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甲士对面,站着一个白衣如雪的青年,背影高大挺拔,手握三尺青峰。
蓦然间,双方同时动了,那白衣青年杀入了甲士阵群之中,单人只剑,竟将漫天甲士杀得落花流水!
画面又一转,白衣青年被无数的人影围攻。山川崩碎,河水倒流,大地开裂,林木夷平。
那白衣青年寡不敌众,最后爆炸开来,一道白光从他爆炸的地方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所有的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抽痛和悲凉,还有不甘和滔天的愤怒!!
我猛的坐了起来,发现天色白的耀眼,似乎已经到了中午。
“你终于醒了。”乔姝打了个哈欠,疲倦道。
“怎么了?我睡了多久?”我道。
“不太久,一天一夜而已。”乔姝道。她站起身,走出房门,大喊道,“姐!姐!狄秋醒了。”
“噔噔噔”
一阵脚踩楼梯的声音,乔琛飞快的来到了我面前,道:“你没事了?”
我默默感应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大碍了。
“好像是。”我下了床,在地上溜达了一圈,发现自己的精神头格外的好。不冷了,浑身也不疼了,爬楼也不费劲了。
乔琛啧啧称奇,眼露惊异之色。
欧阳雪和慕容晴也先后过来了,都是一脸惊奇的模样。
“对了,雪姐,那把剑可是个好东西,就连查泰都被一剑斩杀!”我道,“你可千万放好了。”
欧阳雪茫然的看着我,道:“我没看到那把剑啊!”
“无形的当然看不见。”我汗了一下,“是不是落在车里了,再找找。”
“她们把你抬上楼之后,我就在车里翻了个遍,没有。”欧阳雪皱了皱眉,“会不会落在京蒙百货大厦了?”
“不会。我上车的时候,还拿着那把剑呢。”我道,“那颗珠子呢?”
“盒子还在,珠子没有了。”欧阳雪道。
我根本就没有开过盒子,珠子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乔琛吧砸了一下嘴,似乎琢磨过味儿来了。“有些具有灵性的法宝,是可以融入体内的,你是不是把他们融入身体了?”
我闭上眼睛,意识进入了灵魂空间之中。果然看到了毁灭之眼和杀生之剑!
蓝色的毁灭之眼悬浮在上,无形的杀生之剑也显露出了形体,悬浮在毁灭之眼之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自己跑到我身体里来了?
我的意识离开了灵魂空间,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对她们道:“没错。确实进入了我的身体。”
欧阳雪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愕然之色,她可是知道,那可是神器!!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降服两件神器!除非……
欧阳雪看向我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是震惊也是担忧。
我看出了她的想法,心里也是毛毛的。这个疑虑我一直都有,现在两件神器入体,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也难怪,我刚才会“看到”那一幕幕豪不想干的画面。可我特么的怎么也不相信啊!!
慕容晴看着我和欧阳雪眼神交流,语气酸涩的说道:“走走走,让人家小两口好好待会儿,咱们就别当电灯泡了!”
等她们走后,欧阳雪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苦笑道:“我哪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芷晴的魂魄拿回来了么?”欧阳雪岔开话题,道。
我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一剑就把查泰杀了,拘禁着蓝芷晴魂魄的瓷瓶在查泰的芥子空间中,她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欧阳雪叹息了一声,脸上也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会有办法的。”我道。
欧阳雪没在纠缠蓝芷晴的事,从魔气上,做出了推断,“阿斯顿出手了?”
我点了点头,将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阿斯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当心吧。”欧阳雪道。
杀生之剑和毁灭之眼融入了我的身体之中,一幅接一幅离奇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个不确定的猜想正在逐渐变成事实,我却始终不愿意相信。
就像欧阳雪所说,阿斯顿的意外离去,绝不可能是偃旗息鼓,而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我去看了蓝芷晴一眼,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好好的一个白富美校花,一朝沦落至此,真是可悲可叹。
“慕容晴说那片工地还在开工,这就说明地下还有什么东西吸引沈天辰。”欧阳雪道,“晚上去看看。”
“晚上再说吧,我去学校了。”我道。
“我送你。”欧阳雪道。
她把我送到了学校,就开车走了。
一走进校园,我满身的疲惫和倦怠,似乎都一扫而空。
这里的环境虽然比不上h大,比不上农大,但走在这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因为这里是我的母校。
母校就是你可以随便骂,却不允许别人骂的地方。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宿舍。
这个点儿应该是在上课,宿舍里都没有人。我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这种熟悉而又安逸的感觉,让我浑身轻松。
这一轻松,就忍不住犯困,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一阵嘻嘻哈哈的吵闹声惊醒的。我低头往下一看,是马陆和唐松拎着饭回来了。
“呦,稀客稀客!你今天怎么来学校了?”马陆笑道。
我从床上跳下去,笑道:“这不是想你们了!”
马陆一脸嫌弃,道:“我有程璐了!而且,我不搞基!”
“滚蛋!”我笑骂了他一句。
“哎,狄秋,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干什么?”唐松好奇道。
我耸了耸肩,道:“瞎忙。”
“别提这个了,我跟你们说个有意思的事儿!”马陆搬了张凳子坐下,“钟楼都知道吧。”
“知道啊!钟楼面包,老出名了,买面包还得排队。”唐松道,“每次放假回去,我都带几斤回去。”
“我说的这事儿,还就跟这钟楼有关系了!”马陆道,“当然了,我这也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马陆说话的时候,特意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什么隐情。
他在接着说,我就明白了。
“农大有一个女生,排队去买面包,她去的比较晚,排到了最后一个。当她买了面包之后啊,这钟楼都快关门了。一看时间挺晚了,那女生也是着急了,就赶紧往外走。她这这刚从地下商场走出来,钟楼上那个大钟,就当当当响了九声。那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那钟的时针上,挂着一个人!!”马陆绘声绘色的说道。
唐松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挂着的那个人……”
“后来,那女生揉了揉眼睛,在仔细一看,你猜怎么着?根本就没挂着人!”马陆一拍大腿,说道。
唐松长舒了一口气,道:“我去,你这家伙,吓死我了!”
“别别别,这事儿还没完呢!”马陆摆了摆手,接着道,“那农大的女生回去之后,一宿没睡着,这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时针上挂着的人。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快就被同宿舍的人发现了,然后人家就问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