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又应付不过来了，刚起的怒意也消得差不多了。

周围拥堵极了，远远的，我就看着老头做在块石头上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在那里抽烟，好不惬意。

而小哥则还是傻愣愣地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不可能过来救我于火海之中。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竟然看到他面瘫脸上一闪而过的厌烦的神色，再眨眼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害得我不得不去怀疑是不是我中了毒，有了幻觉。

如果是真的，那便是千古奇闻啊，面瘫竟然也有表情。

我看得忍不住挑了挑眉头，无可奈何了，忍受着一点一点地去解决他们的问题。

“都不慌啊，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是我需要的不只是口头承诺，真有诚心的话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行动到底如何。站在，就麻烦大家解散了，有空就多多休息，恢复体力了再说。”我摆摆手说道。

“嗯！”他们异口同声回答，可能是听了我的话觉得有道理了，回去修养，想着怎么用行动来表示。

待众人安静之后，只有一个疑问悬在大家心头，那就是那怪鱼到底是何方神圣，叫什么名字？

一群人的视线都放在了老头的身后，期盼博学的他能够解答。

可惜我看着他似乎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主动提出来，还是十分悠闲地待在那里。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瓶，起身走向他所在的地方，率先问他说：“那鱼是什么名字？我看他是吃人的呀，应该不会是善类。”

说起吃人，我又突然向起了什么，还没有等老头回复，又兴奋地接着说：“难道是传说中基本灭绝了的食人鱼吗？听说对它们的描绘和那些鱼很像啊。”

老头神秘地一笑，先没有回答，转头问了小哥说：“小哥，你怎么看？”

“不。”他吝啬得只扔下一个字，很简洁，却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见是说我猜的不对。

猜想得到了否认，一时间我感到气氛尴尬起来，脸羞得通红，应该已经从耳朵根红到了额头了吧。

我完全可以想象出来我此刻的窘迫样子。

我突然自惭形秽起来，恨不得找个缝隙躲进去。

接下来的事实都证明了我是一三个求学好问的三好青年，一时的错误并没有让我太迷茫，恢复清醒后我继续问老头说：“既然我说错了，那它们到底是什么？前辈，请解答我这个疑问吧。”

老头看我态度好了很多，谦恭了，这才眯着眼，望着小哥的身影说：“我说它不是食人鱼是因为它们颜色，和生活位置不对，食人鱼后背为赤红，腹为白色，当然，它们的战斗能力可比不得刚才那群怪物，虽然喜欢住在阴凉之处，但是却绝不会在古墓中，这里没有可以养活它们的食物……”

他前面做高人的样子唠叨了一大堆，却没有得出最终结果，惹得我烦躁起来，求知欲急切。

“请转入正题，前辈！”我催促着，旁边的众人也多如我这样，虽然不说话，但是他们的眼神已经透露出了他们的想法。

“你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能不有点耐心呢？既然是你想听，我就讲得仔细点，从各个方面来分析而已。”

“是是是！前辈说的是！”我附和他，小心翼翼地，害怕把他给惹生气了，不说了。

我和他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当然是知道他古怪的性格，经常阴晴不定，而且他还很记仇，把他惹急了，以后连一丝丝消息都别想从他的口中被探出来。

“这还差不多。”老头满意地说道，接着说：“老实说，这河中的鱼的来头连我也不怎么清楚，不过，我以前却在古典中看见过它们的记载，它们源于远古时期，虽然生命力强盛，但是繁殖能力差，数量少，它们的踪影也不定，可以在任何适合的地方居住下来。”

“那照你这么说，这里为什么还会有一大群呢？这个数量可不稀少啊。”我很快捉住关键问。

老头佝偻着背，这才收敛了笑容叹息道:“这也是我所奇怪的，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帮助它们生活吧……”

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听到那河的方向传来一阵大动静，我以为是又有人去招惹他们了，赶忙去查看人数，发现人都在这里，正疑惑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此刻河道那边的反应比刚才我们去时更加巨烈，空气中血腥味更加浓重，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臭死，害得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快被呛死了，直咳嗽。

“怎么回事？”

“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去看看吧，这也是我没有讲完的部分。”老头靠近了那河。

“喂！危险啊！”当我发现他的目的地是那里的时候我才惊恐地叫他，希望他能回来，跑着去追他。

“你们就在这里待着，我去带老头回来。”我丢下这句话就继续前进。

他们知道危险，所以没有任何人违抗，都乖乖的听我的话了。

我也搞不明白老头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个快近半旬的老人了，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远远看起来是缓缓走的却比我跑的还快，我竟然追不上他！

他到离河有十米远的地方才停下来驻足观看这沸腾的场面。

我赶来后，在他身后看到它们，一瞬间也惊呆了，那股血的气味竟然是他们自己的！

此刻他们混在一堆互相撕咬着彼此，在我视线中的河面都被彻底染红了，它们的嘴里还有自己同类的血肉。

不一会就有鱼的尸体翻了鱼腹浮上水面，然后机会立刻被其他鱼所抢食干净，一点肉沫都不剩。

这和刚才我们被攻击的景象差不多，只是换了个主角，被怪鱼所攻击的不再是我们了，还有它们的同类！

它们不想是人一样有七情六欲，纵使是面对它们的姐弟，也会毫不留情地咬下它们的脑袋，成为腹中之粮。

应该是争斗太猛烈，它们还来不及去管我和老头，所以我们安然无恙的。

“你看吧，这也是它们数量少力量大的一个具体原因，强者存活，败者便被撕扯成碎片，落进了其他怪鱼的腹中。”老头叹息着。

“这也太残忍了吧。”

老头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摇了摇头，用苍老的手打了我的脑袋一下，说：“残忍？你跟这群冷血动物谈残忍有什么用？如果它们不互相捕杀，可能早就灭绝了，也不会在这么多年里源源不断地进化，成为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