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秃头想要弄死狗不理,那现在肯定是要找到秃头,但是现在毫无头绪的我怎么才能找到秃头?这时候我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师父,刚刚回来就不见了的刀疤,他和秃头一起,肯定知道秃头的去向。
拨通刀疤的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忙音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喂,小造子?”
“师父!是我!”我听到刀疤的声音,半喜半忧,喜的是起码有希望了,忧的是万一刀疤也不肯帮忙,那这个事情可能就要出大事了。
“你有什么事吗?”刀疤不急不慢的说道。
“是啊,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秃头的消息呀?”我试探着问,我没有直接问狗不理的去向,因为万一这个事和他是有关系的,那我直接问,狗不理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秃头?他没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啊。”刀疤的声音传过来。
“哦,那你知不知道他经常去那儿啊?”我还是不想放弃,毕竟,刀疤是最后的一丝希望了。
刀疤可能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小造子?是不是苟有理出什么事了?”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他接着说道:“这样,你在店里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我开车会店里,但是这时候一路上我又有点后悔了,我什么都没问,就这么相信了刀疤,万一刀疤和秃头是一伙的,那我不是引狼入室吗?
回到店里,我就接到了刀疤的电话:“小造子,不用回店里了,直接到市中心这里找我。”
我一脸黑线,这刀疤是不是在溜着我玩儿?
开上车,关了店门,我一路上往市中心开去,在市中心的中央大街上,我接到刀疤,他换了一身衣服,但是仍然是一脸的冷漠,他上车说道:“郊外那个废弃的工厂,我们去那儿。”
“啊?”我心底突然泛起一丝恐怖,那个工厂废弃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好像我从见到它的第一次就已经是个废弃的工厂了,我出门着急什么都没有带,要是真的到了,窜出人来,我就必死无疑了。
刀疤看我不发动车,催促道:“干什么呢?你想不想救苟有理了?我给你打听到了,他被秃头带到那里了,已经几天了,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们得赶紧去。”
“那我们报警吧。”我问他。
“好,你报警吧,我们干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啊?找丨警丨察,是你不想活了还是我不想活了?”刀疤说这从后面掏出两把枪。
我身体一抖,心想完了,这一下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没想到刀疤把其中的一个递给我:“拿着,到时候要是实在不行直接打死算了。”
“啊?”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刀疤拿枪把戳了我一下:“愣着干什么,拿着啊,开车。”
我伸手接过来,把枪藏好,发动汽车往废弃的工厂走去。
身边的景色慢慢地从高楼大厦变成平房,在慢慢的变成荒地,没有多久,我们就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门口停下,刀疤率先下去,我关上车门,跟着他。
刀疤一边走,一边给子丨弹丨上膛,小声说道:“等会儿找到他们,别激动,看我眼色行事。”
我点点头,现在再看刀疤,这才有点觉得他有点师父的样子。
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偌大的一个厂房,整个的都别废弃了,大白天的这里的氛围确实阴惨惨的,另外一个让我对这里有些害怕的原因就是,最近几年这里发生过好多次命案,好像丨警丨察破案的没几个,所以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本市的禁地了。
刀疤突然拉了我一下,我们两个走进一个堆满废旧机器的厂房里面,刀疤小声说道:“这里空旷,而且特别的寂静,但是周围全都是金属,所以说你如果一旦碰到了什么,声音会特别的突兀,你一定要注意,让我说,他们多半是在楼上,以前的办公室里,毕竟苟有理身上有伤,他对秃头还有用,所以秃头不会那么轻易的杀了他。”
我点点头,和刀疤分头,往上面的办公室进行包抄。
这个工厂年代久远,脚下的东西随时都可能碎了或者塌了,我踩在上面,必须小心翼翼,一旦有一点的掉以轻心,就可能让人家发现,丢了性命。
两个人一人一条路摸上去,我的心几乎吊到了嗓子眼,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每次上楼梯一步,都要静下来听一听周围的动静,但我还没上到顶上,就听到上面传来一声暴喝,接着是两声枪响。
我赶紧冲上去,推开门,只见地上躺着两个人,血已经流了一地,刀疤正举着枪,看来这两个人是他杀的,仔细看时,那两个人的手都放在身后,我把人反过来,两个人的身后都插着枪。
“好险。”刀疤抹了一把额头,朝旁边的一个铁床指了指。
我一转脸,看到狗不理正躺在那里,昏迷不醒,地上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是秃头,我过去看了一眼,狗不理的胳膊上扎了几个针眼,看起来这几天他们还在给他进行治疗。
刀疤看了一眼道:“这两个人,是秃头手下的,我敢肯定,一会儿他肯定会回来的。”
“不对。”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师父,我们还是带着狼哥赶紧走吧,我的车还停在外面,万一让秃头发现了,我们估计都得完蛋。”
刀疤楞了一下,接着说道:“好,那赶紧走。”
我背着狗不理,跟着刀疤出去,上了车,带他到医院去,这次我做了一个决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先给狗不理做了个检查,医生看了我一眼,招手让我出去。
我跟着医生出来,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道:“其实这个人没什么大事,但是,你们是不是给他打什么麻丨醉丨的药了?所以他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麻丨醉丨药?”我愣了一下,我们上哪儿找麻丨醉丨药去?等等,胳膊上的针眼,难道……
我觉得我应该是猜对了,那个混蛋秃头一定是害怕狗不理醒过来,他们三四个人收拾不了他,所以弄了麻丨醉丨药,给狗不理打上,这样就能够保证狗不理的昏迷状态,但是他们绑架了狗不理到底为了什么呢?
刀疤也弄不明白,我把枪还给他,他收起来道:“现在秃头不见了,我的上面也在找他,今天要不是我们急着救人,我肯定带他回去领赏,刚刚医生说,苟有理在这儿住两天就差不多了,这两天你得注意了,说不定秃头还会回来,要是回来了,你就给我电话。”
我点点头:“师父,这次就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那就先这样,我先走了。”刀疤说完,转身离开。
我看了一眼死了一样的狗不理,心里竟然泛起一丝愧疚,他也是为了我,才弄成这个样子,要不是因为我,这个能够一打十的战神怎么会躺在这里。
狗不理身上已经换上了病号服,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直到他痊愈出院。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发出一阵响声,因为这个病房只有狗不理一个人住,所以我一个激灵跳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