这医生坐凳子的一瞬间,突然凳子向后撤了两步,他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呀,”随着一个男人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满脸疲惫的问道。
“我去哪里用给你说啊,滚犊子,给劳资拿拖鞋,”这个男人正是赵峰,而女人则是冯雪。
“劳资去谈业务了,要不然谁特么养你,你看你身上这衣服,还有衣柜里的,戴的吃的,那样不是劳资给你的,还问我去那里了,以后少废话,劳资去睡了,”赵峰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卧室将门关上。
“唉,”冯雪叹了口气,将电视关了之后,又去厕所里洗了把脸便回到了卧室里,到了卧室里赵峰已经睡了,她正准备躺下去的时候,突然赵峰手机上的一条短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亲爱的,你好厉害呀,人家好想你,短信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冯雪拿起手机试了试自己的生日密码,不对,试了试银行卡的密码总算是进了界面。
宝贝,我厉害不厉害,今晚的感觉怎么样,今天主要是我喝酒了,要不然会更厉害的。
不堪入目的短信映入了冯雪的眼睛里,此刻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赵峰,你个王八蛋,”冯雪将手机甩在赵峰身上骂道。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抽什么疯,”赵峰坐起来喊道。
“你自己看聊天记录,你把我当猴耍?你自己干了什么,”冯雪哭着说道,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公会在外面沾花惹草,当时追她的时候,赵峰对她可是百依百顺。
“啥玩意,大半夜的别闹了,”赵峰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后迅速的恢复了平静。
“你别给我装傻,你手机上的短信是谁给你发的,”冯雪大声吼道。
“哦,这个啊,既然你看到我也就不瞒你了,那个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女人,她比你年轻,比你好看,我受够你了,你可以滚,你吃的穿的全是我的,跟我这几年你不亏,”赵峰看见瞒不住,倒不如破罐子破摔说出来。
“你,你混蛋,”冯雪擦了一把眼泪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她拦了出租车说了一个地方。
“有毛病,亲爱的,我老婆发现咱们了,不过没事,你来找我吧,我想你了,”赵峰拿着电话打了过去。
“好的那,老公,人家又想那个了,想你了,”电话那边传来极其挑逗的声音。
“到了,二十块钱,”出租车师傅将车听到小区门口对后面满脸泪花的冯雪说道。
冯雪付了钱之后下了车,赵峰说的的确没错,她这几年并不亏,她当时嫁给赵峰是为了给她父亲治病,虽然自己父亲撒手人寰了,但是生前的痛苦却减少了很多。
“砰砰砰,有人吗,郭子阳,”冯雪敲了敲我家的门,然而并没人回答她,她出门出的急也没有带手机,此时她又为难了,因为现在是晚上十点了,这个点你总不能去借人家别人家的电话吧,毕竟人家都跟你不熟。
“话说你就不打算找个工作吗,混吃等死吗,”我跟老陈反正也没啥事,索性溜开了弯,就是他穿的这一套道袍到那里都能成为焦点。
“咋了,闲我给你添麻烦了?”我抽了一口烟说道。
“什么话,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我这是为你着想,你这样混下去不是个事啊,”老陈捶了我一拳胸口说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啊,”我叼着烟看着庄里的天空,我就像趴在玻璃上的一个苍蝇,前途一路光明,可就是找不到出路。
“我跟你说,这件事不要急,迟早还会联系你,就这样吧,我先撤了,”打了个车,将我放到小区门口说道,唉,这人生啊。
“妹的,怎么家门口靠了个人,”我们这楼道唯一的缺点就是没电灯,他娘的都怪一楼熊孩子,把我们这里灯泡拿弹弓都打碎了,他有个外号叫做弹弓小王子,你特么真的有那本事干嘛不去打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