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则是因为负重太厉害了,大多数在逃命的时候就丢掉了,其中也包括我和老头。
没办法,我自认体力不行,只能当个领袖的存在领导着前进,而且天生体质也不太好,不管怎样拼命锻炼都不如许三多那样的。
这点也是我长久以来一个郁闷点,终于是相信了一点天赋很重要,像乌龟一样爬着实在是太慢了,加上我性格又急,不怎么受得了。
而老头就更不用说了,我们根本就没有指望他做这些体力活,他可是从一开始就把包袱丢给了别人背着,然后那人遇难之后里面的食物道路都浪费了。
只是可惜的是经过那一路漫长的波折,食物是丢得丢,吃得吃,现在两个背包中也只剩下一些压缩饼干和矿泉水了,顶多只有支持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吃两顿。
“唉,怎么办啊,没食物了,接下来就都是要饿肚子绑紧腰带前进了。”老头抱着两个背包抱怨着,生怕谁和他抢食物似的。
“一顿少吃点吧,争取能让它支撑一个星期,明天我们再去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野味捕来填饱肚子。”许三多说着。
他经常在野外生活,所以对一些这里生存所需要的条件都非常了解,所以吃的方面他可以帮忙。
只不过他瞧这这里地势险要,时常有一大片的地方寸草不生,也有点不确定这里有没有动物。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发泄,他的状态明显是好多了,说起话来也没那么支支吾吾的,只不过就是嗓子受了折腾,现在说起话都十分沙哑,有气无力的,没有了平时朝气蓬勃的感觉。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松了口气,看来状态是回来了,等再调养几天,经过时间的摩擦一切都会好转起来的。
说实话,我是真心把他当做是哥们对待的,所有十分关心他,看见他难受我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你们几个小伙子当然是不要紧了,可是我都是半只脚都踏入棺材的老头了,没有吃好真的会死的。”老头说着,掏出了全部的食物数数然后才失望地低下头,摸摸空空的肚子。
他自己很久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又因为要离开那墓,所以时间更赶,导致他一天才能有时间吃一顿。
现在好了,出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食物又不够了,依他看来这些食物撑上一个星期简直就不可能,
别的不说,他现在可是极度饿的状态,肚子还在咕咕之叫呢,如光让他来,这里的食物还不够他一顿填饱肚子的分量呢,可是现在却还要省,他立马就不情愿了,在这样下去他的命没丢在墓中却丢在了回去的路上。
老头现在只想感叹人生的悲哀啊,后悔着早知道如此就不把背包给丢了,当时身上揣点食物也是好的啊。
“现在就忍忍吧,不然接下来还有更难受的在等待我们去面对呢,你老人家就不要发脾气了吧,顶多我把我的那份食物再分三分之一给你吧。”我无奈地说着,在墓中我就发现了这个老头子虽然个子不高,但是食量却一点也不差,一顿能吃我两份的食物,所以我很清楚他的抱怨有多么的强烈。
现在他看着我们其余三人的眼神都变得幽怨起来,一边还死盯着那堆食物,一副害怕有人和他抢食物的样子。
“咕咕……”对峙了很久,我的肚子终于是受不了首先屈服地叫出声来。
他们都望向了我,顿时,我觉得尴尬极了,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从额头红到耳朵根,自己就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火山般炎热,快要制止不住那股热量了。
“呼噜……”这回是许三多的肚子发出的声音,看来他也是饿了。
我知道我们这群人中没有一个不饿着,回想起来我们上一次吃东西都是在昨天早上的了。
“大家肚子都在叫了,老头你暂时把那袋饼干给大家分了吧,不然我们饿死了你一个人也出去不了。”我说着,稍微带着点指责的语气在里面。
这个时候我真的不相信再看见老头的小孩子脾气了,至少他也该为了局势着想啊。
我在一刹那明白一个真理,果然年龄大的人每增长一岁,智商就会下降一截。
“……”老头沉默着,眼巴巴地看着手里的食物。
我看着那番话竟然没有效果,又接了句:“我们分着吃一袋,你在打开那袋小包的吃吧。这样总行了吧?”
“那……好吧。”老头点头。
他留恋着拿了袋饼干给我们然后自己开始干了另一袋饼干。
最后我看着手里只有一个小孩子拳头大小的饼干无奈地苦笑着,总算是收拾好了那个老头。不过,他还真是抠门啊……
等吃完后我还意犹未尽,正想着说点明天的准备:“等……”
可是话还没说完,我却猛的听见从远方传来一声剧烈的嘶吼,如猛兽一般充满着野性。
“吼吼吼!”
我听了以后瞬间脸色就又变铁青起来,因为我发现这声音对我们来说是非常熟悉的,简直就是我们每个人的噩梦。
不错,那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诡异的人头。
那嘶吼的余声在广阔的空间中传播回音,许久也不消散。
“卧槽,它竟然追过来了!”我骂道。
这人头也是厉害了,竟然能追寻我们直到出了墓,这还是我第一次发现属于墓中的东西竟然能自己出来!
“我的天啊,真是邪门了。”老头接嘴着,他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在听到那声音时差点被饼干给噎死,好了以后才抱怨着。
我们光是想想人头就浑身不舒服了,他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都无法接受。
如果说里面的怪物和触须是生物长久地待在那环境下变异了,那这人头又如何解释呢?而它小面的虫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货,真担心那虫子一不小心就弹过来穿到自己的皮肤中涌动,毕竟它们是在人头里涌动的……
在场的人只有一个人的神色不是厌恶着的,那就是许三多。
毕竟那是他弟弟的人头,本来想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可是此刻又在意外之中以为着可以再相见时他的内心不禁激动了起来,不但一点也不担心,反而还想有点期待的意味在其中。
不管怎么说,那人头始终是他的弟弟,他想着在临走之前再见他一面也不错,就算因此死在他的手上也算是心甘情愿了。
“三多兄弟啊,现在情况危急你可千万别想不通啊。”我看着神色好像不对劲有点担心地问着。
我就怕他突然想不开就朝着那人头跑去送死,毕竟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的信息是这样的。
“额……我就是想看看他而已……”许三多模模糊糊地说着,底气不足,倒是不像个汉子一般了,如姑娘家柔弱。
“好吧,看样子迟早也是要面对的,你还是准备好吧,到时候看了以后咱们也好逃跑。”我摆摆手说着。
我顿时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了,一向很准的直觉告诉我与他相遇是绝对要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