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发耸了耸肩,便道,“我又没来过滨海,怎么会知道啊。”
不过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很快就能跟对方对面,也用不着猜来猜去了。
我们便下了车,但是我一看之后,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便皱眉道,“怎么少了一辆车。”
胡一发也是怔了一下,有些迷糊地问,“啊?有少吗?”
我沉着脸,又说,“我们前面的那辆车不见了。”
胡一发也张了张嘴,惊讶道,“那不是陈先生和瞎爷……”
我点了点头,刚才二叔他们坐的那辆车,一直都开在我们的前面。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现在的这几辆车里,并没有二叔坐的车。
也就是说,他们就是用这种法子,故意把我们跟二叔和瞎子分开了。
我正在想着他们究竟是什么用意,我就看见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走了出来,冲着我们说,“几位请进吧。”
但我也不进去,而是说,“我二叔呢?”
那女人笑了笑,对我说,“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您还是亲自去问老爷子吧。”
但是他们故意把二叔和瞎子支开,然后把我们带来了这里,显然是有些图谋不轨的意味。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进去呢。
我便对她说,“见不到我二叔,我是不会进去的。”
但是我刚转身要走,却见后面几辆车的车门都被打开了,一下子就出来十几个拿着甩棍的壮汉,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胡一发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小哥,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我皱紧眉头,看他们这意思,显然是不打算让我们走了。
虽然我有些为难,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去见见,毕竟二叔和瞎子,可能还在他们的手里。
那女人侧过身,便微笑着伸出手,说,“请进吧。”
我黑着脸,跟她走了进去。
但是进去之后,她却又叫过来一个人,说,“老爷子只见这位小哥,其他客人请先去客厅休息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就跟胡一发对视了一眼。
胡一发立马道,“你们家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跟小哥是一起来的,我也过去。”
但那女人却依旧是不急不缓,笑着说,“老爷子说了,只见这位小哥,您还是先去休息吧。”
胡一发挠了挠头,看向我,道,“小哥,咋办啊?”
现在我们到了他们这里,除了听他们的话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我也只好对胡一发说,“你们先去吧,我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一发又叮嘱我说,“小哥,那你可千万小心啊。”
我点了点头,便硬着头皮,跟在了那个女人的身后。
他们这绕来绕去的,我总感觉不只是为了见我一面,我便问她,“你们家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笑道,“等您见了面,自然就知道了。”
我又问她,“你们家老爷子为什么要见我?”
她依旧是冲我笑了笑,说,“您还是自己去问老爷子吧。”
看她这副样子,显然是油盐不进,一问三不知。
所以我也干脆就懒得再问了,就跟她进了会客厅。
会客厅非常空旷,除了后面的一排书架之外,就只摆着一张茶桌。
女人示意我坐下之后,又笑着问我,“请问您需要什么茶?”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哪里有心情喝什么茶,便冲她说,“我不喝茶,你们老爷子在哪?”
女人又笑了笑,说,“老爷子还有点事,我给你泡杯茶,您稍微等上一下。”
我立马就站了起来,有些不高兴地说,“是你们家老爷子要见我,怎么还反而让我等他?”
虽然我在刻意催她,但那女人却依旧是一副不急不慌的样子,冲我笑着说,“还请您稍微等一会儿,我给您倒杯茶。”
说着,她便弯下腰来,替我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又朝着她看了一眼,见她依旧是满脸淡笑,就知道从她这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所以我也没再跟她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道,“那让你们家老爷子赶紧来吧。”
“您先喝茶,请稍等。”说着,她便转身走了出去,只把我一个人留了下来。
不过他们这样把我一个人留下来,也让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反正他们给我准备的茶,我是怎么也不敢喝。
我在这个屋子里到处打量了一圈,但是也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应该只是普通的会客厅。
光是看这别墅的规格,就能够看出来,这里的主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也不知道这人,跟我爷爷究竟是什么过结,要是能解释清楚,倒也还好。
就怕他跟我爷爷是什么解不开的过结,真要是这样的话,不只是我,二叔和瞎子他们恐怕也会有危险。
我低着头,心中越是这样去想,就越是感觉有些担心。
不过在这个时候,会客室的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我抬起头看去,看着外面进来的人,却瞬间就愣了一下。
进来的这个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穿着一身唐装,手上还拄着一根拐杖。
但奇怪的是,我看着他的脸,却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觉得非常眼熟。
他看着我,也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他看看我,也没有说话,而是倒了杯茶,慢慢地抿了一口。
看他的样子,倒是非常沉得住气,我便开口问他,“就是你要见我?”
这人也不回答我,只是淡淡地问道,“你就是陈三爷的孙子?”
他分明就认识我,还非要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所以我也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问他,“你是什么人?”
他捏了捏手里的茶杯,盯着我说,“你就没有从你爷爷口中,听说过樊振这个名字?”
我微微一愣,心想他名字叫樊振,竟然也姓樊。
这么一想,我才反应过来,难怪我会觉得他有些眼熟。
他这张脸,岂不是就是跟樊离长得有好几分相似,看两人的年纪相仿,应该就是两兄弟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说,“爷爷没有提过。”
听我这么一说,樊振的脸色也是瞬间就沉了下去,开口道,“陈三爷眼高于顶,当然不会把我们这些小人物记在心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怨气,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我也怕激怒他,只好解释说,“我爷爷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以前的事情,我也是来了滨海,才知道他以前来过这里。”
“你们已经见过樊离了?”樊振挑了挑眉,开口问我。
我点了点头,又说,“是的,我们之前去疗养院探望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