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理虽然说话有点满,但是我是相信他有这个本事的,毕竟当过兵,拼过命,杀过人。刀疤说道:“我刚才顺便勘察了一下敌情,有几个人在吃饭,还有在玩的,还有驾驶室有两个。”
“那就这样,我和刀疤去解决了他们。”狗不理说道。
“那我呢?”我一看又不带我玩。
狗不理说道:“当然,你的任务就是,去前面,吸引驾驶室的人的注意力,做好它。”
我一想,反正我这样的,去了也是给他们拖后腿,倒不如就听他们的,直接当个诱饵算了。
想到这,我索性跑到前甲板上,朝驾驶室的人打了个招呼,伸伸胳膊伸伸腿,本来还想跳舞,想想我也没什么会跳的舞蹈,只好随便在下面扭了扭,没想到扭到兴起,也不知道扭了多久,后面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以为被人发现了我的反常,吓得一哆嗦,一转头,却是狗不理,他手里的短刀上全是血,还在往下滴,脸上也是血。我问道:“你们完事了?”
“我们看你跳舞呢,不错,继续。”狗不理讪笑着。
我看了一眼驾驶舱,上面糊了一片的血,看来人是死了。
“你们两个谁会开船?”我问道。
狗不理这才反应过来,往上跑道:“我去我去。”
我们的船朝着不知道的方向开过去,看看暴风雨快要过去了,刀疤喊道:“雨过天晴,要出彩虹了。”
我忘了忘身后的那片海域,隐隐约约的好像有红色的痕迹飘过,我们跟着这么多人来,最后一无所获,还只剩下这么三个人,我问狗不理,回去以后打算怎么交代,狗不理摇摇头。
可能我们这一趟出来,那个郑有柔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到时候只能实话实说,毕竟我们这四个人当中,小哥也不见了,这样就更让我们有理由说这是一场意外。如果郑有柔要追究,那我们也没有逃跑的必要,因为就凭她的财力人力,我们跑也没有什么用。所以最后总结了一下,我们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听天由命,船慢慢地靠向岸边,我们熟悉的地方,慢慢地出现在眼前,我们终于回来了,带着疲惫和不安。
我们回到了生活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狗不理告诉我道:“千万不要自己偷偷的出去,你们要记得,万一被郑有柔的人发现了,我觉得我们可能就要出事了。”
我点点头,问刀疤:“我们知道了,不过师父,你怎么办?”
刀疤说道:“没事,我不过孤身一人,就算是她找到我,也不过是一条人命,再说了,我的东家也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就郑有柔那种角色,还不至于让我这么害怕。”
我一想也是,如今这个世道,虽然郑有柔这种人多少有些可怕,但是现在这时代,没有几斤几两谁敢出来混。
我回家没两天,这一行的一个重要的大会就开始了,听说有人在下面掏出了好东西,一般来说这种会,美其名是会,但是其实就是销赃大会,有我们这一行的人把东西弄出来了,但是有的东西是没人要的,这种没人要的东西有两种,一种就是因为掏出来的东西干系重大,没人敢要,另一种就是因为掏出来的东西价值太大,很少有人能够付得起这种费用。
每到这个时候,就有必要开一个这种销赃会议了,行内叫这种会议叫天台会议。
这种所谓的天台会议,只不过是所有行业里面的老大聚在一起,要不就是因为要销赃,要不就是因为有什么能够影响行业整个运作的事情发生。
按理来说,这种会议每一年至少一次,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半年的时间就开始了一次,狗不理打电话给我说:“这一次会议,我们东家也去,特让我和你跟着,我们一起去。”
我一听,是东家的旨意,那肯定是不敢违背的,所以我就算是关门不干了,也得去,狗不理跟我商议好,说道:“行了,那等我明天去找你,我带你一起去。”
等到大约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狗不理的车就过来了,在外面狠狠地按了两下喇叭,我就走出去了,狗不理招了招手,笑道:“怎么样小造子,现在感觉如何?”
“还行,死不了。”我笑道:“有狼哥在,我怎么会出事?”
狗不理开了门,我上车,狗不理开车。大约走了没几里地,我突然发现狗不理走得方向不对。“我说狼哥,你这地方走的不对吧?”
狗不理看了我一眼:“你跟着就行了,我什么时候走错过?跟着我没有错,你知道吧?”
我也不好说话了,只能跟着狗不理的车往里面走,我们走到一个很深的胡同里面,胡同里面幽深而且很黑,狗不理停下车,我们两个往里面走,我心里面总是觉的有点害怕,因为现在好像就是有种感觉,跟着狗不理的时候,总是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狗不理拍拍我道:“别紧张,到了自己家地方了,害什么怕。”
“自己家地方?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了看周围乱七八糟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以前那些暗巷里面地下生意的东西。
狗不理领着我从一个暗门里面走进去,里面灯光很昏暗,我看前面有几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我们过来,赶紧站起来:“狼哥。”
狗不理挥挥手,道:“恩,坐下吧。”
那几个人一动弹,身上的衣服动了一下,衣角散开,露出里面的手枪,吓了我一跳,狗不理拉着我道:“这是王哥,叫人。”
那几个人又站起来道:“王哥。”我点点头,狗不理拿出一个钥匙,在旁边一个门给开开了,我们两个进去,狗不理从旁边拉开一个架子,上面满满的都是枪支弹药。我吓得往旁边跳了一下:“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你这是他妈的要拉着我玩军火?”
狗不理笑道:“你说你都下去几次了,怎么还是这么胆小啊?”他顺手拿下两把92手枪,扔给我一支,我赶紧接住:“你给我说,到底要干什么?”
狗不理小声说道:“你说我们去干吗?保护东家啊,没点东西,就你的这身手,能行吗?”
我想想也是,这狗不理说的还挺在理,但是如果说狗不理去保护东家还行,但是让我去保护别人,我自己好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我们两个带着枪回到车上,狗不理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任务已经开始了,一言一行,千万小心,不知道的时候,看我颜色行事。”我点点头,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问题,狗不理也不说话,我知道,如果有事可以说的话,狗不理一定会跟我说的,如果狗不理不说,那说明这件事不能说,就算是我怎么问,他也不会说的。
但是在这个繁荣安定的地方,腰里塞着枪,总是心里有点惴惴不安,毕竟这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带枪的地方,我们再胆大,也是干的犯罪勾当。
会场是在一个本市的酒楼里面,酒楼在我们之前准备要开会的前三天就已经不接受客人入住和吃饭什么的了,这家酒楼的地方又比较偏僻,所以也并不是特别的引人注目。
我和狗不理走进去,里面还空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说起狗不理,在圈里应该也有很多人是认识他的,大家朝他打招呼,狗不理指了指中间的位置,小声跟我说道:“那个地方,就是东家的地方,一会儿,我们两个到二楼上,左右两边,暗中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