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真的是有点害怕了,能在听到他的吼叫的话,这就充分说明了他还没有死,更糟糕的情况是他已经冲破了那些怪树的阻拦,或者他的能力强到能打败那些怪树。
我敢保证除了许三多之外我们三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然小哥和老头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黑了,他们一边沉思脸色就越差。
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都知道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利的,这就充分证明了他的危险性。
至少对于我们来说要不是用了手段,只用蛮力硬闯的话肯定是不行的,我敢保证凭借我们的力量在怪树的面前抵抗不了十分钟就会人头落地,光荣地踏上去地府的道路。
我现在只有期望都是我们的听力出了错误,根本没有什么声音,或者这只是一些普通野兽发出的声音罢了,只是我终究是骗不了自己,因为这样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而且这一路的遭遇让我的世界观都彻底崩溃了后再重造了一遍。
我终于是明白了这个世上诡异的,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有很多,而当我要面对时我只能选择相信是这样的。
因为事实就摆在我的面前,我是不能反抗的,而且那事实可能在我稍不注意的时候就一击过来夺走我的生命。
我觉得这些拥有几千年的大墓都是充满灵性和神秘的,里面的力量已经强到可以打破外面的常规了,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只能选择相信了,相信那个人头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才怪树们吞噬掉,世上每个事物不管有多强始终会有与其相生相克的另一物的,这就是所有生物循环的规律。
“小伙子,你觉得接下来要怎么办啊?我先说明了现在继续赶路逃跑我是做不到的,你们要走就走吧,我有这些食物就行。”老头说着,他说的是实话,就算是后面真有人头再追赶他,他也跑不动了,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找个柔软的床好好睡一觉,再吃个饱。
他突然觉得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曾经平常的事到这里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曾经想过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不会选择不过来这里讨罪受,可事实证明内心绝对是个受虐狂,又一次选择了来。
这趟盗墓所获得的好处让老头觉得很神奇,可能这一生下来经历的大大小小的墓也从未有如此诡异的,这让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终于是有了一点见识,收获颇丰。
“不跑了,我看他追过来也得一天的时间,就先休息养好了再说,咱们不慌,反正这条路快要走到头了。”我叹气回答道,又像个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人一样平静地做下来喝了口矿泉水,接着就不断地往我们之前搭起的火堆那里传柴火用来发泄情绪。
还有一点就是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我们以地为席,以天为幕,一股寒冷的大风刮过来连个像样的遮挡物都没有,我身子骨差有穿的少,直接就冷得发都,努力地往火堆那里凑。
幸好还是许三多提议过去捡木棒搭火,居然就凭这鬼天气我觉得在这里睡一觉后就可以活活被冻死了。
墓中的重重艰险都没有困住我,我才不要被这邪风吹倒呢。
“哎呦,真是冷啊。小伙子,我来你这里蹭蹭。”老头也是冷得发抖,接着就努力往我这里蹭,靠近我能避一点风是一点。
“唉。”我拿着老头没办法,只得任由他过来。
最后小哥应该状态最好就选择守夜,我们几个为了取暖就靠近地睡着着。
我看见老头和许三多睡得特别快,眼睛一闭就打起了有震撼力的呼噜。
而我则是闭着眼睛睡不着,整个脑袋里一片混乱,想起了这一系列的过程到底有多么危险,有多少兄弟牺牲,他们临死前的哭喊声似乎还在我的耳边徘徊着,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永远也不会消失的样子。
最后我就想到了那人头,他狰狞凶狠的样子还在我脑中闪现,因为当时十分震惊所以就记得很深刻,此后的好几个夜晚我都会念起他。
对于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不管我如何地去逃避每晚仍旧是会做噩梦,最后在半夜大家都熟睡的时候被惊醒,然后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后背也被染湿了。
于是乎我便一夜未睡,到了大约三四点的时候便起身把他们叫了起来。
此时天还是昏黑着的,皎白的月亮还在那下半轮的天空中缓慢地降落。
我发现小哥还保持着我闭眼时的那个动作愣坐在那里,从一旁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我就知道了他这一夜都没有休息过,顿时感觉十分欣慰。
“小伙子现在还早着呢,要不再睡睡?”老头弱弱地说着,因为没睡醒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微弱起来。
“老头,不早了,必须给赶路了,刚才我可是又听见那人头的吼叫可以判断他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如果你真的不怕死的话就待在这里吧,反正我得走了。”我说着又听到过吼声自然是骗他的,如果不来点威胁的话我敢保证那个懒老头子又得赖几个小时。
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样,他立刻就蹦了起来,明显可以发现他的体力恢复好多了,接下来赶路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好!走走走!”老头吼着。
昨不走是因为真的没有力气了,现在恢复了点对生有了希望,自然比谁都变得迫切得想要离开这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
而许三多则是默默地不说话,起身后就掏出了包里唯一的一根香烟点了后抽了起来,顿时空气中都弥漫着烟草特殊的味道。
经历了这么多后,我觉得许三多真的改变了很多,以前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为了找一个弟弟的尸体可以拼命的莽夫,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大脑,但是此刻他的心却是细腻多了,会独自一个人安静地思考,会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而放弃他的弟弟。
不过此时看着他忧郁的样子,作为一个兄弟我却只能袖手旁观真的很难受,本想安慰他的,可是嗓子里就像有块石头卡在那里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收拾好后我们就开始跑着赶路。
开始老头还是激情满满地跟在许三多的后面,可是时间久了他又承受不住了,很快地就脱离了队伍。
我们发现他不见了立刻停了下来他在后面一百多米的地方佝偻着背,气喘吁吁地埋头站在哪里。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休息一……一下吧。”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已经汗流浃背了,腿软得直打抖。
现在情况不对,我们自然不能停下又不能放任他在这里,所以我和小哥望着彼此,然后突然点了一下头,什么都不说就一人一边抬起了老头。
“抓紧时间跑。”我一边喘气一边说着。
老头先是被我们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然后明白了我们的意图后就什么都不说,安静地让我们抬走。
我觉得这块荒野似乎是没有边际似的,永远看到的只有干燥的黄土,偶尔到了湿润点的地方能看到点枯黄的野草,很明显这里的土地已经贫瘠到连野草都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