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感觉有些不太靠谱,但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顺着小路往山顶走,不过走了很远,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就一发就拿了个手电筒给我照明。
我晃了晃手电筒,忽然就看到不远的杂草上,正挂着一张地图。
我赶紧跑过去,捡起来仔细一看,竟然就是胡一发刚才丢在地上的那张地图。
“胡爷,你看,这是你刚才丢在这里的地图,咱们又绕回来了。”我有些焦急地说。
胡一发看了看,便挠着头说,“不可能啊,咱们一直都是在往前走的,怎么可能绕回来呢。”
他似乎是有些不信邪,又对我说,“小哥,你把它放着,咱们再继续往前走,我还就不信了。”
我把地图重新放了回去,便跟在胡一发的后面,接着往前面走。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还没走上多久,我们就又重新绕了回来。
看着刚才我亲手放在那里的地图,我不由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是真的迷路了。
胡一发两手一叉腰,喘着气说,“这里可真是古怪,天也黑了,路都看不清了。”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心想我们现在都迷路了,他怎么好像还完全不着急的样子。
再想想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前面带路,只要他想,就完全可以带着我兜个圈子回到原地。
只是我想不通,如果真是这样,他能有什么目的。
我便对他说,“我在前面走试试,我们再走一次。”
可是胡一发却已经把登山包丢在了旁边,一屁股坐在地上,摆着手道,“不走了,不走了,我们先歇一会儿再说,累死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休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拖时间。
我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便开口问道,“我们就在这里耗着,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法器。”
胡一发忽然对我说,“小哥,你知道为什么李老板非得让你过来吗?”
“为什么?”我反问道。
其实我先前也就有了猜测,或许会有什么危险,至少不是什么好事,否则的话,她就自己过来了,何必这么费劲来鼓动我。
胡一发沉声说,“因为这是陈三爷设下的法器,所以由你来找,最为合适。”
我便皱眉道,“以你的意思,难道爷爷还有其他的后手?”
“要是能被我们猜透,那就不是陈三爷了。”胡一发耸了耸肩。
我看也休息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冲着他说,“胡爷,我们走吧,这次让我走在前面。”
可是我刚要过去,胡一发便窜了出来,道,“小哥,这山路难走,还是让我走在前面开路吧。”
我皱眉看着他,说,“但是你在前面带路,已经兜了两个圈子了。”
胡一发干咳两声,稍微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他还是对我说,“小哥,刚才我休息的时候想了一下,咱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兜圈子,或许就跟那件法器有关系。”
“怎么说?”我问他。
胡一发就解释道,“要是我猜得没错,那应该是一件会影响空间磁场的法器,所以干扰了我们对方向的判断,才会让我们一直兜圈子。”
我听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便皱眉问,“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已经离得很近了。”
胡一发点了点头,一脸肯定地说,“不只是这样,按照我的想法,如果把我们之前走的线路,画成一个圈,那我们要找的法器,肯定就在这个圈的正中央。”
不过他这话,虽然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想要做到,却是难上加难。
且不说这山上地形复杂,我们又不熟悉,连地图都没有。
而且现在天又已经黑了,更加会影响我们的判断,就连走好脚下的路,都有些费劲。
我问他,“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胡一发一摊手,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个笨办法,咱们一路做标记,让多走上几趟,就能让这个圈的范围不断缩小,说不定就能走出去。”
这办法虽然的确是笨了一点,但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也只好跟胡一发继续出发,每走出几米的时候,就用镰刀在树上做下标记。
等当我们走完一圈之后,便绕开这些标记,继续往前面走。
这山上本来就崎岖难行,胡一发又体型肥胖,走得久了,便连着大口喘气,说什么都不肯走了,硬是背靠着一棵树,要坐下来休息。
我也没有催他,而是看了看树上他之前坐下的标记,便皱眉说,“这标记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胡一发累得够呛,好像也没太在意,就随口问了我一句。
我对他说,“刚才我们把所有的标记,都做在了树的南边,但是这个标记,却是在北边的。”
胡一发皱了皱眉,站起身来看了看,又问我道,“小哥,都这样了,你还能分清方向呢?”
我便对他解释说,“眼前爷爷告诉我过,树冠茂密的一边,通常就是南边,相对稀疏的就是北边。”
胡一发便皱紧眉头,打量着说,“那这是怎么回事,这棵树难道成精了,自己会动了不成?”
叔当然是不会动,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么邪乎的事情,就说,“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我们又往前面走了些,找了好几棵树,所有的标记,都说在树的北边。
胡一发便皱着眉问我,“小哥,是不是记反了啊,总不能这么多树全都成精了吧?”
我记反了?
我摇了摇头,因为我非常确信,我是一路看着他做下的标记,是绝对不可能记错的。
见我还在沉思,胡一发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哥,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还是接着往前面走试试。”
但是这眼前的异常,总让我感觉,再这么走下去也没有办法。
我便对他说,“咱们改变方向,往另外一边走。”
胡一发张了张嘴,有些惊讶地说,“小哥,你没搞错吧,那岂不是越走就越往外围去了,万一绕到山脚下了怎么办?”
我白了他一眼,便说,“反正也没有其他头绪,试试又怎么样。”
这次,我也没有跟在他的身后,而是主动走在前面带路,指挥他在沿途做下的标记。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胡一发累得气喘吁吁,正想要坐下来休息,忽然指着前面说,“小哥,你看那是啥?”
我顺着他的指尖一看,就见在漆黑的树丛中,正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胡一发探过来看了看,便有些惊讶地问,“小哥,咱们是不是找到了啊。”
虽然他有些激动,但是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我只好拉住他说,“小心一点,我感觉会有危险。”
可是胡一发这会儿脑子发热,哪里还能冷静的下来,硬是拽着我,就往那边过去。
我便皱眉问他说,“这是什么法器,为什么还会发光?”
胡一发一边往前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好东西。”
我皱眉看着他,就他这副激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