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正纳闷,只见那边的狗不理已经开始往后跑了,我也不管了,跟着就往后跑。刚跑了没几步,只听后面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我一回头,就感觉一阵热浪袭过来,只见那石门突然裂开了,我看到里面有血红色的东西流出来,那种血红色的东西,并不是像血液那么的稀,如果说要说的话,应该是像血浆一样,只见这东西流出来,流在地上,慢慢地变成死灰色。
我们一直跑出去老远才停下,回头看看,从门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已经全都变成了死灰色,也没有那么的吓人了,小哥说道:“好了,我们回去。”
我们三个慢慢地走回去,在路上,踩到地上那些死灰色的东西上,硬硬的,我笑道:“这不会是岩浆吧?”
小哥点点头。
“什么?不会吧?”我一下愣住了,从小我们都知道,那岩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装在一个石头门里面,小哥虽然说话靠谱,但是我们也知道,岩浆不就是石头经过高温之后所以才变成了岩浆吗,现在又装在石头里面,这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了。
小哥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忽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些岩浆,已经不是刚刚出来的那种高温岩浆了。”
“那当时这东西是怎么弄进去的?”我穷追不舍。
小哥也不知道了,摇摇头道:“说来奇怪,我也想知道当年究竟是什么技术能够让他们把这个弄成这样。”
一边说着我们已经接近了石门的位置,小哥停下来,小声说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话吗?”
我和狗不理同时点点头。
三个人冲进去,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得无边的黑暗中突然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压抑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就用一句诗句来形容的话,就是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感。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端起枪来,突突突的来了一梭子,这一下给狗不理和小哥吓着了,狗不理直接给我枪抓住,喊道:“疯了,你干什么!”
我这时候已经浑身颤抖了,刚刚的那种压抑感,应该小哥和狗不理都没有感觉到,但是我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水里面,然后想要抬起头来却被人压住。
窒息,就是窒息的感觉。狗不理也发现我的神情不太对,过来道:“怎么了,没事吧?你刚刚干什么呢?”
我在脑袋上面拍了几下,说道:“你们刚刚没有感觉到黑案中有东西飞过来吗,飞到头顶上。”
狗不理摇摇头:“哪儿有什么东西,小哥你看见了吗?”
小哥面无表情的摇摇头,看来,这一次真的是我的幻觉了,但是那幻觉来的特别的真实,就好像切身发生的一样,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如果我再不开枪,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狗不理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致幻的东西吧?”
“那也不对,如果有,为什么你们没事?”我说道。
小哥笑道:“刚刚确实是有东西飞过去了。”
我还以为小哥开玩笑,因为之前他明明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结果小哥从地上捡起一根羽毛,这根羽毛是五色的,上面的颜色多而不杂,他拿起来晃了晃:“虽然我刚刚没有看到,但是,确实是有。”
狗不理说道:“不可能,就算是你没看到,我还能看不到吗?”
小哥指了指前面路上,我一看,惊讶的发现,居然出现了一地的羽毛,那些羽毛和手上的拿的差不多,小哥说道:“这是乐鸟的羽毛,这种鸟十分的稀少,刚刚居然飞过去一群,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奥秘在里面。”
狗不理道:“这鸟脱毛吗?就是不说这个,那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都没有看到?”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缘分。”小哥说道:“乐鸟是一种特别需要缘分的东西,如果说一个人跟这种鸟没有什么缘分,根本就见不到,别说鸟了,就连羽毛也不行。”
“这么说我们还算是有缘分的了?”狗不理喜形于色道:“那这个鸟的出现,象征着什么?”
“大凶……”小哥的眼神变得可怕,一直愣愣的瞪着我。
“什么玩意?大凶?”狗不理喊了一声。
小哥说道:“这东西别看名字听起来好听,长得也好看,但是,往往它一出现,就预兆着我们要遭大灾难了。”
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枪扔了,问道:“那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有。”小哥说道:“把它们的头鸟杀了。”
“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狗不理说道:“再说了,我们也不知道头鸟在哪儿啊。”
我一想,如果说这是一个传说的话,首先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另外,就算是真的,那个头鸟那么容易杀吗?
我们一直往前走,这里说不上是个什么地方,旁边的路宽窄都是不一样的,上面不时滴下水或者是粘液来,有点恶心。
但是我们一直往里面走,越走就越觉得,好像这里面少了点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敢问,这一路上走过来,已经有很多的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说是见怪不怪也行,说是已经麻木了也可以,反正是,走到这,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再说了,见到乐鸟,也可能是,就预示着这一次凶多吉少,这本来我已经知道了。
洞里面除了有水的声音之外,不时还有一阵阵的窸窣的声音,我从第一次下墓以来,对这种窸窣的声音似乎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每一次听到这种声音,就好像在荒野上行走的时候突然在后面被人拍了一下一样,想要回头却又不敢回头,因为一回头,就可能死在上面。
但是现在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觉得声音好像越来越大,到后来,突然觉得像是超声波一样,那种声音让人抓耳挠腮的难受。
一般来说,这种声音好像蝙蝠的那种声音,就是即将消失的时候的声音。我觉得我的耳膜特别的难受。小哥不知道从前面塞过来一个什么东西,我一接,原来是把我的衣服上面的两块布条撕下来递给我,这一看就知道是让我塞上耳朵,我看了看,好像除了我没有人有这种反应。
我赶紧塞上布条,这样声音才小了很多,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那种巨大的压抑感又来了,我赶紧拍拍旁边的狗不理,朝他示意,狗不理看着我,愣了半天,突然从包里面抽出一把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天上开了一枪,子丨弹丨出膛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什么了,狗不理居然一怒之下来了一发信号弹。
信号弹上去,整个洞里面变得明亮起来,下一秒我就愣在原地了,我们站在一个桥的中央,前面站着一个没有眼睛的鸟,不对,应该说是,巨鸟,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我觉得鲲鹏的形容词比较适合它。在我们的头顶上,有密密麻麻的一群和它相似但是体型很小的鸟。
我现在才知道刚刚一直滴在我们身上的是什么,我记得以前的生物书上说过,鸟类在进食的同时,会消化和排泄,也就是说它们是随时随地的可以大小便的,我已近不敢往下想象了,我估计现在,不光是我,估计狗不理和小哥的身上也少不了,一转头,果然两个人身上都是一身的液体和粘液,狗不理恶心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