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们那些发光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和对食物的渴望。
我冷哼了一声,金色战神虚影在我背后凝聚而出,一股锋锐之芒贯穿虚空。
“嗤嗤”
凌厉的气势含而不露,一一指向周围的怪物。
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迟疑和畏惧。
但是,欲望压倒了理智,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动嘴”。
“嗤嗤”
气劲勃发,金色的气劲如利刃,笔直的从这些怪物眉心刺了进去!
“噗嗤”
“噗嗤”
无一例外,这些怪物全都被我一击必杀,对付这种比厉鬼还不如的小喽啰,超越了境界就能轻而易举的碾压。
然而,这些怪物死后,他们的灵体并没有湮灭,如烟雾般消散。而是伏尸在地,就像是死尸一样。
我眉头一皱,蹲下来仔细查看这些怪物的尸体。
当我的手碰触到这些尸体的时候,突然有一股黑色的液体顺着我的手指,爬上了我的手臂,一股异种能量向我的心脏侵袭而来。
“嘭嘭”
我的心脏是神器苍穹之心,强而有力的跳动,扩散出一波又一波的能量波动,将那些涌入我体内的异种能量粉碎!
我再看向地上的尸体时,发现那一具尸体化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渗入了地下。
其它的几具尸体仍然伏尸在地,眉心被洞穿了一个血洞。
我左手摩挲着下巴,右手又碰触到了一具尸体。
同样的,又有黑色的液体从手臂处涌入了我的心脏!
这些黑色液体,并没有给我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一次,我仔细体会着这些黑色液体带给我的感觉。
我发现,这些黑色液体中蕴含的那种异种能量,有些类似于业火,不过其中的罪孽之力很是淡薄,就像是一份如同水瓶大小的罪孽,被分解成了一百个小份,每一份只有瓶盖大小。
我抬头望向天空,那里仍然时不时的闪烁着一道道光芒,每一道光芒,就是一个奇异生物诞生。
“蕴含罪孽之力的怪物?”我喃喃道,“难道这一片天空,就是一只充满罪孽的巨型怪物?这些诞生出来的小怪物,就是它的孩子?”
灵界的天空如果是一只怪物,那么阳间呢?阳间出现的异变,是不是也是某只巨型怪物所导致的?
我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可是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太少,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断的有怪物从天空诞生,有一些会朝我扑了过来,有一些会朝着某个地方汇聚过去。
这一路上,我斩杀的怪物很多,绝大部分都只是蕴含着很稀薄,大概只有百分之一的罪孽之力,有一些大概有百分之五左右,其中罪孽之力最多的,就是一只大号的三头黑狗,有超越厉鬼的实力,它的一个头能喷出岩浆,一个头能喷出毒烟,一个头能喷出
冰柱。
这只三头黑狗蕴含着百分之十的罪孽之力,就已经有了超越厉鬼的实力。
如果是蕴含着更多罪孽之力的东西呢?实力会不会超越尸王!?
天空中的那只巨型怪物呢?
我接着往前走,不过,这一次并没有继续遇到怪物。
我心想,也许是我斩杀的怪物太多,引起了天空中巨型怪物的注意。
我倒是没有什么惧怕的感觉,反而充满了跃跃欲试,恨不能现在就跟那怪物一较高下。
直到我抵达上海,那怪物也一直没有出手,让我有些遗憾。
我从灵界走回阳间,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阴沉的好像锅底,黑压压的阳光穿透层层黑暗渗透下来,却也不能带来许多光明,这时候的能见度,也就和夏季七八点钟差不多。
天空虽然很暗,却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诞生,这或许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我垂下头,目光四扫,看到左前方的花园中,所生长的那些植物
也全都变成了黑色的碳化物,周围的行人,也全都变成了黑色的晶体雕塑。
我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
上海也出现了这种变故,恐怕全国,甚至是全世界都不能幸免。我走在柏油马路上,心头十分沉重。
魔界的大举入侵这才刚刚开始,就已经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亡,如果持续下去,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人能活下去。
我走在路上,看到了许多或是撞在一起,或是撞在路边的车辆。
车里有人,不过,却都是碳化之后的晶体雕塑。
这些人虽然坐在车里,却也难逃被碳化的命运。
这让我不由得思考了起来,这些人,是通过什么方式,被变成这种晶体雕塑的?
车里并不是完全密封的,难道是因为空气?如果是空气的话,就算呆在屋子里也没有用。
如果不是空气,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同时中招,变成晶体雕塑?
寒风吹来,街上等公交的行人被风一吹,成为了风中扬起的晶体颗粒。
我想了一下,一抬手,伸手抓了一把。
这些晶体颗粒就像是燃烧过后的木炭一样,微微用力一捏,就会捏碎,不过接触到人体,也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我在街上挑了一辆奔驰,奔驰的驾驶位车窗是打开的,我伸手从里面将车门打开,将化成晶体雕塑的车主轻轻一推。
“哗啦”
雕塑直接碎成了一大片细碎的晶体颗粒,散落在一旁。
我将车子重新发动起来,并且打开了车载音响的电台。
电台没有人在播音,也不知道那些播音员是躲了起来,还是变成了晶体雕塑。
网络倒是能用,我用手机上网,发现很多人都在问,自己熟知的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连一些明星大咖,也纷纷发微博,刷存在感。
我又拨了一遍欧阳雪的电话,仍旧是关机。
方芳那里我也打过电话,不过同样也是关机。
我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荡,我只知道他们来了这里,可这空荡荡的城市太大,哪里才能找到他们?
意外的,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竟然是杨瑾打过来的电话。
我们在泰山脚下分别时,互相留了号码,他去安顿家里的事情了,现在打来电话,应该是安顿好了吧?
“喂,杨瑾?”
“我是。你现在在哪?”
“上海。”
“去虹桥机场等我。”
挂断电话,我打开导航,目的地定位在了虹桥机场,开车直奔而去。
我到了虹桥机场大门外,直接把车开到了机场的停机坪。
我把车停稳之后,过了十来分钟,便听到了从天空中传来的轰鸣声。
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看到一架直升机正从上往下降落下来。
“嗡嗡”
剧烈的轰鸣声中,有烈风席卷而来,让我的衣服都往后飞起。
直升机停稳后,杨瑾从机舱里跳了出来,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黑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